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尔的豪宅里。随着冬天的临近,天空中乌云密布,寒风凛冽,气温已经降得很低,如果不是由于墙壁和壁炉里散发出的热量,人类早就因为寒冷而冻死了。
这也是在属于上流社会的豪宅里工作的下等仆人的好处之一,因为豪宅为他们提供了他们自己的家所缺乏的必要庇护。
晚餐时间到了,图尔和洛普走进餐厅坐下。饭菜像往常一样端了上来,但洛普却忍不住盯着它看。
女佣端给她的食物托盘上的食物不是她习惯吃的。她从未尝试过这样的东西,这让她怀疑这是否是一种美味佳肴。那是生肉,不是五分熟或三分熟,而是真正的生肉,看上去就像是刚切好放在盘子里的肉。上面的血看起来很新鲜。洛普感到一阵恶心,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盘子,只能把它放回地上,不去碰它。
\"死亡率只增不减,我不知道其他人在做什么,接二连三地有人死亡。我们正处于一个死亡的时代,”图尔的父亲评论道。
“有时我真怀疑议会到底有没有发挥作用。看到图尔一直呆在豪宅的房间里,他一定有很多时间玩过家家。”他的继母嘲笑他,但他并不生气,只是笑了笑。
“别嫉妒,妈妈。相信父亲在卧室里对你的宠爱一定比我对我的宠物还要多。\"
玛吉听了这话,咬着食物慢慢地吃了起来,她抬起眼睛看了看其他人的反应。她的父亲看起来面无表情,她年轻的混血妹妹,也就是她的继妹,看起来很震惊,她的继母也是,她脸上既有震惊也有尴尬。
“图尔,你得改一改你那粗鲁的语言,”继母对他说,她的声音很尖锐,像是在训斥他。一直在切盘子上的苹果的图尔暂停了动作,偏了偏头。
“粗鲁?如果我说你和父亲有很多时间在卧室的门后互相F.U.c.K,那才是粗鲁。但我没这么说,而是说得很含蓄。\"即使洛普坐在地上,也能感觉到这种尴尬。
“图尔!”他母亲对他大喊,“你没有餐桌礼仪吗?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她说着看向丈夫寻求帮助。
“图尔,规矩点,”那人说,然后低声说,但声音并不低,每个人都听到了,“再谈下去只会更刺激他。”
\"那也不代表他就能这样说我们!\"年长的女吸血鬼不高兴了。据洛普所知,图尔的父亲是最随和的人之一,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一个人需要有足够的耐心来处理这样疯狂的家庭。
这让洛普怀疑他是否真的这么有耐心,还是只是装出来的。一般来说,大多数人都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
“开始注意一下你说的话,图尔。你会成为家族的耻辱。”
“不用担心那个,”图尔迅速回应她的话。
正在试图喝水填饱肚子的洛普看到图尔少爷递给她一个盘子。盘子里有被切成可爱兔子形状的苹果。他没有看她,而是继续和他的继母交谈。洛普不确定房间里的人是否注意到他把苹果递给她了。
“那么你的性生活怎么样?还是和在你拥有格蕾丝之前一样的,还是变得更糟了?”图尔继续说,“我有一本书,里面有不同的姿势。显然,这本书是巫师们创造的,对男性来说很有用-”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从女人坐着的椅子上传来,她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房间。
洛普心想,图尔确实擅长让他周围的人感到尴尬。
在他父亲开口之前,图尔说:“她会没事的。但我是认真的,如果你需要那本书……”他的话让父亲叹了口气。
“稍后把它给我。”
他的两个女儿都转过头去看他们的父亲。洛普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很含蓄,但也不难知道图尔的厚颜无耻是从哪里来的。她没有碰那盘滴着血的肉,而是吃了图尔为她切好的兔子形状的苹果。
然而,就算他的其他家人被图尔使用这本书的建议分散了注意力,他们还是看到了图尔递给那个女孩的盘子。
对于主人来说,为他的奴隶切苹果肯定不是正常的,至少格蕾丝知道的是这样,而且情况恰恰相反,奴隶是负责切水果来喂他的主人的人。她眯着眼睛看着洛普。她的嘴巴扭曲着,然后回去吃她的食物。
另一方面,玛吉则小心翼翼地看着正在吃食物的弟弟。
“我脸上有东西吗?”他问她,她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你切水果手艺这么好。你在哪里学的?”他姐姐一边切肉一边问他。
“\"这只是我众多才华中的一项。\"他笑着回答,但并没有直接回答她。他又拿起一个苹果,在家人的注视下开始切苹果,他就坐在那里,没有受到任何打扰。
洛普咬了一口苹果,这是她唯一能吃的食物,同时她尽量不去看放在她面前的那一盘肉。
