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没等利亚姆回过神或说出他即将出口的话。她对利亚姆的钦佩之情早已像海浪冲击陆地后退去一样消失殆尽。走出去后,洛普看到图尔还在用扭曲的手臂折磨那个男人。
“我要举报你!”男人继续大喊,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看来图尔还没有告诉这个男人,他是一位在议会工作的议员,而不是某个使用武力和地位的纯血吸血鬼。
图尔对角落里的卫兵打了个响指。他从口袋里掏出黑卡,卫兵们立即向他鞠躬。
“今天把这个男人锁在镇上的牢房里。如果他不安分,告诉我,我会把他转移到议会的牢房。”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剧院老板试图逃跑,但卫兵们把他带走了,现在剧院前面安静了下来。洛普走向图尔,看着那个男人被带走,人们看了图尔一眼后四散而去。
“你没必要这么做,”洛普说,她的目光从消失的人影上移开,看着图尔。他看起来比在剧院里兴奋得像魔鬼时冷静多了。
“我不能在你的事情上掉以轻心。伤害你的人会受到他们对你所做之事的双倍惩罚。”他抬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你和里面的那个人说清楚了吗?”他指的是利亚姆。
“是的。”
“这么快,”他看着她哼道。
“有时候你不必说太多。几句话就足够了,但还是要谢谢你。”她说。
走近他,她轻轻啄了他的嘴唇。她之前并不愿意进来,但现在她心里有一种小小的满足感。就像图尔说的,他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你想在这里见什么人吗?如果没有,我们可以去找裁缝,他会为你设计你想要的衣服。”
“你呢?你想见什么人吗?”洛普很高兴他总是优先考虑她,她想知道他是否有什么想做的事或想见的人。
图尔沉思了一秒钟后说:“没有。我喜欢并想拜访的人并不多。人们往往很烦人,我觉得我应该剥了他们的皮,然后把他们挂在树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想我不明白,”洛普并没有太多人交谈。由于与村里人交流的缺乏,以及剧院里发生的事情,没有多少人接近她,“裁缝店在哪里?”她问他。
“不远。你愿意走路过去吗?”他问。
洛普回答他:“我当然愿意。”
他们离开了剧院和所属的城镇。走在街道的一侧,沿着他们之前来的方向往回走。他们谈论着一些小事,这些事情并不重要,但正是这些事情让图尔和洛普更加亲近。
当他们走回去并经过他们之前参观过的教堂时,洛普注意到猎巫人已经不在那里了。他们继续走,直到到达了裁缝店。
进入裁缝店后,洛普给出了她的尺寸以及她期待的裙子款式。完成后,洛普和图尔走出店外,遇到了他们在一次聚会上见过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年轻,他的金发整齐地梳向一侧。
洛普奇怪为什么他的名字没有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陪伴图尔时见过很多人,有时很难记住他们。
这个男人身后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她穿着类似女士的衣服,但并不华丽。她的头低着,男人开口说:“图尔先生,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男人伸出手,但图尔并没有去握。
“瓦雷兰先生,”图尔向男人打招呼。男人的目光落在洛普身上,他评论道:
“带着你的奴隶出来散步吗?我也出来这么做。庄园里的空气会变得沉重。”瓦雷兰先生说。
图尔纠正这个男人说:“她不是奴隶。她已经被提升为贵妇的地位。”
“太好了。我为我的粗鲁道歉。”男人看着洛普说,洛普也回望着他。这个男人看起来镇定而得体,但眼镜背后的那双红眼,让她感到不安,“嗯,很高兴在这里遇到你们。我们现在要走了。”瓦雷兰先生对他们两人说。
当女孩低头鞠躬时,洛普看到了女孩背上的痕迹。那是一片青紫色的淤伤,在裙子遮住之前露出了一点。女孩穿着长袖,这让洛普好奇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有淤伤,因为她的脸看起来很正常。他们走过时,洛普皱起了眉头,“那个奴隶女孩……”她尾随着他们,顺从地走在男人身后。
“大多数奴隶的生活都很艰难,但也有一些人过得相对轻松。能被好主人或好主妇选中是幸运的,在选择奴隶时也是如此。”图尔对她说,“我们现在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