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洛普被卧室里轻微的沙沙声惊醒,醒来时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她从床上直起身子,推开被子走到天井外面,却发现风吹过,图尔安不在房间里,也不在这里。
他去哪儿了?
回到屋里,她拿起大衣穿上,把腰带系在腰间。拿起烛台,她走到房间外面,不知道图尔安是在宅子外面,还是在亚历山大的书房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那里度过。
走过走廊,她听到角落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咕噜声,看到亚历山大的猫正在某个房间门口的小垫子上打盹。走过那只猫,她一路往下走,发现下面空无一人。夜色中的宅邸显得空旷而冷清。周围只点着几根蜡烛,她很庆幸自己带了烛台。
她还没走到离书房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就听到门后传来砰的一声响,她赶紧跑到门边。转过门把手,推开门,看到图尔安和一男一女坐在沙发上。
“嘿,”图尔用沙哑的声音说,“你能给我拿一壶水来吗?”他问。
洛普点了点头,看着这两个陌生人,然后出去拿图尔要的东西。
她带着水回来,管家紧随其后,因为他敏感的耳朵听到了书房传来的声音,就好像有人闯入了庄园一样。
没有人敢闯入庄园,因为这里不仅是领主的家,还住着一群吸血鬼,包括纯血吸血鬼。一个闯入的窃贼一旦踏入这里,只会招来死亡。
洛普递过一壶水,她还带来了一个玻璃杯,只是拿着它看着图尔在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里喝完水。
“你没事吧?”她问他。他现在看起来很累,很疲惫。他之前还好好的,但现在看起来很累。
“一看到你我就好多了,”图尔咧嘴一笑,让洛普翻了个白眼。
洛普转向马丁问:“请你再拿一壶水好吗?”
“好的,夫人。”管家低头,走出了房间。
图尔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那对男女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像被催眠了一样,目光空洞地凝视着前方,像玩偶一样。
“你绑架了这些人吗?”洛普不知道那对夫妇是否能听到她说话,低声问他。
“是的。他们一直坚持让我喝水。你在那里喝东西了吗?”图尔问她,不知道洛普今天早上再去见地方官时是否喝过一杯水。
“没有,我没喝。那个男人确实给我倒了一杯水,但我没喝。”洛普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松了一口气,从嘴唇间呼出一口气。同时,他也忍不住想刚才发生了什么。
当书房的门打开时,洛普转过身去,看到亚历山大走了进来,随后是埃利奥和西尔维亚。显然,这座庄园里的吸血鬼都有很好的听力来监听每一个声音。但声音在房间里很明显。
“这个女人是谁?”亚历山大绕着沙发走了一圈,问道。他已经知道图尔会把卫兵带回家,但他没想到他还会带一个女人来。
“他的妻子。他看起来对她太依恋了,”图尔回答他的表兄,“顺便说一句,我要去参加一个与阿尔的午夜会议。”
“他们在村子里吗?”埃利奥皱着眉头问。
图尔说:“他们控制着村民,并热切地等待着午餐。吃那里的食物和喝水是大忌。水被污染了。你需要检查是谁在负责灌溉。从一个溪流流向另一个溪流的水,正是使这些人变成这种状态的原因。”
马丁带着一壶水回来了,递给了图尔,纯血吸血鬼迅速喝下了所有的水。和洛普一样,亚历山大也注意到了图尔脸上疲惫的神色。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空气很闷热。树叶在岩石上摩擦时,会散发出一种很微弱的气味。它会让你感到非常口渴。足以让你喝下你面前的一切。”
亚历山大转向埃利奥,埃利奥不用被口头告知就点了点头,和西尔维亚一起离开了,去检查溪流。
“我们不能等到午餐,亚历山大,”图尔说道,他知道这只会吸引那些与当前情况无关的人,“不管是什么,都必须在今晚完成。我还发现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亚历山大想知道那是什么。
“那天早上在伊莎贝尔姑姑被杀时暴乱的人类,他们被施加了与现在类似的催眠术,”图尔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对,让自己的表兄知道是谁参与了她的死亡,因为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但他认为这个人有权知道真相,以便为她的灵魂伸张正义。
洛普转身看着亚历山大,他对图尔的话没有反应。就她所知,伊莎贝尔夫人的死让这片土地震惊不已。这位女士对她的子民很好,尽管有许多人不赞成她作为瓦莱的领主夫人的存在,但他们仍然听从上级的命令。
她的死一直是个谜,因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人们会暴动,而那天她所做的只是和五岁的儿子亚历山大一起去市场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