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去了太子府,回来又闹了这么一出,白靖娴这会子眼皮直打架。
“大奶奶,回房歇息一会儿吧。”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中,夏竹的冬儿服侍她睡下,也都退了出去。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白靖娴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
挣扎着坐起身来,试图适应这黑暗的环境,但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却涌上心头,让她无法动弹。
静静地坐在床上,回忆起这几日来的忙碌。想起来她已嫁为人妇,还要执掌一府中馈,处理府中的一大堆事务,只觉得脑袋发蒙。
又回躺下身,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和放松。
黑暗笼罩着她,让她感到无比的宁静和安心,不再想那些烦心事,只要好好地睡一觉,让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得到充分的休息和恢复。
渐渐地,她的呼吸又变得平稳而缓慢,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在这黑暗的环境中,她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不再有疲惫和焦虑,剩下的只有深深的平静和安宁。
后日是归宁之日,一个下午李承显都在亲自准备白靖娴归宁的礼物。
首先选择了一箱子上等的绸缎,这匹绸缎色彩鲜艳,质地柔软,是难得的佳品。
接下来,郡王又挑选了一些珠宝首饰。他仔细地挑选着每一件首饰,确保它们的品质和款式都能符合白夫人,其中有一对翡翠耳环和一只镶嵌着宝石的手镯。工艺精湛,华丽而不失优雅。
除了绸缎和珠宝首饰,李承显还让无殇去福顺斋买了糕点,又准备了一些名贵的药材,他希望这些东西能够表达他对靖娴的疼爱和重视。
一切准备好,李承显来寻她,夏竹说大奶奶累了,睡下了。
晚饭之后,夏竹又说,大奶奶还没醒,李承显又去书房忙到天都黑透了,她依然没起。
李承显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躺进去,伸手从身后环住白靖娴,向怀里拉了拉。
白靖娴睡的并不安稳,睁开眼睛,看到腰间的手,翻身相对。
“吵醒你了?”李承显的声音轻柔。
“没有。”
“今日你受累了。”说着把白靖娴又往怀里拉了拉。
“没有,春兰和秋菊都很能干。”
二人相拥,在黑暗彼此的呼吸上听得更加清晰。
白靖娴微微抬头,问:“为什么她们都称我为大奶奶。”
李承显轻笑:“那你想她们唤你什么?”
白靖娴微微撑起身子:“我的意思是,你是郡王,她们既不称我郡王妃,也不称其他,为什么是大奶奶?”
“因为我是皇孙,上有皇叔们在,她们的正妻日常就会被唤王妃,而你也是王妃,在表书或是下贴时,你依然被称为礼郡王妃,但是在府中就唤为大奶奶,是对长辈的尊敬。”
看她呆愣愣的,李承显揉揉她的头发:“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们是不是还要进宫?”
“不用,我是皇孙,父亲和母妃均在宫外,没有年节,你是不用进宫的,除了奉召入宫。”
李承显明显察觉到白靖娴松了一口气。
听到不用进宫,白靖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虽然嫁给了郡王,也入了皇家的玉蝶,但她并不想和宫中有过多的牵扯。
宫中充满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她实在不想卷入其中。也深知宫中的规矩繁多,礼仪复杂,稍有不慎就会犯错。
而且,宫中的人际关系也十分复杂,需要时刻小心翼翼地处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而给李承显带来什么麻烦,更不想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影响到将军府。
“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白靖娴趴在李承显的胸口摇摇头。
“不饿吗?晚饭都还没用。”
“下午吃了些点心,又一直睡着没动,倒是不觉着饿。”
说是吃了些点心,其实也没吃什么。
等全府的丫鬟婆子的是时候,刚刚拿起尝了一口,人就来了,她也不好在吃,也就放下了。
“既然不睡也不吃,那我们做点别的吧。”
李承显一个翻身把白靖娴压在身下。
“啊!”
门外端了点心来的夏竹,听到白靖娴的这一声喊,笑容在脸上泛开,回身离开了。
马车缓缓停在将军府门口,府内的侍从们早已恭候在门口,恭迎李承显和靖娴下车。
二人身着华服,并肩而立。郡王英俊潇洒,王妃美丽动人,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白靖娴再次走进将军府,已嫁作人妇,在众人的簇拥下,心中感慨万千。
将军和夫人早已在正厅等候,看到靖娴回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白靖娴上前行礼,向父母请安:“父亲,母亲。”
李承显的随着唤了一声:“岳父,岳母。”
白夫人赶忙扶起靖娴,亲切地问候着她的近况,白靖娴一一回答,言语间流露出对父母的思念之情。
见夫人拉着女儿不肯放手,白佰兴走向李承显:“走吧我们去下一盘?”
李承显侧头看看跟母亲话说的白靖娴,跟着白佰兴去偏厅下棋去了。
“怎么样,还好吗?”说着拉女儿向后堂走。
白靖娴面露娇柔:“母亲不必担心,他事事上心考虑周全。”
“你也不能什么事都指望着姑爷,如今府上的事可有理顺?”
白靖娴叹了口气:“母亲快别提了,本想着新立了府,不和长辈一起,哪知还是一堆的糟心事。”
白夫人停下脚步:“怎么了,跟娘说说。”
“郡王府也就我们夫妻二人,可我看了一下,伺候我们的就有百十人。”白靖娴说着迈进屋子。
白夫人皱眉,不知以前的宠爱是否害了女儿,就是将军府上也是有近九十人的,只怕是郡王的府的人手并没有配齐全。
“可是搞不定的泼皮濑户?”
白靖娴看看母亲,果然还是一家的主母,从她的语气就能听出有事,可是几经欲开口,她都不知该怎么说,母亲总不能帮她管的这些。
“是不是与太子府的老人,看你是新妇,仗着身份在府中作福了?”
白靖娴惊讶,脱口而出:“母亲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