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站在牢房前,周围弥漫着铁栏杆和腐烂的血液的味道,这些味道在空气中形成了一股难闻的气味。现在他们单独在一起,他听着那个女人谈论黑女巫的事情,他用那双深红色的眼睛盯着她,而那个女人则微笑着。
“你以为你很聪明,只是因为我抓住了你,让你措手不及?”她问他。
他反过来说:“你不觉得这很聪明吗?我以为你会比这更好,但谁知道你这么容易被抓住并关在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我完成了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嘴角一侧上扬,露出了微笑。
“别太得意了,孩子。就因为一个错误——”
图尔对她嗤之以鼻,“一个?给我点面子吧,阿瓦议员。你忘了捡起你的香水手帕,但你还杀了一个白女巫,以为没人能抓住你?我们不再玩象棋的棋子了,因为对你来说,这是将军。你知道你将在今天结束前被处决。对于你所犯下的罪行和违反的规则,你认为你有时间说话,而不是在临死前说最后几句话吗?”
“你们不会杀我的。你们都不会。你们需要我找出女巫或任何涉案人员。你们在瓦莱的发现只是巧合。”
图尔对她的话摇了摇头,“事情不会就这样发生。难道你不觉得宇宙在其中扮演了某种角色吗?”
“宇宙什么都不做。”
“是吗?”图尔质问她。
他看着牢房的墙壁,用手指划过,感觉到积满了灰尘,天知道有多久没有被清理过了。牢房并不经常打扫,而且它位于一个日夜都下雨的地方,奇怪的是墙上并没有形成霉菌。
他没有靠在墙上,而是说:“如果你真的不相信宇宙,你就不会计划把这些变形者带到这片土地上,来腐蚀我们的一些家庭。我说错了吗?”
那个女人没有回应他的任何说法。
“保持沉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我不需要从你的口中知道你这几年一直在做什么。不过,让我们谈谈从今天起的一年前。你想让我帮你回忆一下吗?我很乐意这么做。”他对她说,“起初我以为克里德是唯一一个做这些事情的人。从议会考试到变形者,别忘了还有腐败。这个男人和女巫没什么接触,除非有人告诉他,而那个人就是你。”
“你没有我的证据,”阿瓦议员回答他。
“有时候并不需要证据。让我给你讲一个在人类中很流行的简短故事。有一个国王,他傲慢而自负。他被认为既愚蠢又残忍,从臣民那里索取一切。有一天,臣民们厌倦了,就杀了他。随后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是谁谋杀了国王,但没有人站出来,因为每个人都对国王的死负有责任。你明白我说的话吗?我不知道你那老朽的脑子是否能理解,”他嘲讽她。
女人双手交叠,“你是说议会的人想一起把我踢出局。”
图尔摇了摇头,“在你的情况下,我们有证据。我不必费心去追问为什么,因为我几乎不感兴趣。你一直是议会的幕后黑手。虽然是黑女巫发现了会阻碍你计划的星星排列,但你却找到了这些家庭并决定杀死他们。”
“星星排列已经不存在了。腐败杀死了它们,”老妇人回答他时语气中充满了傲慢。
图尔心里想,原来是这样。他们派人去毒杀屋子里的人后,就以为星星变了,但实际上并没有。他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
“人都死了,他们不存在了,”她的话让他质疑黑女巫们看到并解读出的东西,认为他们死了,而实际上他们还活着。至少,洛普从今天早上起就一直在他眼前。
很可能是第一次袭击后,黑女巫们认为星星的排列被打乱了。
“谁知道你的管家竟然会是星星的排列,”她评论道。
他给了她一个怀疑的好处,问她:“为什么要杀死星星的排列?”
阿瓦不再把信息留给自己,因为迟早,黑女巫们会在这个他们站着的土地上,以及其他的土地上占上风,而她会出局并获得自由。
“星星被告知要创造一个多米诺效应,以阻止魔法的解绑。这是多年前的一个预言,黑女巫们一直在检查,但后来他们不再相信这些人不存在。但当他们去年中断后再次运行仪式时,他们发现这些人还存在。所以我们杀了他们。”
看起来黑女巫的信息都是错的。洛普还活着,贝拉也是,他不确定前议员薇薇安是否还活着,因为他已经派人去找更多关于这对夫妇的信息,因为他们突然消失了去度假。
“有趣,”图尔评论道,他挠了挠脖子后面,问:“那猎巫人呢?”
“他们怎么了?”女人回瞪着他。
图尔听不到她心跳加速的声音,因为这个女人已经达到了能够控制自己心跳的水平,不让吸血鬼听到心跳的跳动,从而产生怀疑。
“你不仅与黑女巫有联系,你还和猎巫人在一起。别忘了,那个克里德收留的女孩,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图尔沉思地看了她一眼,“你一定认识她。”
“米拉,”女人说出了这个名字,尽管他已经知道猎巫人的名字。
“是的,就是她。你是负责猎巫人名单的人,对吧。我听说你派她和一些猎巫人去了沃维尔。那里有太多的移民。”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阿瓦,你不应该再隐藏了。很快你就会离开这个地方,是时候分享你的想法了。我的意思是,一个女人承受了太多的负担,尤其是像你这样一直在杀人和让人被杀的女人。我认为是时候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