“看起来你更像是她的奴隶,而不是她是你的。她是不是已经把你玩弄于股掌之中了?”格蕾丝没有抬头看图尔,笑着问他,“父亲,你应该小心图尔哥哥。如果他爱上了她,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主人照顾自己的宠物并不奇怪,但在社会上却并不被人所欣赏。洛普是一个没有奴隶标志的奴隶,但这是人们不知道的。现在,她虽然不是直接被图尔照顾的女孩,但他确实在照顾她。
\"总是对我做的事情这么感兴趣。我想知道你除了挑拨你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哦,等等,我忘记了你自己没有生活,”图尔冷静地反驳道。
“我能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家人。因为姐姐玛吉不敢越线,我必须照顾你”格蕾丝抬起头笑着对他说,也对她姐姐说,“无意冒犯,姐姐,但你从来没和他说过什么。\"
“那可能是因为我不像你那样对他做的事情有意见。”玛吉女士抹完嘴唇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绕过桌子走到她父亲身边,吻了吻他的脸颊说:“我要去见雷克夫人。她女儿的家庭教师遇到麻烦了。\"
“去教书?”她父亲的声音变得凝重。
“不,只是去监督。别担心,父亲,我不会当家庭教师的。”
即使她站在父亲身边向他保证,洛普也能看出这位吸血鬼女士在忍着一些想说的话。玛吉似乎想参与家庭教师的工作,而洛普个人觉得她应该去做,因为她一直把她教得很好。但看来图尔的家人不喜欢他们家的女孩出去为别人工作,这会让大家都皱着眉头,看不起她。
“嗯,”她父亲哼了一声,她走出了房间。
洛普拿着苹果坐在那里,决定尽快吃完,希望她也能走出这个房间。在这个房间里,好像每顿饭都会有兄妹之间的摩擦。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尽可能谨慎地把水果一个接一个地吃掉。
然后他父亲说:“图尔,你不应该再娇惯这个奴隶了。你妹妹说得对。我们不希望你被玩弄,”男人看着洛普,眼神开始有了批评,与此同时,她感觉咬在嘴里的那块苹果卡在了喉咙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有很多奴隶把主人变成傀儡的案例,以至于主人仅凭奴隶的一句话就杀了全家。你已经在你亲爱的朋友身上体验过奴隶的厉害了。\"
“别担心,父亲。我爱我的家人,不会杀他们,至少不会杀你和玛吉。剩下的我就不敢保证了,不管有没有奴隶在场都会是这样,”他看着格蕾丝,后者很容易被激怒。
格蕾丝用担忧的眼神转向她的父亲,“他就在你面前威胁我,父亲。我有时担心他真的会在哪里杀了我,然后说这是个意外。\"
\"你知道吗,爸爸,你应该把这个女孩送进剧院。她会成为最好的演员,但她缺乏足够的天赋。\"图尔又讥讽了一句。
\"我还想安安静静地吃一顿早餐呢。你们两个相处融洽就那么难吗?格蕾丝,不要对你兄弟姐妹无礼。我们都知道图尔只是说说而已,除非你先对他做什么,否则他不会故意伤害他的家人。”
格蕾丝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嘲笑的笑声,她把餐巾扔在桌上,“你站在他那边。总是站在他那边。让我给你看看,”她从餐桌旁站起来,走向坐在地板上的洛普。在她能碰到奴隶之前,一把刀从她面前飞过,刀子碰到了另一面墙的尽头,这让她突然停下了向前走的脚步。
“如果她对你做了什么,我保证,你的日子将永无天日。别碰只属于我的东西,”图尔的话不容置疑,但格蕾丝还没明白他的意思。
这位年轻的吸血鬼转过身来对她的父亲说:“看?这就是我的意思。他为什么和他的奴隶这么亲近?”
“如果你想成为我的奴隶,我还有一个空缺给你,”他的声音响起,这让他的妹妹感到恼火。
“我宁愿死。”
\"如果你死了,我会很高兴的。你应该这样做,而不是给我们所有人带来麻烦,”他回应道。就在他们争吵不休的时候,图尔的父亲用完桌上的餐巾离开了房间,一句话也没说。毕竟,这又是一场兄弟姐妹之间的争吵,他让孩子们自己解决问题。现在,房间里还有一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妻子,他必须和她谈谈。
“总有一天,我会把她单独带走,看我怎么收拾她。”格蕾丝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能一直保护你的那个玩具。”
“我希望为了你自己的安全,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图尔回答,看着他的妹妹离开餐厅,留下他和洛普以及管家手里拿着碗站在一旁,年轻的女吸血鬼在吃饭时曾要求管家把肉酱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