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被留在了房间里,门一关上,她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即使过了几分钟,她的嘴唇依然麻木。想起他的手停在她腰上方的上半身,她身体一软,倒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真丢人,洛普心里想。然而,她的脑海和身体里却有一种东西被点燃了。她的思绪越来越强烈,在她脑海中燃烧起来。
图尔没有放过任何机会。这让她不禁怀疑,他后来去找格蕾丝谈话,是不是只是为了从她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她找不到好的理由否认那个吻让人心潮澎湃,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让灯光照在她埋在枕头里的脸上。
不过,她很高兴他现在去找格蕾丝谈话了。
人们之间的 关系很容易破裂,但很难修复。他们的关系已经一团糟了,洛普可不想再出现芙兰夫人有一天会以女儿的名义与图尔反目的糟糕结果。她在床上滚到一边,起身走出房间,走进阳台。
她走向栏杆,风吹拂着她的脸。她紧紧抓住栏杆,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望着周围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次她花时间欣赏大自然的美景时,一个女仆把她从这里推了下去,差点让她丧命。
巴思曾告诉她自己是水元素,然而她差点淹死在那片水中,这仍然让洛普觉得讽刺。现在她知道了元素的存在,她本以为要等水元素使者来,才能把使用它的能力交给她。但是水元素承载者否认她是水元素,这让洛普不知所措。
回想起几天前举行的仪式,洛普意识到她不可能是土元素,这与得出的答案太相反了。那么是火元素还是风元素呢?她问自己。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鸟儿从这片土地的一个角落飞到另一个角落的叽叽喳喳声。海浪拍打着庄园墙壁的声音令人心旷神怡,这是她在这里度过的日子里已经习惯的事情。
洛普在那里等着图尔回来,突然有人从背后用力推了她一把,她猛地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向前摇晃了一下。
图尔原本是去看他的姐姐,而不是妹妹,他刚回到房间,打开门就看到洛普快要摔倒了。她的脚失去了平衡,身体开始向前摇晃,差点从栏杆外摔出去,因为栏杆建得并不高。
另一方面,洛普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再次发生了。她的身体悬在栏杆外,重力几乎要把她拉下去,这时图尔迅速出现,抓住了她的手腕。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她突然感到恐慌,心跳加速。她现在悬在阳台上,只有图尔的手抓着她,不让她摔到下面的海里。
他用力将她拉上来,抓住她的腰,然后把她带回阳台,迅速将她拥入怀中。
“你是想自杀吗?”她听到他问道。他平静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愤怒,如果现在不是她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回响,她可能会警觉起来。
“我不会对自己做这种事,”她匆忙说道。
“你是在练习游泳吗?”图尔上次看到她差点淹死。现在她又要试,他几乎抑制不住怒火。
她往后一退,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担忧,说道:“我感觉有人推了我一把。”听到这话,图尔皱起了眉头。
“房间里没有人,洛普。我开门的时候也没有人,”他说着,她却摇头否认。
“我真的感觉到有人推了我,”她抬头看着他,希望他相信她的话,同时她的眼睛也在房间里搜寻推她的人,房间里确实没有人。
是不是那个吻让她头晕目眩,身体才开始摇晃,从栏杆外摔了出去?
不,不可能。但房间里确实没有人,同时洛普也确信她感觉到了推力。
图尔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盯着洛普看了几秒钟,然后他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站到你之前站的地方去,”他要求道,“你感觉到推力是从哪边来的?”
“右边,”她摸了摸肩膀强调道,图尔开始把她衣服后面的扣子解开一半,然后把搭在她肩膀上的裙子推开,看到她那里的皮肤红了。
不知道图尔在做什么,她问道:“怎么了?”
“你是被人推的,”他的话语显得有些阴沉,帮她把裙子后面的扣子扣上。
他说:“这是巫毒魔法。有人想杀你,我们现在就得找出这个人。穿上你的外套,我们要出去。”
洛普拿起外套,眉头紧锁,试图理解眼前的情况。
什么是巫毒?她对这个术语并不熟悉,因为她生活在一个封闭的社会里,对世界的另一边所能提供的帮助和可能造成的伤害一无所知。
“什么是巫毒?”她好奇地问。是不是她背上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它是黑巫术的一部分,在施展黑魔法时,使用的只是普通的材料,”图尔回答她,转动门把手,走出房间,走下楼梯,她跟在他身后。
看到一个新来的管家正端着一个空托盘,好像刚才为家里的一两个成员服务过,图尔举手示意管家停下。
“我们要出去一个小时,”他说,管家点了点头。
但这并不是图尔要说的全部,他继续下令道:“桥后的那片森林,我需要你找一种开着血红色花朵的植物,看起来像一朵小纽扣花。在花瓣的末端,你会发现白色的衬里,尽量避开那些带衬里的,只拿那些没有的。它必须是纯色的。还有,当你割花时,要确保把整个植物连根拔起。我要的不仅仅是花。我们很快就回来,”管家勤奋地点了点头,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