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不敢相信她的父亲竟然支持图尔,还站在他那一边。对于前段时间才来的那个女孩,他们竟然选择她而不是她——他们的女儿和妹妹。她原本以为父母会支持她。虽然她的父亲没有给她许可,但并不是因为他认为她带那个女奴出去是错的,只是因为那是图尔的奴隶。
“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你的大女儿或儿子?”她痛苦和愤怒地看着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在听到她在他不在时庄园里和外面发生的事情后,一直拒绝看她。此刻,他收回目光,看向他最小的女儿,听她说话,
“图尔和玛吉一直都是你最喜欢的孩子。他们做什么都是对的,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幼稚的!”
“那是因为你做的事情确实很幼稚,”她的父亲回应她,年轻的女吸血鬼摇了摇头,仿佛拒绝承认自己错了。
她推开图尔的手,但她的哥哥没有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他的动作反而变得更加暴力,让她咳嗽起来,让她明白现在反抗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我在这个家里总是要争宠。你知道吗,你的孩子们从来没有对我有过好脸色?!他们总是聚在一起,总是让我知道我是外人。”格蕾丝深吸一口气,愤怒在她的眼中翻腾。一种淡淡的悲伤在她眼中徘徊,这种悲伤开始溃散,从眼眶里流淌下来,\"他们没有一次欢迎过我!\"
“那不是真的——”玛吉开口,但图尔打断了他的姐姐。
“没错。那是因为你不值得得到我们的爱,”
这时,人们可以看出这位年轻的女吸血鬼受到了多大的伤害,但与此同时,她的怒火还在继续酝酿。
“我用自己的方式吸引一些注意力并没有什么错。你怎么能因为我带她出去一天就惩罚我,而我们当中没有人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奴隶!”
芙兰夫人同意女儿的说法,“格蕾丝说得对。奴隶们经常被调换和交换。而且,就因为她把她当做自己的带出去玩了一天——”
“自己的什么?”图尔看着他的继母说,“洛普是我的。她是我的,我来照顾她,做我认为合适的事。虽然我们和父亲流着同样的血,并不意味着我的东西就是她的。我不是说过不要碰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吗?你想要关注?我会给你一直想要的关注。”
“不要转移话题,”格蕾丝提高了声音。
图尔微笑着看着她,“我并没有转移话题。如果你带她出去,没有像我在伊瑞士山谷发现她时那样伤害她,我可能会考虑你的辩解。你不仅不听我的话,还做了你不该做的事。”
格蕾丝咬牙切齿地向前迈出一步,直视着她的哥哥。她的眼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恼怒和仇恨。她说:“她活该。你说她不是奴隶,但我们怎么能确定这是真的呢?你这么说可能只是为了打压我,让我觉得我像往常一样错了。证明她不是奴隶!”
听到这话,其他三个家庭成员陷入了沉思。格蕾丝的话虽然有道理,又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图尔,你有证据证明你现在房间里的那个女孩不是奴隶吗?”他父亲严厉的声音在大厅的墙壁上回荡。只有家庭成员、仆人和其他女仆们在场,她们无法保持安静,只能窃窃私语,猜测现在庄园里可能正在发生什么。
“证据?我都说了她不是奴隶,你们还要什么证据?”图尔的声音沉闷,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格蕾丝试图逃避惩罚。
“在没有证明那个女孩不是奴隶的情况下,你不能伤害格蕾丝,”芙兰夫人说道,她走向他们,原本想去拉格蕾丝,但图尔把手从她够得到的地方移开,让格蕾丝退了回去。
“别这么急着下结论,亲爱的母亲。我们还没说完呢,你不能决定她是无辜的,”图尔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其中还有一丝疯狂,这种疯狂通过他的声音和他看向那位年长女性的方式流露出来,那位年长女性不得不停下手,把手缩了回去。
芙兰夫人继续为女儿辩护,她转身向丈夫寻求支持,说道:“大家都听到他在黑市买那个女孩了。别告诉我说她只是想参与其中,骗他花五千金币买她。我看不出他有什么逻辑能证明她不是奴隶,”她转身面向图尔,继续说道,“给我们看看她没有奴隶标记的证据。你知道吗?我会亲自去检查,看看你一直在散布的谎言。谁知道你是否真的给她施加了不可逆的契约?”
芙兰夫人转过身,开始走上楼梯,一只脚踩在楼梯上,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这时图尔响亮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说道:
“你再敢朝她走一步,你就再也没有女儿了。”
这个威胁冷酷而明显,带着明确的目的性,让这位女吸血鬼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她笑了起来,笑得更加猖狂,给了她的继子一个不满的眼神。
她唾弃地说道:“你除了威胁还会什么?你的话里充满了谎言,你一直在等的就是伤害她。”
“你应该才是那个满嘴谎言的人,夫人,”图尔反驳道。芙兰夫人微微转过头,抬起下巴,好像她和女儿一样没有做错任何事。她转过身,准备从已经踏上的楼梯台阶上走下来,眼睛因继子的不实指控而眯了起来。
“父亲说让你们等我的时候,不就是你允许格蕾丝许可去羞辱那个女孩的吗?但现在你做的还不止这些,对吧?你拿出了你藏在衣橱里的项圈。但还有更多,你甚至惩罚她,让她喝人血。”
芙兰夫人的下巴抽搐了一下,嘴角扭曲着表示厌恶。那个女孩理应受到比现在更糟的待遇。她竟然敢开口说他们的坏话,这个奴隶显然根本没有从他们的谈话中学到一个字。
“就像我说的,证明给我们看,她不是奴隶。这么多天过去了,你现在才告诉我们她不是奴隶,这很难让人接受。你一直在骗我们吗?”
“有关系吗?”图尔挑起眉毛质疑道,他向她发起挑战,因为他知道她可以一直说下去,他也可以就这样一直跟她耗下去,直到第二天早上,“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碰她或者看她。属于我的东西,只属于我一个人,其他人一概不得染指。这就解决了你想要证据的问题。现在的情况是,格蕾丝违反了规则,她所做的事情没有回头路可走,也无法弥补。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