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洛普醒来的时候,她的头感觉很重,当她试图坐在床上时,她的身体也感觉很重。一直在房间里的图尔走过来帮她摸了摸头,发现她发烧了。
他在她身后垫了垫枕头,让她靠在床头板上。
看到海伦死后的记忆很模糊,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她忘记了和尼古拉斯领主、杰拉一起坐车,也忘记了洗澡和倒在床上的记忆,这些在她脑海里都很模糊。
图尔靠在墙上,摇响了铃铛,几秒钟后管家来到门口。
“给这位女士来一碗汤和热水。”他最后补充道。这位吸血鬼老人低下头,然后去准备,“你应该多休息。”
“但是——”
“如果是那个教会女孩,她正在床上休息,你也应该这样做。”图尔不想让她紧张而让发烧变得更糟。
洛普很高兴看到图尔在这里。在经历了昨晚的忙碌和疯狂之后,她很高兴看到他,她靠过来,张开双臂,图尔把她拉近,让她可以拥抱他。她现在想靠近他,确认他和她在一起。
图尔让她依偎在他身边,直到她自己想要离开。
“我的头好痛,”她终于抱怨道,他给了她一个微笑。
“你发烧了。你吃过东西吗?”他询问她,看到她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两个水果加起来能不能算是一顿饭,”洛普嘟哝道,因为对她来说不能算,“昨天下了很多雨。先是下午,然后是晚上。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几个小时前。尼古拉斯给庄园发了一封信,让我知道你的下落,”他告诉她。洛普心里想,他真体贴。
“海伦参与其中了,”洛普说了这几个字,图尔看着她,“她和阿尔有联系。她说她是他们收养的孤儿之一,他们知道她是——”
“白女巫,”图尔完成了她的句子,开始将海伦与已故的阿尔联系起来,“尼古拉斯提到了仪式,”他看到洛普点了点头。
“他们试图破解下一个咒语以释放被封印的魔法。他们需要一个吸血鬼、一个人类、一个白女巫其父母中有一方是黑女巫。还需要一个金色的月亮。”
“嗯,多么具体啊,”图尔评论道。
“所有黑女巫都只想完成这个仪式,教堂里还有一个和我类似的人。他们知道议会会采取措施来反击他们的存在,他们便利用这一点,”洛普只能猜测黑女巫们的计划和想法到底有多深远,“他们知道我们会采取这些步骤,并已经预料到了。”
“但他们没有预料到你,”图尔把手放在她的脸颊上,她靠过去感受他手的温暖,“你杀了她吗?”他指的是海伦。
洛普向他点了点头,“看着她死去很奇怪。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是个被宠坏的女孩。她仍然是,但……我从未猜到她是白女巫。我想那些被杀死和撕碎的宠物是她的所作所为。”这只是猜测,但鉴于她现在与阿尔夫妇有联系,这是有可能的。
“她是个害虫。好在她死了。”洛普不知道是否应该在图尔的话后微笑。
管家回到了房间,敲了敲已经敞开的门,走进来,把食物托盘放在床边。图尔拿起一碗汤,舀了一勺,吹气让它变凉,然后把勺子伸到洛普的嘴边。
洛普张开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汤,直到整碗都喝空了。她吃了药,然后一口气喝下了水。
“我们让你再睡会儿吧,”图尔说,注意到尽管她醒来还不到一个小时,但她的眼睛已经开始感到疲劳了。
帮她躺下,盖好被子,他听到她说:“你不一起睡吗?”
图尔不知道自己能否抗拒这样诱人的邀请。他没有脱鞋,就来到她身边躺下,但没有共用毯子,“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她听到他的话后笑了笑,“沃维尔那边的工作进展如何?”
“比我预想的要好。白女巫们被分配到教堂,这样她们就不会转向另一边寻求帮助。这样,人们就有可能会开始信任她们,但这可能需要再等半个世纪。”他看着她说。
“如果有进展,等待可能就是值得的。”她轻轻地说,睫毛触到脸颊,然后又看着他。议会终于开始主动帮助白女巫,这是件好事。
当洛普的眉头紧锁时,图尔问她:“怎么了?”
“海伦和其他女巫认识我母亲。当我问她在哪里时,那个黑女巫说她在莱克附近的某个地方。”她的眼睛瞟向他衬衫的纽扣,“巫毒魔法无法远距离施加影响。”
当洛普抬起头与他对视时,图尔凝视着她绿色的眼睛,然后说:“如果不是你母亲施展的巫毒魔法,那么是别人……”她缓缓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