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着急,至少我们可以确定,南苑皇如今并未将人找到!”欧阳絮安慰道。
慕容沁连连点头,眼中充满了希望。
“对,慕容非他还在找人,人没在他的手中!”所以她要镇定下来,想办法!
“我会让在南苑的人留意些,若遇到了你那表弟,便想办法帮他藏身,你那表弟可有什么特征?”
“右眼有一颗泪痣!”慕容沁回道。
“放心,我的人都能将你送出来。想将他藏起来也是可行的!”欧阳絮随口安慰道。
慕容沁猛的抬头,直直盯着欧阳絮,热泪盈眶,嘴角慢慢上扬。
“原来真是你!我早该确定的!”她哪里还认识其他的大申国人。能如此相助的也就只有这个好友了!
“好了,别感动了!我可是有夫君的人!不需要你的以身相许。”欧阳絮故意打趣。缓解此时煽情的气氛!
……。
回墨府时,欧阳絮感觉墨府的气氛有些怪!她刚进府门儿,便被请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墨府主子都在这儿,本该在上值的墨清风居然也在。欧阳絮向长辈行了礼后,便坐在了墨清风的身旁。
对面的墨二婶双眼红肿,六神无主的样子,让欧阳絮心里直突突。难道是二叔来了家书?
“你二叔重伤,如今生死未卜!我们墨府需要派人去北关一趟!”墨老夫人忍着泪意,声音都在发颤!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书信中的意思是让墨府派人去北关见最后一面的!也有可能是让去收殓尸身回京的!
军中来信虽说的委婉,可墨家人都清楚知道!墨勇可能活不了了!
欧阳絮震惊的看向墨清风,只见他强忍悲伤,对着安抚一笑。
“祖母,我兄弟二人去北关寻父亲!”双胞胎异口同声道。声音哽咽,显然是哭过!
“你二人年少,北关之行危险重重!若是再出意外,你父亲……。”墨太傅紧皱着眉头。
“祖母~,父亲母亲。北关我去吧!”墨清风道。
“可你……。”刘氏正要说什么,就听欧阳絮道:“我陪夫君一起去。”
“你一介妇人怎可……”刘氏正要反驳,却被墨太傅打断了话语。
“可行,明日早朝你便与圣上言名。”墨太傅决定道。
墨清风:“无需等明日,儿子立刻进宫求见圣上,明日便同明月上路!”
墨太傅点头说道:“也罢,早去或许……。”知道自己失言,他又闭了嘴!
墨老夫人看看大孙子,在看看两个小孙子!叹气不止!
儿子入兵营时他便知道,或许会有这一天。可做娘的,哪个不想自己儿子是那个例外呢!征战沙场依旧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墨老夫人泪光盈盈,强忍半晌,终是没忍住。
墨老夫人一哭,其他人也忍不下去了,双胞胎更是哽咽出声。那是他们最敬重的父亲。从小便陪他们一起玩耍,给他们做木剑,陪他们长大的父亲。之后可能是再也见不到了。
墨二婶更是直接晕了过去。墨老夫人拍着自己的腿,哭道:“早知今日,老婆子便不会许你入兵营的!”
欧阳絮连忙帮着拍背,生怕老人家一个悲伤过度再晕死过去。
……。
皇帝倒是开明,允了墨清风的请求。御史台的事情暂时交给了其他人。墨清风带着欧阳絮一路向北。
只匆匆给慕容沁与将军府留了书信,二人便离开了盛京城。
深秋的天气,向北行会越来越冷,墨清风体质不及欧阳絮,加上连日赶路,居然染了风寒。
“咳~咳~!”二人在北地一小县城内,暂时休整,欧阳絮也给墨清风抓了药。
“夫君,你可好些了?”欧阳絮将汤药端给了墨清风,担忧道。
“为夫真没用!又成为了娘子的累赘!”
“才没有,夫君已经很厉害了,连着赶了这么多日的路呢!”
墨清风心疼的看着欧阳絮,内疚道:“娘子嫁给为夫,似乎是亏了!除了因我受累,似乎再无其他。”
“墨清风,你再如此说,以后便分床而睡。”欧阳絮威胁道。
墨清风乖乖闭嘴!
欧阳絮:“……”还治不了你了,磨磨唧唧!
只在客栈休整了一日,墨清风便好转了许多,二人又继续赶路。
“等等老人家~等等我老人家!”
二人出了县城便一路疾驰,忽听身后有人在喊。那声音竟似有几分熟悉!
勒停了马儿,回身看去,还真看到了个熟悉的人!欧阳絮心中大喜,只觉得真是天降福星!无巧不成书!
“钟伯!您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南地吗!这里可是靠近北关了!
“果然是你们两个小家伙”!
钟大夫打马追了上来,听到欧阳絮唤自己钟伯,露出个满意的笑来!
“您怎么认出的我们?”当时因为时疫,他们也才有两次见面,如今因着风大,二人也是戴了面巾子的。
“别忘记我老人家是做何的,老头子识人靠的是身形和声音的!”钟大夫傲气道。
之前在小县城,他看到二人抓了药出来。听到了欧阳絮的声音。去客栈骑了自己的马儿便追了过来。
“钟伯,您来的正好,有人需要您救命。您陪我们去一趟北关吧!”欧阳絮直言道。忽悠个医术高超的大夫一起去,有备无患!
钟大夫也是爽快,还真的跟着二人向北关而去。他也是四处游历惯了,去哪里不是去。更何况他还想问这丫头讨厌那酒方子呢!
“西风紧,筋角坚,秋露寒,水草冷。”
这正是深秋时节,北地的真实写照。三人穿了夹袄都觉得冷!这还是欧阳絮让二人换了厚衣的结果。
“天似穹庐!还真不是说说的!”钟大夫感慨着!就是不知这样的环境下,有没有什么珍稀的药材可采!
墨勇躺在床榻上,脸色潮红。呼吸微弱。他已经昏迷数日,高烧反反复复的。军中的大夫也已束手无策。
他们能做的都做了。可墨副将的整条手臂都溃烂了,如今情况其实就是在等死!
“大将军,墨府的人来了。”
大将军颔首:“知道了,将人带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