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早上,她们走在森林里,试图弥补失去的时间和多年的隔阂。洛普仍然不敢相信,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她曾在凯特琳面前假装流泪。这个记忆让她笑得更欢了,让她意识到当她们老去时,她会回首往事,发现那些事情是多么有趣。事情看起来不再重要,取而代之的是琐碎的小事。
回到庄园后,洛普睡了一会儿,因为前一天晚上她和图尔在克里德的庄园里忙碌,然后又去了地牢和猎巫人那里。
她很难想象另一个女巫会因为不想被抓获并因信息而被折磨而选择自杀。黑女巫对她们的同类真的那么忠诚吗?洛普心里有些不安。
洛普没怎么睡,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她走进浴室洗漱准备。
“你要去哪里吗?”图尔看到她穿的衣服已经换掉了昨晚的那套,问道。
“我们要去教堂。我们要去看看和伊莎贝尔夫人一起工作的神父是否还在那里。”洛普告诉他,一边穿上他给她买的外套,一边把自己的外套递给他,“快点。”
“感觉每天和你在一起都像是一场冒险,”图尔穿上外套说,“女士,你的手。”他拿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当他站起来时,他们一眨眼就来到了教堂旁边。洛普见过图尔早上喝血,因此她并不担心他会用瞬移把他们带到其他地方。
走进教堂,他们看到一些人来祈祷。教堂是一个地方,像他这样的纯血吸血鬼无法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除了废弃的教堂外,那些仍然高耸的教堂对吸血鬼和纯血吸血鬼都有影响,只是它们对吸血鬼来说有一种让他们的能量流失的特质,这对普通吸血鬼来说更为糟糕。
“你想祈祷吗?”洛普问他,他耸了耸肩。
“为什么不呢。”
他们都走到教堂前,跪下祈祷,“我不知道吸血鬼也会祈祷,”她坐在他旁边轻声说。
“他们不会。我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他说着把手伸向前方,闭上眼睛。
洛普心里想,谈到体贴,图尔知道什么时候该体贴,什么时候该烦人。她崇拜和爱的这个男人,总是在她感到痛苦时照顾她,并分担她的痛苦。
站起来后,他们坐在了洛普上次来这座教堂时坐过的同一条长凳上。正是在那里,她第一次见到了伊莎贝尔夫人。记录上说她的兄弟去世了,她可能以为除了亚历山大之外,她的家族就此结束了。她可能惊讶地发现洛普的祖先就是她自己的兄弟。
“我跟我父亲谈了我们的婚礼。”
洛普猛地转过头,看着图尔现在抛出的这个小小的惊喜,“然后呢?”她问他,心里开始怦怦直跳。
“然后呢?”他反问道,眉头一挑,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他怎么说?”
“他说如果我们两个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挑选一个日期和时间,然后再给客人发请柬。”图尔告诉她。
洛普一听到“婚礼”这个词就感到紧张,同时也很兴奋,但会不会太快了?她这样问自己。
“我想把这个想法告诉父亲,因为我知道继母一直在计划我娶伊芙琳或下一个可能的女人。你不需要感到有压力。等时间合适了,我们就结婚。”他靠近她,亲吻了她的太阳穴。一对刚从教堂走出来的老年夫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好像他们在教堂的圣地里做了什么不圣洁的事情一样。
“谢谢,”洛普用口型说出这几个字,没有发出声音。她环顾教堂四周,看到牧师正在和来访的当地人交谈,她说:“我没看到以前的那位神父。”
“那个男人在伊莎贝尔姑姑失踪后可能就离开了。”
走出教堂时,洛普注意到了一些她以前可能没注意到的目光,但因为她一直在警惕母亲可能会监视她,她能感觉到教堂外面站着的那双眼睛。
“是我在胡思乱想,还是你也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洛普问他,同时向旁边咳嗽了一声。当她放下手时,她看到了一个看起来可疑的人。那是一个猎巫人。
“要么你变得受欢迎了,要么他们是来赞扬我们所做的工作的。”图尔把手放在洛普的腰上,“表现得正常点。没有人知道你是白女巫。你越是惊慌失措,就越会让他们想要追捕和猎杀你。”
“保护教堂里的白女巫的承诺呢?”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们受到了保护。但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是在等待白女巫犯错,以便更容易地追捕和猎杀她们。
\"议会会不会提高对白女巫的规则,让她们可以自由行走而不被质疑?”
图尔把她拉得更近一些,以便如果有人从后面攻击他们时,他可以随时操控她,“只要黑女巫还存在,白女巫就永远不会得到安宁。”
“那就像是永远不会发生一样。”她皱着眉头,听到他同意了这个说法。
“这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