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我什么?”他问道,用手指轻轻来回触碰她的鼻尖,逗得她笑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她继续微笑着,这让他忍不住盯着她看。
“让你笑,”图尔的情绪总是变幻莫测,但此刻她感受到的只有他的温暖和爱意,“嗯?你哭了吗?”他注意到她的睫毛变得湿润,鼻子也因为努力克制而微微发红。
洛普迅速眨去眼中的泪水,“你让我哭了。”
“我吗?我以为在剧院时已经让你哭够了。如果我知道你还有更多眼泪,我应该继续在那里,不要停下来。”他看着她,露出了笑容,“我很好奇你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实际上,这让我非常好奇。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别相信别人的话。你是个很棒的女人,洛普。”
“你是个很棒的男人,图尔。”她回以赞美。
“没错,我就是。你能拥有我,真是个幸运的女人。”他开始了自夸,而她也非常赞同。
“我确实很幸运。”仿佛想起了什么,她从床上起身。
“怎么了?”他好奇地问她。
“我想送你一件东西。嗯,我可以——”她看着白色的床单,等待他点头。洛普拿起床单裹住自己,走到衣柜前,寻找着什么东西。与此同时,图尔拿起一条裤子,穿上后走到房间中间与她相遇。
她手里拿着某样东西,紧紧地握着,让他看不到是什么。根据气味,图尔可以判断出那是一件金属制品,“闭上眼睛,”她的声音和表情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身体的疲惫似乎已被她忘记,她等待着他闭上眼睛。
图尔好奇地看着她,但还是照做了,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她把某样东西戴在了他的头上,触摸到了凉爽的金属,那无疑是一条链条,“好了,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没有穿衬衫,他能感觉到胸前挂着的那块冰冷的吊坠。他睁开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戴了什么。
那是一条银链,下面挂着一个扁平的三角形吊坠。吊坠里镶嵌着红色的宝石,三条线触及尖锐边缘的末端。
“你做了个护身符,”他评论道,带着敬畏拿起了它。
图尔以前从未有过护身符。不是他买不起,而是他从未对护身符感兴趣,因为他知道大多数护身符都是假的。但洛普专门为他做了一个,他无法形容这有多么特别。
洛普走近了一些,踮起脚尖,以便和他一起查看吊坠,向他解释:“它非常像亚历山大领主现在拥有的那个,但我增加了一些元素,所以它能更全面地抵御任何伤害。从现在开始,你将能够踏上充满魔法的土地。”
他抬头看着她,“我不知道我现在是该多惩罚你一些,还是不惩罚你,”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歪斜的微笑,然后又回头去看那块红宝石,“你是怎么破解密码的?”
“伊莎贝尔夫人利用禁忌魔法来保护她的儿子。我按照她的方式,用我的血来保护你。”她解释道。
“谢谢你送我这个,”他说着,举起吊坠,然后又让它落回胸前,“我会好好珍藏的。”看到他对吊坠如此高兴,洛普也满心欢喜。
“我向亚历山大领主要的这条链子。他说这将是我们两人的礼物。”图尔翻了个白眼。
“他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不太确定如何切割和放置它,所以就这样做了。”她继续解释。
“我觉得很棒。我很喜欢。”他向前倾身,本想去吻她的唇,但最后还是改为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谢谢你。”
第二天早上,图尔特意将链条露在外面,以便向那些尚未看到他可爱的小老鼠为他做了什么或者说是送了什么礼物的人炫耀。说这是她专门为他做的可能会引起怀疑,因此图尔决定只是把它放在显眼的位置,不说什么。
早餐时,图尔将苹果切成小兔子形状,摆放在盘子上,然后递给坐在他旁边的洛普。
亚历山大则懒得摆弄苹果,继续像往常一样吃饭,仿佛桌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对于埃利奥和西尔维亚来说却并非如此,他们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特意把苹果做成艺术品,他们慢慢地吃着饭,目光不敢太明显地落在这对情侣身上。
埃利奥开始谈话,问道:“你和伊芙琳小姐的约会怎么样?她给亚历山大领主写了一封信,说她是多么不满。但我读了那封信,她似乎愤怒得要命,随时准备爆发。”
“她在信里说了什么?”图尔脸上的邪恶笑容止不住地浮现出来,他的眼睛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她说你带她去了一个破烂不堪的地方,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还脏乱不堪。你还安排她和一个叫普雷西利先生的男人见面,那个人没有礼貌,一直试图接近她。她说你对她做的事情让她感到非常尴尬。你认为她会采取什么行动吗?”
图尔举起叉子在空中,嘴里还嚼着食物,咽下后说道:“如果她想做什么,现在应该已经做了。伊芙琳以后可能会尝试,但现在不用担心她。她不能把这件事拿到议会上去说,那会看起来非常愚蠢,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他又从盘子里咬了一口食物,嚼了嚼后说,“这是她自找的。以牙还牙。”
洛普继续享用着美食,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的光线让她感到温暖舒适。
“看来你很快就送给他了。”亚历山大说着,目光落在图尔身上佩戴的东西上,然后转向洛普,“你用那本书切割金属和石头了吗?”他问道。问话的时机选在为他们服务的侍女离开餐厅、只剩下管家处理剩下的事务的时候。
“是的。”洛普回答亚历山大的问题,他点了点头,便继续用餐。当洛普吃完图尔为她切的苹果时,他们听到埃利奥问道: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他向坐在他们前面的这对情侣问道,结果遭到了西尔维亚的肘击,“这是个正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