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开始闪烁,洛普看到血液开始从中心移动,血液从中心拖到右边,就像一条看不见的蛇,直到它停在一个图尔和洛普都不知道的陆地区域。尽管图尔在莱克生活了一辈子,几乎去过它的每一个角落,但他还是认不出这个地方具体在哪里。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洛普转向图尔,用质疑的眼神问他,因为她对莱克并不熟悉。
“我不记得我来过这片土地。这里大部分都被森林覆盖,至少有三四十年的历史了,”他回答说,“这是我们正在使用的新地图。我可能得查一下旧地图,看看以前是否有人住在这里。”
皮尔斯好奇地问道:“你们在找谁?”
“我的同母异父的妹妹。”图尔回答巫师,然后看向洛普问道:“你带了属于那个男管家的物品吗?”
“是的,这个。我想这是他的制服。”洛普说着,拿起了那个男人穿过的黑色制服。她把制服递给皮尔斯,等待这个男人再次施展咒语。当一滴血落在地图上时,那浓稠的液体又开始移动,但最终还是回到了之前施展识别咒的地方。
图尔的红眼眯了起来,他盯着皮尔斯说:“这真的有效吗?”
“它有效,”皮尔斯回答,但声音里带着疑虑,“上次我用这个咒语时,我能够找到那个男孩的父母。”
“好吧,”洛普松了一口气说,“找亲戚的咒语是怎么工作的?”
“他们有两种施咒方法。一种属于主要人物,另一种则是针对你想找的那人的家庭成员,”皮尔斯解释道,“我们可以以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为对象来试验一下。”
“那就试验我现在在哪里吧。”洛普在巫师面前举起了手,等待皮尔斯划破她的皮肤,以便现在能取出一滴血。
她转身看向图尔,他盯着她,仿佛知道她想知道什么。她想知道她母亲的下落,她想结束几年前就开始的这一篇章。
巫师盯着这位白巫师看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桌上放着的刀。他用刀在她的手掌上划过,割出了血,她翻转手掌让血滴落在地图上。
已经点燃的蜡烛又开始闪烁。当皮尔斯开始施展定位咒时,血液开始移动,当它到达一个名为图尔的小房子时停了下来。这证实了咒语是有效的,然后洛普说:
“我想找到我的母亲。”皮尔斯迅速向她点了点头。
他使用了她留下的同一滴血,过了一会儿,他们三个盯着地图,第三条线在森林中到达了发现格蕾丝和管家的同一点。
“他们三个都在那里,”洛普盯着地图上由血液构成的红线低声说道。
“等一下,”图尔说着,离开了房间,穿过走廊,走进书房,找到了他知道放在那里的旧地图。
他打开抽屉,看着架子,当他发现一卷被卷起来的大薄羊皮纸卷时。背面有标记,让人知道这是莱克的地图。
回到房间,他展开了纸卷。
当这张又旧又薄的羊皮纸被放在新地图的上面,两者都有标记时。他们注意到交叉点有一所房子。
“看来它确实属于某人,”图尔低头看着地图评论道。
“这张地图有多久了?”洛普问道,她把脖子伸到一边,以便能更好地观察它。
“可能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了,”图尔的目光落在地图的一角,上面写着日期,“房子上写着‘查尔顿’,”图尔不记得他见过的任何叫这个名字或这个姓氏的人。“我们得去那里看看那所房子是否还存在,或者是否已经被拆除了。”
他们只有去那里之后才能知道。
洛普想,格蕾丝是否被她母亲绑架了,但杜里克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杜里克变成了一只青蛙,被从庄园里赶了出来,但他们怎么会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呢?
她的母亲一直在针对她,但现在她又盯上了格蕾丝。这位年轻的吸血鬼女士确实自负且骄傲,但洛普怀疑她不会愚蠢到跟她母亲走。
“我们应该去那里,”洛普坚持道。
“我也会一起去,”皮尔斯补充道,当时图尔和洛普正准备离开。
上次他们留下了一位黑巫师,结果他反过来成为了阿尔计划的一部分。他们不知道能信任这位巫师到什么程度。他们可以把他留在这里,但洛普坦率地说,如果她的母亲很难对付,他们可能不会那么容易获胜。别忘了,如果她母亲的兄弟在追逐凯特琳后去了莱克,那么他也有可能和她在一起。
图尔问他:“你会用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