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知道你辛苦了。谁让大哥能干呢!你弟弟我对生意上的事真是一窍不通。那些东西,我看都看不懂,还是交给你打理比较放心。”顾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同时也流露出对大哥的钦佩。
“你……”顾家大哥对弟弟的言辞很是无奈,转而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二弟,那白姑娘是何许人啊?竟然如此信任你,将自己的身家全权托付于你。你们之间的关系……”。
“打住,大哥,你可别想多了。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样。”顾丰连忙打断大哥的话,脸上却泛起一阵红晕,仿佛被戳中了心事。
顾家大哥看着弟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似乎猜到了一些事情,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说道:“你先休息一下吧,晚饭的时候再跟爹说话。”他的语气中带着关切,希望弟弟能够放松下来。
然而,顾家大哥从顾丰那里出来后,却毫不犹豫地直接走向了家主的房间。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切,仿佛心中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与家主商议。
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坐下,顾家主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弟弟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二弟没说,我便也没问,但听他的语气,应该会在家待上一阵子。”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似乎对弟弟的未来感到担忧。
家主冷哼一声,愤愤地说:“还要走?一个没有实权的将军有何用。”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满和失望,对顾丰的选择感到困惑和愤怒。
顾家大哥连忙开口,试图为弟弟辩解:“爹,人各有志,二弟喜武,他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
“朝堂是个什么地方?他一个没根基的人,还是武将,能有什么好下场?白佰兴是什么人?最后又如何了?”家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愤,他对白佰兴的遭遇感到愤愤不平,同时也担心顾丰会重蹈覆辙。
顾家大哥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朝堂的复杂和残酷,但他也相信弟弟的能力和决心。他缓缓地说:“爹,我相信二弟会有自己的分寸,他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们应该尊重他的决定,给予他支持和鼓励。”
家主看着顾家大哥,他深知大儿子的善良和宽厚,也明白他对弟弟的关爱之情。叹息一声,说道:“希望你弟弟能明白我们的苦心,不要走弯路。”
顾家大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低头沉思了片刻,轻声呢喃:“只怕是难了。”
因为在父亲在提及白将军白佰兴的时候,顾家大哥心中猛地一紧,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白姑娘产业的大部分收益都流向军营了,起初,他还误以为是弟弟的所为,现在想来,这白姑娘怕不是白将军的独女,如今的皇后。
如真是他所想,他这弟弟的心思,可还有活路?
顾家大哥心情沉重地走出家主的房间,他迈着快步,朝着顾丰的院子走去。走到院门口,他停下脚步,抬头凝望着易水阁那三个字,心中一阵纠结。
终是没有进去,他转身离开了,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而当白靖娴接到顾丰的消息时,她不禁微微撇嘴一笑。这一笑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或许是对白靖娴对顾丰的了解和期待,亦或是两人之间特有的默契。
冬儿见状,心中欢喜,连忙问道:“娘娘,是什么事让您如此开心?”她就喜欢看她家娘娘笑,就像娘娘天天都这么笑着。
白靖娴轻启朱唇,柔声说道:“冬儿,你觉得若顾丰离开了军营,他会去往何处呢?”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玩味,好奇大的看着冬儿。
冬儿不禁犯了难,她摇了摇头,说道:“这奴婢可说不准,顾公子可不像这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哥儿,只知道在温香软玉中钻营。他或许早已遍历了理朝的大好河山吧。”
“那就随便猜猜看。”白靖娴笑得更加明媚了,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冬儿凝视着之前回来的信鸽,心中暗自思忖着。顾公子或许真的不在军营,而娘娘显然是知晓顾公子的去向的。
她思考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轻声猜测道:“是顾家庄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确定的疑虑,似乎在期盼着白靖娴的认可。
白靖娴微微点头,笑容如春日暖阳般越发灿烂,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肆意绽放着迷人的芬芳。
李承显虽然没有再命令无殇去拦截信鸽,但不知为何,每当信鸽在空中飞来飞去时,他总是会不经意地发现它们的身影。这种莫名的巧合让李承显心中异常烦躁,仿佛有一股无名之火在燃烧。
在又一次看到信鸽飞回来之后,便传召了谢居安进宫。
自上次谢居安出宫后,短短数日,他便接到消息,得知顾丰已经离开军营,回到了顾家庄。圣上想必也已知晓此事。
此后的一个多月,他索性不再进宫,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收到宫中传信时,他正在与父亲对弈。他原本稳稳落下手中的棋子,但在这一刻,他的手微微一顿。
谢太傅没有继续落子,而是抬起眼,凝视着儿子的面庞,轻声问道:“可知是何事?”
谢太傅深知儿子的心思,他回京后便察觉到儿子对仕途已毫无兴趣,也不愿再追随当今圣上。其中缘由,谢太傅心如明镜。他明白儿子的选择或许是最明智的,一个无官无职的人被召见,其中必定有要事。
“嗯,儿子心中有数,父亲不必挂怀。”谢居安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缓缓起身,向父亲点头示意,然后转身出门而去。
此时,日落西山,余晖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进宫的路上,谢居安的内心却如同一潭静水,波澜不惊。他步伐坚定,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然。日落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长,仿佛在地面上投下了一道孤独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