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慕容沁一身男装,骑马离开了盛京城。她要直奔云州,直接到两国边界,那里有人接应她。
欧阳絮将人送到盛京城外后,打算返回那处院子再看看。在院门外又遇到了周子瑜。
欧阳絮开了门,说道:“周家表哥,进来吧。”
周子瑜犹豫片刻,跟了进去。
“周家表哥坐吧!”欧阳絮指着院中的木凳说道。
周子瑜坐下后,时不时的左右看看。欧阳絮知道他在找什么,便直接说道:“慕容已经离开了!”
周子瑜猛的站了起来,急道:“她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欧阳絮不答反问,道:“周家表哥可知晓慕容的身份?”
周子瑜点头又摇头,他只知道个名字而已,应该算不上知晓吧?
“她是慕容沁,南苑二皇女,上次圣上登基时,作为南苑使臣,曾来过盛京。”只是周子瑜当时并不曾见过她。
“什么?呵呵~!”周子瑜惊道。
震惊过后又苦笑一声,坐了下去。
“原来我连她的名字都搞错了!”
欧阳絮有些不忍,那么乐观爱笑的一个人,遇到情爱之事,也会变成此般模样。可有些话,她还得提醒。
“慕容身负血仇,无论大仇能否得报,周表哥想与她在一起,都是不易的。”
复仇失败,身死魂散便是阴阳两隔。复仇成功慕容沁便是南苑女皇,与周子瑜之间更是隔着家与国!
“我知道,我配不上她。”周子瑜道。
欧阳絮道:“并非如此,慕容很难真心接纳任何一个男子,表哥若是还未到非她不可的地步,那便放下吧!”
周子瑜呆呆的,也不言语。坐了良久后起身告辞。
欧阳絮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叹了口气。
……。
“夫君,若是你我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在一起,我定会披荆斩棘的走到你身边。”欧阳絮靠在墨清风怀中,闷闷的说道。
“娘子因何感慨?”墨清风用下颚蹭了蹭欧阳絮的发顶,温柔询问。
欧阳絮便将慕容沁与周子瑜的事情,讲给了墨清风听。
“若他二人彼此有意,也许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墨清风听后,评价道。
“可以吗?慕容若是真做了女帝,那是要纳皇夫的。周家表哥怎么可能远赴他国?”周家的长辈也不会同意的!
墨清风笑了笑,说道:“若是当初岳父要为娘子招婿,为夫也是愿意的!”所以没什么不可能的,只要看对方的爱意有多深罢了!
欧阳絮翻了个白眼儿,说慕容的事情呢,这人用的着给她来表忠心吗!
看到欧阳絮不回应,墨清风两人扶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为夫并非随口一说,只要能与娘子在一起,纵然前方荆天棘地,为夫也不惧。”
欧阳絮被他这突来的表白,红了脸也红了眼。
“夫君~!初见君时乍欢,久处心亦怦然。”
墨清风看着欧阳絮的小脸,轻轻一吻。
“吾爱明月甚深,纵使山河移,日月变,此情亦然。”
纵使欧阳絮心大、面皮厚也经不住如此表白。更何况这表白之人还是自己心爱的男子呢!
那定是要投怀送抱,你侬我侬自不必细说。
……。
刘氏都许久不怎么见儿媳妇了,听丫鬟说,儿媳倒是经常去陪着婆母。也时常去二房那边,唯独不来她这个正经婆婆这里。
“越来越不像话!”刘氏气不过,命了丫鬟又将欧阳絮唤了过来。
欧阳絮见刘氏第一句话便是:“婆母,您怎么又年轻了?”
正要发火的刘氏,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觉得皮肤似乎真的好了不少。
“许是近日睡眠好吧!”刘氏淡淡说道。
欧阳絮煞有介事道:“哎呀,那肯定是了,钟大夫还说过呢!夜间睡的好,白日少操心,会延缓衰老呢!”
刘氏忍着好奇,状似无意道:“那钟神医真的如是说?”
欧阳絮点头,又说了一堆美容养生的法子。听的刘氏都想让丫鬟拿笔记下来了。直至欧阳絮离开,刘氏都没想起来自己的正事儿。
欧阳絮脚步轻快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不多时,刘氏便派了婆子来传话说——让欧阳絮不要再乱跑了,多想想正经事儿!墨府可还没有孙辈出生呢!
欧阳絮:“……”自己这是被催生了?
晚间夫妻二人躺在床上说话。欧阳絮便将今日婆母传的话说给了墨清风听。
墨清风:“母亲再提子嗣之事,娘子只管推到为夫身上。”
欧阳絮侧头问道:“夫君的意思是,我对婆母说,夫君你——不行?”
墨清风目光威胁,凑近欧阳絮道:“娘子难道不能说,是为夫不想过早做父亲之类的话吗?”非得找个他不行的借口!
欧阳絮讨好道:“呵呵~,是我想差了。”
可惜讨好已经迟了,墨清风欺身而上,笑道:“看来是为夫不够卖力,才令娘子想到行不行的问题。”
……。
明月高悬。
大汗淋漓的欧阳絮扯着墨清风的脸颊,有气无力的骂道:“臭男人,寻个借口便欺负于我!”
墨清风神色餍足道:“不能负了春色!”
欧阳絮:“呸~!”再是正人君子,脱了衣袍也是个禽兽!
“娘子若还有精力,那为夫……。”
听他这话,欧阳絮急忙钻入被子里,一动不动的“装死”!
墨清风无声笑笑,将人拉入自己的被子里。
“为夫要拥着娘子睡!”
“那你乖乖的!”欧阳絮警告道。
“好!为夫乖乖的。”
事实证明,男子的话在有些时候和特定地点是不能全信的!
欧阳絮以腰酸背痛的教训,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东边天晴西边雨,有人欢喜有人忧。
王怀安高中探花后,想与王家结亲的人便多了起来。王丞相虽然致仕了,可这王公子的才华与相貌还是有很多人觊觎的。
“你的亲事,老夫已经为你选好了。”王老丞相对王怀安道。
王怀安神色如常,并不关心祖父为自己选的是哪家的姑娘。因为是谁都无所谓,他都不愿意。
也没人关心他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