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图尔被阿尔先生拽着。洛普看到他的眼睛变黑了,腐败已经侵袭了他,使他的理智几乎荡然无存。
“我不知道为什么它没有影响你,但这并不意味着空气不会影响其他人。很快他就会自杀或者杀了你。我希望你享受这一刻,”说着,阿尔先生将图尔推进了房间,女人和男人走出了房间,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然后洛普听到了咔嗒一声,那对夫妇在外面锁上了门。
洛普迅速走到图尔身边,他看起来处于无意识状态,盯着前方,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图尔?!”她叫他,但他既听不到也没有反应。
这感觉像是之前也发生过。那是在沃维尔,当她母亲准备将她作为仪式的一部分焚烧时,她也陷入了类似的境地。
“你怎么了?”洛普问,双手放在他脸颊两侧。
亚历山大勋爵和凯特琳失踪了,似乎图尔没有遇到他们,但他遇到了其他黑巫师,因为她注意到他衣服上有黑色的血迹。
她知道现在不是想太多的时候,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图尔的特征开始变得越来越明显。阿尔先生一定给他注射了类似的东西,就像阿尔夫人向她手臂扔来的针管里注射的东西一样,这样她就不会动来动去地从口袋里拔出针管。
她靠近他,身体前倾,吻上了他的唇。她的唇与他的唇分开,她吸入了图尔的气息。
她吸进他的气息,同时让更清新的空气进入他的身体。洛普不确定这是否会起作用,但值得一试。她之前的手毫无用处,因为她无法从他体内拔出腐败,但她希望这会起作用。即使只有一点点,也能让他恢复意识。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吸气和呼气多久了,直到她感到图尔的手臂缠住她的腰,将她拉近他。他的手指痛苦地挖进她的皮肤,但这对洛普来说并不重要。她只希望他没事。他的长指甲是由于腐败造成的,扎进了她的皮肤,她知道会留下痕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唇吻上了她,那些长长的指甲开始变短。
她的背突然被推到墙上,当她睁开眼睛时,她看到了一双狂野的眼睛盯着她看。洛普让他的腐败面吻她,让他触碰她,满足那个自从他受到腐败影响以来就潜伏在他灵魂中的生物。
现在不是时候,但现在谁在乎呢?只要图尔能重新呼吸,看起来不像是要让他的灵魂离开他就行了。
洛普感到他的牙齿靠近她的脖子,咬进了她的肉里。她的右手仍然无力,她用左手把它举起来抱住他,低声对他说:“请不要吸干所有的血。我们还需要去找阿尔……图尔。”她用手抚摸他的背部,感觉他的獠牙收了回去。
洛普松开手,看到他的眼睛开始变色,皮肤也开始变化,“小傻瓜。”
“你为什么叫我傻瓜?”
“我的腐败控制我时,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跑得远远的?”
图尔的意识在短暂的空白后回到了他的身上。前一刻他还在楼梯上,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别指望我会抛下你一个人独自逃生。你死,我死。你忘了吗?”她盯着他,眉毛紧蹙。图尔让她感到惊讶,他向前倾身,将嘴唇按在她的额头上。
“可爱的小老鼠。我们可能会互相追随对方的死亡,但这并不意味着当我行为最糟糕时,你应该在我身边。”他对她说,然后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这家的男主人呢?”
“他和他的妻子出去了。我不知道在哪里。她会杀了这所房子里的所有人。”她告诉他,然后问:“你遇到亚历山大和凯特琳了吗?”自从他们来到这里后,她就没有见过他们。
他摇了摇头,注意到她抱着手臂,“你的手臂怎么了?”
“被针扎了。我没事,你应该走。”洛普告诉他,但他用锐利的眼神看着她。
“你想让我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手上的疼痛没有减轻,图尔,说实话……我感到很累。”
“这难道不是我更应该留在这里陪你的理由吗?”他看着她,见她给了他一个微笑,“让我带你回庄园,然后再回来这里。”他准备这么做。
洛普立刻摇了摇头,“不!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现在对洛普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亚历山大的庄园。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他实在不放心。
“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所房子?”她问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它变了。我注意到了。”他回答她,想知道这和她让他回家然后再回来找阿尔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