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是地地道道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惨白的肤色和粗糙的皮肤是他标志性的特点,此时的他因为生气脸色变得煞白,他咬着牙说道:“你这个婊子,这有可能坏了大事。”随即他想到了丢失手机那天的场景,那是大概半个月之前的下午。
那天何乐晴去了何强位于小镇里的员工宿舍, 目的是为了最后确认下计划实施的细节。当然,对何强来说发泄欲望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之后何乐晴乘车回到了约定好的汇合点,德克记得很清楚,他开口问道:“有什么情况没有?”何乐晴摇了摇头,“一切顺利。”接着二人回到了在西安市的住处,一栋位于市区的高端公寓内,可何乐晴刚回到公寓就突然大叫了一声,。
女人就是麻烦,德克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此时任务尚未完成,这个蠢女人还有利用价值,因此在明面上还要保持尊重,“怎么了?”德克问道,何乐晴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我手机不见了。”
德克并没慌,“别着急,是不是落在车上了?你能不能想起来掉在哪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何乐晴想了想,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了,今天有点紧张,有些浑浑噩噩的。”她的手在耳朵旁边比划了下,示意自己的大脑一直处于放空状态。
德克有些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真是不中用,也不知道兰娜怎么就选中她了,但此时表面上也不能流露出来,他说道:“那我上车里看看,你再找找,说不定是放在哪了。”
德克上车里找了一圈,车里什么都没有,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在这个时候何乐晴拿了他的手机拨打了电话。
德克回到房间之后,何乐晴摇了摇头,“房间里没有,车里也没有吗?”德克也摇了摇头,他坐在了电脑前,“别着急,手机里有定位软件,我看看在哪。”德克打开了定位系统,光点停留在一个地方没有动,“你看,这不是在小镇里吗?你可能是落在何强的家里了。”
何乐晴仔细的看了下位置,还真是何强的宿舍,她犹豫半晌问道:“那能去取一趟吗,我怕那些信息被发现。”德克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现在咱们都不宜再出面了,任务马上开始,咱们最好按兵不动。区区一台手机不值得冒险,至于那些信息也不用担心,我可以远程抹除掉。”
德克把笔记本电脑合上,起身倒了一杯咖啡,“别担心,任务一完成,马上就把手机取回来,现在还是别冒险。你们中国人有个成语叫节外生枝,对吧。”他很是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看得出来任务即将完成他的心情很好,甚至跟何乐晴开起了玩笑。
何乐晴想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任务完成马上就能把手机取回来,现在告诉他刚才用他手机打了电话也没什么用,还是先等任务完成再说吧。
可没想到任务完成后马上就封了城,手机的事也被扔在了脑后,德克将手机的数据抹除掉就再也没问过这件事,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节点爆发。
德克的手机号码并不是以他个人的名字注册的,他们在中国有很多的伙伴,这张电话卡是组织在华的联络员兰娜给他的,他们在国内需要的一切东西都由兰娜统筹安排好。退一万步说,即使这个号码暴露了,一时半会也查不到德克的身上。但是可以顺藤摸瓜查到兰娜,德克必须要把这个风险消除在摇篮里。
德克马上打开电脑,现在当务之急是再次抹除掉手机的数据,不让这个号码有一丝一毫暴露的风险。可桌子上耳机的声音继续传了出来,“手机里好多未接来电啊,看得出来失主很着急,要不要咱们敲他一笔,怎么样?”男人摇头晃脑的说道,另一个男人看起来应该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笑呵呵的说道:“行,我先给老六打个电话,你把电话号先记下来,免得一会手机没电了。”
这两个男人自然是由胖子和江源来扮演,此时他俩走的是一步险棋,因为手机里的来电记录已经统统被抹除掉了,拿到手机时的未接来电也早已经不见了,那个电话号码他俩谁也没记住,现在只能试着诈一诈他们了。
德克愣了一下,其实手机丢了之后他已经启动了数据抹除系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手机里的数据删除掉,可此时的德克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这两个小偷的身上,既然他们看到了电话号码,那就说明系统并没有把数据删除掉,一定是其中的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德克没时间去追究潜在的原因,安全是第一位的,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手机打个电话试试看。德克朝着何乐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拿出手机拨了过去,在耳机里果然听到了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卧槽,大哥,来电话了。”男人明显一慌,另一个男人顿了一下,“别慌,给我。”沉默了半晌,电话接了起来,男人并没有说话,德克笑着开了口,“我知道手机在你们那,我想和你们谈个条件怎么样?”
江源心中一喜,看来这条鱼已经上钩了,最怕的就是对方压根不在监听或者是不理会他们,那可就没法收场了。他故作犹豫的砸吧砸吧嘴,“什么条件啊,我可先说好,这手机可是最新款的啊,你可别指望给我五十一百就给我打发了。”
德克在心里骂了一句,这种市井小民,和蝼蚁一样,一点远见都没有,他笑着说:“那当然。这样吧,你俩把手机给我,我给你们钱,价格你开,我绝不还价。”江源明显高兴的顿了一下,犹豫着说道:“你这可是最新款,重新买一个新的起码也要七八千块,现在外面没有车,我们去也不方便,还得有交通费吧。”
“唔....一口价,五千吧,我给你送去,怎么样?”江源的声音既兴奋又忐忑,像极了一个坐地起价的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