出了电梯看到的就是灯光和震天响的音乐,一条长廊进去就看到了服务员口中说的酒吧。
在电梯的时候是半点音乐都听不到的,可见这里的隔音做得有多好。
桑柠和俞岑安警惕的看着四周,和普通的酒吧没什么区别,不过台上的工作人员倒是格外的亮眼。
在这里讲话都需要凑近对方的耳朵大声喊,桑柠不大喜欢这样的地方,音乐声震得她心脏都不是很舒服。
往年应酬的时候也不喜欢选择这种过分喧闹的地方。
俞岑安眼睛像是机器一样在各个角落扫射,桑柠看向俞岑安,眼神示意:有问题么?
俞岑安摇头,但两人还是不自觉的关注酒吧里长相格外出众的那几个人,根据几个被害人的面部特征。
都是长相优渥的人比较容易成为目标,但现在却没有发现有犯罪行为的发生。
桑柠蹙眉,他们好像想错了什么?
桑柠扯了扯俞岑安的衣摆,俞岑安扭头过来看着桑柠,服务员上前,桑柠直接开了个雅座。
两人坐到雅座里面。
讲话要大声讲,桑柠懒得吼,干脆拿出手机给俞岑安发消息。
桑柠:我觉得我们的方向好像有点不对,根据几个被害人的家庭情况来看,他们很显然是办不了这里的会员卡的,若是这里真的是犯罪现场,那肯定不是他们主动来的。
桑柠:但你看酒吧里的这群人,手腕上都有腕带,说明他们都是这里的会员,且不说沈昭只是一个律所的小律师了,肖沁只是个学生,剩下的那些被害人的经济状况,也在这里办不了会员卡。
俞岑安: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是被人邀请或者是被人带到这里来的?
桑柠:我觉得是这样,我们还是得上六楼去看看,至少得拿到沈昭进会所后的所有形成轨迹。
俞岑安:可以。
桑柠点了酒,这里的酒不便宜,随便一瓶就上万,桑柠刷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服务员来把酒给二人打开,桑柠微微抿了一口,俞岑安把手一下子放到了杯口上,口型示意:你干嘛?
桑柠只抿了一口,然后把酒递给俞岑安:抿一口就行了。
俞岑安不疑有他,学着桑柠的样子抿了一口,然后就看到桑柠把酒倒了些在手上,然后在自己的颈间和手腕上,像是喷香水一样的,把酒弄到了这几个部位。
俞岑安看得一头雾水。
这都是早年间应酬的经验,桑柠那会喝坏了胃,但遇到应酬又不能不去,只能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浑身都充满了酒味。
接着往桌子上一趴,那些和她一起吃饭的老总们就不好再劝酒,桑柠就能够躲过一劫。
全是经验所致。
俞岑安看懂了桑柠的意思,也学着桑柠的样子在自己的身上洒酒,没一会儿两个人就浑身都是酒精的味道了。
连带着嘴巴里也有了酒的味道。
但瓶子里的酒却没有少多少,未免旁人怀疑,桑柠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将酒给倒了进去。
两个人又坐了半个多小时,看时间差不多了,桑柠拍了拍自己的脸和脖子,拍得有些红了。
然后再看向俞岑安时,满眼都是迷离的状态,真和喝醉了差不多。
双手一伸:“你背我……”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在继续,俞岑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好,小祖宗,背就背。”
说着,俞岑安半扶半抱的把桑柠架起来。
俞岑安看起来比桑柠清醒许多,两个人一路到了酒吧的门口,酒吧门口的服务员立刻跑过来。
“先生,需要帮忙么?”
“帮我按一下电梯。”
服务员立刻小跑着去按电梯。
桑柠迷离着眼睛:“不……不坐电梯,我要背,要你背我上楼梯。”
俞岑安架着桑柠,服务员上前来帮忙,桑柠一把甩开服务员:“你……你谁啊你,不准你碰我。”
“好好好,小祖宗,不让别人碰你,就我碰你!”
叮,电梯门开了。
服务员急忙拦住电梯门,俞岑安抱着桑柠进去,未料还没有进去,桑柠的手扒拉着电梯门:“说了不坐电梯,你背我上楼梯,你说你最爱我的了,都不背我上楼梯。”
俞岑安看着服务员:“小祖宗,就两层楼,乖,我们坐电梯上去。”
桑柠立刻开始挣扎:“不!我要你背我上去,背我走楼梯上去,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这点路都不愿意?”
服务员目瞪口呆,桑柠和俞岑安又在电梯门口闹了许久,俞岑安满头大汗,无奈的看着服务员:“就两层楼,算了,你们楼梯在哪?”
“先生,需要帮忙么?”
桑柠一甩手:“你干什么?不准和我宝贝说话!”
服务员一脸愕然,俞岑安扶着桑柠站在电梯门口:“抱歉,她喝得有点多,我还是背她上去吧,你们楼梯在哪?”
服务员无奈,但好在楼层不高,就算真是背,也不会太有问题。
服务员连忙指引着俞岑安楼梯的位置,俞岑安一把将桑柠背了起来,桑柠挣扎了几下,像是嗅闻到了俞岑安的味道,终于在俞岑安的背上安静了下来。
服务员在这工作这么久,什么撒泼打滚的没见过,早就见怪不怪了。
目不斜视的引领着俞岑安到了楼梯间:“先生,需要帮忙么?”
桑柠又开口:“你闭嘴!你走开!不要你!不准和我宝贝说话。”
俞岑安双手握着桑柠的腿:“算了,你别跟着了,这祖宗闹起来我都招架不住,不过就五楼,不算什么,你先回去吧。”
服务员在楼梯间看了看,确认没有不妥,目送着两人上了楼梯,直到拐角处,服务员像是拿起了对讲机,说了什么。
桑柠的头发耷拉在眼前,俞岑安直视着前方,桑柠在头发的掩护下四处查看:“没有摄像头。”
俞岑安长出了一口气:“没有摄像头是正常的,很多都不会给楼梯安装摄像头的。”
“能直达六楼么?”
“不知道,现在是四楼,还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