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曦回到楼上,径直走到空中花园,靠坐在秋千晒太阳。
这个公寓不像是慕容浣让人布置的。
她早就怀疑,车和公寓都是慕容财团送的,而不是慕容浣。
慕容财团目前由慕容安的堂哥慕容安管理。
权曦划开手机,重新看昨晚弹出来的邮件。
月底回国?
她眸光微动,陷入深思。
而她们都不知道的是,刚才两人站在一起画面被拍下来,放上网。
随着慕容浣的回归,这次国画比赛的大奖花落谁家,就更难预测了。
毕竟慕容浣可是蝉联过三次相关奖项的。
三次…
在她没进入大学时,就参赛了,大学期间获得两次。
因此,各种阴谋论蹭着热度就跟上来了。
随即,慕容浣的私生活也被媒体深挖。
【消失的的二十年去了哪里?】
【跟阮家,风家,权家纠缠不清?】
【慕容财团上一任总裁的独生女…】
【不老容颜?是不是与外星人有关…】
【……】
层出不穷的话题,把热度再炒了一把。
权鹭那部电影热度被碾压,很快就消失在排行榜中。
这部电影的票房节节攀升,已经远超预期,投资方和导演赚得盆满钵满。
权鹭因此一炮而红。
很快她的裸露演出就被称为为艺术献身。
各种奢侈品代言接踵而至。
她舍不得了。
权闻知却坚持要把她这个影后头衔摘掉。
找到权曦的公寓,被管家拦在楼下。
时倾拎着大包小包赶到公寓,正好看到权闻知被赶走。
她随手就拍了视频发给好友,顺便发语音:
“西西宝贝,看热闹了。”
时倾等了一会儿,没见回复,干脆直接上楼。
这几天时倾回空临市哄老头子,好说歹说才被放行返回长留市。
且还被勒令在长留市念医学。
“喵……”
时倾推开门听到猫叫声,心都被叫软了。
想抱起玄关的猫,它却一溜烟跑了。
她放下东西快步走进里屋。
权曦正在训练室里练器材,门旁放着一个猫的玩具床。
那只灰色的猫正在自己哄自己睡觉。
“西西,你什么时候买的猫,好可爱。”时倾上前就想撸猫,却被它一个慵懒冷漠的眼神吓住了。
“小萝卜…”权曦喊了一声。
它如被捋顺了毛,双眸微阖,恢复一副乖巧柔顺的样子。
时倾趁机摸了一把,手感顺滑,还很温热。
这傲娇样,长进她心巴里了。
权曦靠在训练器材旁,看着他们,嘴角抽了抽。
一个想摸,一个排斥勉强。
“网上都闹翻天了,你怎么还悠闲自在地待着,不反击?”时倾摸过瘾了才放过它。
权曦看到小萝卜有种如释重负的神情,眸光微顿。
它摆着小圆臀,摇着尾巴来到权曦旁,抱着她的脚踝继续睡觉。
晚上熬夜,白天困一天,这是它的常规操作了。
“闹什么?”权曦拿起一旁的保温杯,喝着温水。
她无法认同这个世界的人,喜欢喝加冰块的水。
不认同但尊重。
时倾凑过去,没闻到酒味:“我还以为你在保温杯里装酒…”
“你现在过得很养生…”
权曦没回她,也没打开手机看网上炒作什么,且为什么还要带上她?
时倾淡笑着摇头:“我怀疑你自动把现在的卫星网络,切换成了屏蔽状态。”
“权鹭现在接到奢侈品代言,已经慢慢接受自己的成名了,好像还引以为豪。”
“长留市的内部群现在都处于静默状态,不是不八卦,而是另建群,没让权鹭知道。”
“她被整个圈的人排挤了,但碍于权家的势力,又不敢得罪她。”
权曦眸光淡淡,并不感兴趣。
这跟她扯上什么关系?
时倾继续说:“慕容浣要开画展,可能挡住了某些人的路,
给网络黑子下了大单,一直黑她。
还把你挖出来捆绑嘲讽。”
“你没进娱乐圈,可惜了…”
权曦依旧不为所动,不进圈也被黑,她这是躺着也中枪。
至于权闻知…
权曦只当陌生人,没必要替谁尽孝道。
太空战队的封闭训练准备开始了,她还有三天假。
等封闭训练结束,这样的热度自然已经降下来了。
可有些人却不想让它降下来。
最后网络瘫痪,黑屏一小时。
在曦和集团处理文件的路渊冲,看了眼旁边的好友,
轻笑一声道:“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当忍者。”
段雁洲骨节分明的手轻敲键盘,神色淡淡,看不出其他情绪。
自从上次的晚餐后,两人没有任何联系。
他是从养猫小程序里看到一些日常。
比如用红萝卜喂猫……
让猫在运动弹簧床上睡懒觉。
猫的每天步数不超过100…
段雁洲:“保护队长隐私。”
“你就嘴硬吧!”路渊冲轻嗤一声,“有人操控的,不会就这么算了。”
段雁洲眸底如淬了寒冰,敲键盘的速度更快了。
很快就锁定了Ip。
而另外一边,
被锁定Ip后,阮玉慌了,忙关机。
书房内,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只有书桌前的台灯亮着。
空气中混着沉闷的烟味,夹着酒味。
快一周了,她没离开过公寓,一直在关注慕容浣的消息。
知道她又要开画展,阮玉慌了。
之前她拿过慕容浣的画去卖,钱早花完了。
慕容浣那张毫无岁月痕迹的脸…让她在梦里都想抓花。
“叮……”
门铃响起,她倏地坐起来看监控。
看清是时雪时才开门。
给网络黑子的钱还是时雪给的,她们又成盟友了。
谁也想不到两人还有联系。
阮玉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最近别见面吗?”
时雪从包里拿出手绢,捂着鼻子,满脸嫌弃:
“当然是有事。”
“你不会一周都没洗澡吧?臭得如阴沟里的老鼠。”
阮玉低头闻了闻,眸光冷了几分,现在随便一个人都敢踩她一脚了?
阴沟里的老鼠?
暗讽她现在被娘家抛弃,又被丈夫儿子厌弃?
时雪趁她没发火:“有人比我们更想慕容浣的画展办砸了。”
“谁?”阮玉眯着眼睛,心里狐疑。
“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