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倾身,靠近她的脸,图尔把嘴唇压在她的额头上,感觉到她体内仍然残留的一丝热度。洛普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图尔柔软的嘴唇贴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安全和被爱。
“我希望我有时能阻止这些回忆。或者,如果我能只是完成所有的回忆,我就不必一次又一次地感到痛苦,”洛普在他的怀里说,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而他则抱着她,“我并不是在关心她或我们从未有过的非人关系。但每次我被带回到过去,我都会为那个年轻女孩独自经历这一切而感到难过,”这让她不禁想,是不是上帝把图尔带到了她的生活中。填补那个空虚,一次又一次地带走痛苦。
图尔把她拉得更近,给她足够的时间去平复刚才感受到的情绪,“感觉好些了吗,小老鼠?”他轻声说,同时把下巴靠在她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儿,他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于是他说,
“那个孤独的女孩,那个感觉不被爱的女孩,她变得坚强了。她变成了一个能够坚守自己立场的美丽而坚强的女人,我认为这相当令人钦佩。即使带着忧郁,也能够支撑自己走过所经历的一切,现在这个女孩被她所珍视的人爱着。虽然你母亲不在,但我肯定你父亲在世时一定爱过你,照顾过你。”
感受着洛普柔和的呼吸和她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图尔移开了视线,注意到她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头顶,让她继续睡,自己也随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两周过去了,洛普现在来到了教堂,她来这里看望杰拉修女,杰拉修女还在从骨折的伤势中恢复。
“我给你带了一些食物来,”洛普说,她把食物放在桌子上,一个接一个地打开,让食物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你其实不用这么做的,洛普,”杰拉修女说,尽管一个小时前她才吃过一餐,但此刻她的肚子又咕咕叫了。
“你不必客气,”洛普把食物端给杰拉,递给了那个手没有受伤的女孩,“我请厨师准备了一些有助于你快速恢复的食物。”
“你真是太善良了,”年轻的白女巫说,她在容器里搅拌着勺子,然后才把勺子放进嘴里,“这很好吃。”
洛普笑了,很高兴女孩喜欢这些食物,“你恢复得怎么样了?”她问女孩,看到女孩在吃饭时点了点头。
洛普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教堂了。在议会考试之后,图尔告诉她,让她过段时间再来,因为有些巫师猎人得知有女巫参加了考试,同时还收到消息说这些女巫就来自这座教堂。
杰拉又吃了几口后,把碗放在膝盖上,“安东尼奥神父说,我们一周后需要被派往另一座教堂。”
“为什么?”洛普皱起了眉头,“你说的‘派往’是什么意思?”
女孩低头看着食物,张开嘴说:“似乎有些议会成员对为什么白女巫会参加这次考试表示不满,明明已经明确了女巫不能参与议会活动。安东尼奥神父昨晚收到消息说,他们发现了一些问题,认为这是一些白女巫所为。”
“但我们都知道那是黑女巫干的,”洛普说。议会里有些人在无事生非吗?
杰拉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
洛普想知道议会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自从他们从考试中回来之后。尼古拉斯领主和图尔以及一些重要人物都确保掩盖了洛普和杰拉是受害者的事实,同时也没有让洛普是白女巫的身份公之于众。
这是一个不欢迎任何女巫的世界,不论是白女巫还是黑女巫,女巫从未被接纳。而伊莎贝尔夫人的案子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神父有没有说你们会被派往哪里?”一旦教堂关闭,她会怀念这里的。
“是在沃维尔的某个地方。坦白说,我并不想去,但安东尼奥神父说我们没有选择。因为如果议会继续深入调查这个地方,会把这里的其他人置于被杀的危险之中。”杰拉又吃了两口。
“我觉得这是可以理解的。我听说他们正在为白女巫在那边的教堂设立工作选项,”听了洛普的话,女孩点了点头。
“我会想念你的,洛普,”杰拉说。
“我也会想念你的。但我们又不是不会再见面了,”洛普给了女孩一个微笑。
杰拉吃完饭后回去休息了,洛普让女孩休息,自己则出去找安东尼奥神父,他正在给两名白女巫讲解他们所拥有的设备。
“早上好,安东尼奥神父,”洛普低头向他打招呼,向其他女巫们鞠躬并微笑,她们也向她回礼,然后离开了。
“早上好,洛普小姐。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他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他的银发像往常一样梳在一边,头上戴着修士帽,“你来得正好。我相信你已经从杰拉那里听说我们要关闭这个地方了。”
洛普点了点头,“它永远不会再开放了吗?”
“目前来说,我不这么认为……”然后他说,“我有一些东西要给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