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话他们不敢说出来,沈清清已经给他们扣了一口背叛宗门的锅,要是再说下去,只怕就是睁眼说瞎话,通魔的罪名都要按上了。
“这件事情我已经通知了掌门了,你们这些人好自为之吧。”
但是,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打断了比试。
“参与此次事件的人,暂时中断积分排名,等候发落,其余人可自由挑战。”
天塌了般的恐惧感,向这群闹事的弟子袭来。
沈清清冷眼看着这群弟子,如今是知道恐慌了,还真是鞭子不抽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
沈鹤年很快就赶了过来,这些事情在传信中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所以他只知道这里发生了大事,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
“师兄,到底是怎么了?”
说话间,沈鹤年还将沈清清好生打量了一番,确认沈清清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清丫头,是如今外门的弟子心太大了,我都有些管不住了,唉,终究还是我老了啊。”
赵长老身上莫名的多了一股沧桑感。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要说今天发生这种事情,和他们这些长老也脱不开关系。
“寒月丫头,你来解释一下。”
赵长老说不出口,沈清清他也不问,看到万俟寒月,他知道要找一个旁观者来看。
“是,师叔。”
万俟寒月没有半分推辞,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出来。
大家都在这里听着,她确实没有半分添油加醋。
沈鹤年说完之后没有半分表情,整个比武场安静的不像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沈鹤年缓缓开口。
“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就把涉事的人员全部带入戒堂,由执法队来管。”
平平淡淡的话语,让听了的弟子心中波涛汹涌,尤其是那些犯了事的弟子,更是抖如糠筛。
戒堂是赵长老管理的,其中有一支更加严苛的队伍,就是执法队。
这件事情一旦交给执法队来管理的话,非查个水落石出,不然不死不休。
任何人都不要想着能够逃避。
脑海中大概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完了”!
沈清清心里清楚,如果要是沈鹤年出面的话,那基本就是要派执法队来管理这件事情。
执法队呀……
沈清清看向还在晕倒中的白瑄,执法队来管这件事情,那可就有意思了。
白瑄……这次只怕是要被逐出宗门了呢!
“这件事情师兄若是放心,全权交由我来管,你就安心管仙门大比的事情就好了。”
沈鹤年都这样说了,赵长老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既然这样,你来解决。”
赵长老看这群弟子,心中是恨铁不成钢,明明当初宗门选弟子的时候,首要就是看人品。
当初进宗门都是一群半大的小子,没想到这白瑄一来,整个宗门被搞得乌烟瘴气的。
“戒堂弟子,先给我将这些人带进戒堂!”
赵长老发话,数十名弟子立刻站出,他们个个都是由赵长老精挑细选,进入戒堂的。
实力不俗,最低都有元婴期的修为。
“是!”
待人群散去,赵长老宣布继续比试。
“执法队管这些事,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沈清清想去看后续,但是现在比武场的比试还没有结束,她暂时还不能离开。
“但是宗门这些事情要是再不管,今日敢在长老面前大放厥词,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弟子会受他们的迫害。”
万俟寒月道出了事情的本质。
这倒是,这就像是剜肉不去腐,不除根源,这祸患就永远在。
比武场时间将近,也没几个人有那心思去比试了。
赵长老提前了半个时辰停止比试,沈清清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戒堂看看沈鹤年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了。
……
戒堂内庄严肃穆,沈清清里面上百人,却硬是没有出声的。
沈清清不敢打扰沈鹤年办事,她就在一边看着。
“所以呢,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你们逼迫同门,威胁长老?”
“白瑄呢?白瑄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沈鹤年问的是他身旁的一黑衣男子,他是执法队的队长。
“掌门,这个时间应该是醒来了,我去将人将她带过来。”
“带过来吧。”
这件事情必须解决,否则……沈鹤年不敢想象玄霄派千年的基业毁在自己手上,他如何面对先辈。
白瑄很快就被带过来了,她面色苍白,看着很虚弱。
“掌门,人带过来了。”
执法队队长说话一板一眼的,像根木头。
沈清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很快,这种预感就得到了证实。
“白瑄身上有多处淤青,看样子……是被人打的!”
沈清清听到了,她摸着额头,果然,真就没什么好事。
“嗯?”
沈鹤年不在意,但是他看到了沈清清。
“致命吗?”
“没什么大碍,看着磕磕碰碰,过几天应该就消了。”
“既然这样……那就先不管这么多了。”
白瑄这姑娘,沈鹤年要是在之前或许会觉得她跟沈清清年纪一般大,能照顾就照顾点。
但是前提是她不触碰到他的底线。
好巧不巧,他的底线就是沈清清,偏偏她完美踩中了。
“是!”
沈鹤年既然都已经说不管了,那他也必要去纠结这么多了。
沈清清摸摸鼻子,谁能想到昨天刚打的人,还没等白瑄自己告状就被发现了。
“此事因你而起,你觉得他们这些人应该如何处理?”
大致的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沈鹤年就将处理抛给白瑄。
“这……”
白瑄咬着唇,这件事情要是想让所有人都满意那是不可能的。
沈鹤年……
赵长老……
还有那些外门的弟子……
如何取舍,白瑄心中早有了成算。
“此事既然都是因我而起,我恳请掌门对他们从轻发落。”
听着白瑄的话,外门弟子松口气,果然,他们还是没有看错人。
只是话锋一转,他们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但,他们是咎由自取,这一切,任掌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