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带着克雷姆走进了位于伊瑞士山谷旁边的黑市。他们走到一位正在为顾客读牌的女子面前。黑市是唯一一个人们认为在这里做任何事情都没关系的地方。
克雷姆像往常一样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紧紧贴在图尔身边。他不喜欢这个地方,因为这里让他感到不舒服。人们投来的目光仿佛随时准备抢劫,而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其他的目光则好像准备绑架他然后把他煮成汤,克雷姆确信他们真的会这么做。
“读牌多少钱?”图尔问那个女子,她抬起头来看了看是谁来光顾。她一看到是谁,她的嘴角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是你。来这里是为了送那个还没送的吻吗?”
从她那又暗又裂的指甲可以看出,这个女子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一位黑巫师。当然,他本来应该看到她面前的纸牌游戏就能明白。
“我相信那个吻已经在当天那个时辰就送到了。”图尔朝他称为妹妹的女子回以一个微笑,并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真不幸,”克雷姆在黑巫师和他的上级之间看了看,他们在调情吗?那图尔庄园里的那位女士怎么办?“你真的想读牌吗,这个小鹦鹉又是谁?”女人的目光落在克雷姆身上。
克雷姆想纠正这个女人,但他不想被她变成一只鹦鹉。黑巫师们总是那么疯狂。
他看到议员图尔蹲在他的脚跟旁,看着那些散布在纸牌下面的布上的纸牌。
“我确实想读牌,”图尔说,他让女人稍微转过头来,用质疑的目光看着他。
她没有再说什么,把手中的所有黑色纸牌叠在一起。
这位黑巫师外表美丽,能够迷倒任何男人,但了解这个地方的男人和女人总是保持警惕。只有那些意志薄弱的人才会落入这些可能是任何生物的美丽女子或男子的甜言蜜语之中。
克雷姆看到女人在她手中洗牌。一旦她洗完牌,就把牌摊在红布上。
“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吗?”图尔问她。
“完全没有,议员先生。”她回答他。
克雷姆听到后立刻看向那个女人。他们作为议员的身份是否太明显了?也许只是图尔太有名了,所以这里的人才会像现在这样盯着他看。
“你只需要挑一张你喜欢的牌。”
图尔的手在摊开的纸牌上滑过,然后挑出其中一张。
他把它拿出来递给她。
“我还需要两张。”她说,图尔给了她一个眼神。
“你不让每个人都只挑一张牌吗?”女人对这位纯血吸血鬼注意到她做的事情感到好笑。
“他们是普通人。你是纯血吸血鬼。牌越高,情况就越复杂。”她告诉他。
图尔又随机抽出两张,再次递给她。女人把所有的牌都移开,以便把图尔抽出的牌一张张按顺序排列好。
“议员先生,你的星象看起来是最好的。”
“我会成为富人吗?”
听到图尔的话,克雷姆慢慢地转过头去看他。这个男人已经很有钱了,他打算拥有一切吗?克雷姆的眼睛现在闪烁着光芒。议员图尔的方法正在向他展示如何在生活中追求更高的目标!
“我以为你已经是了,至少从你的鞋子来看是这样。”女人说,然后又说:“不过,还是有一点小危险在潜伏。你应该保持警惕。”
图尔问她:“这个危险有什么线索吗?”
女人放下牌,和自己的牌一起洗牌,然后说:“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图尔心里确实已经猜到了,他说:“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我能得到一个吻吗?”女人问,她看着图尔,眼睛闪闪发光。
“当然,”图尔说,这既让女人吃惊,也让在偷听他们谈话的克雷姆感到惊讶,“你可以亲吻这只鹦鹉。”
克雷姆花了两秒钟才意识到他的上级为了获取信息而牺牲了他,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当女人抬头看他时,克雷姆迅速摇了摇头,这让她笑了,“我怎样才能帮到你?”她问图尔。
“你知道谁在制作一种药剂吗?一种能使任何生物瘫痪的药剂?”图尔盯着她,想要确定这女人没有说谎。
“我需要更多的信息。你问得太笼统了,但我知道一个女人可能会回答你的问题。”
“我们在哪里可以找到她?”图尔问完后,女人叹了口气,然后说。
“过来,鹦鹉。”黑巫师叫克雷姆过来准备被牺牲,“我不能白白提供信息。”
克雷姆看着议员图尔,但他并没有打算救他,反而等着快点结束以便他能回家。这个人类看到黑巫师的真正模样后,想吐。无论黑巫师外表看起来多么美丽,她们的真实形态与她们的皮肤有着鲜明的对比,皮肤坚硬且粗糙,更不要提她们嘴里进进出出的蛇形舌头了。
当女人舔了舔嘴唇时,克雷姆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上帝,希望女巫不会对他做什么。当她走近时,女人抓住他,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人类的味道了。你应该来我家。”她邀请克雷姆。
“不了,我有很多工作要做。工作太多了,起得早,睡得晚。”克雷姆说着,从她身边走开,与她保持距离。
女人微笑着转向图尔,“从南边走,过了湖之后穿过郡镇,你会找到那座奇怪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