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袅袅的脑子立马转的飞快:理事长死得不明不白?
通关条件是找到真正的凶手,难道是杀害理事长的凶手?
乍然被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苟爷慌张的连连辩驳,“我不是我没有,遗体失窃你可以报警啊!不要推到我头上!”
短卷发女人却依旧不打算放过苟爷,“除了你还能是谁?难道不是你一直都恨着理事长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快说!你把理事长的遗体藏到哪里去了?!”
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也盯着苟爷,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冷笑:“你是不是吃准了报警了警察也进不来,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的?”
警察进不来?
薛袅袅一怔,忍不住问:“为什么?”
男人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这几天刚好撞上了四十年难一遇的强雷雨,一棵树被劈倒了还刚好拦在了我们下山的必经之路上。总之现在我们出不去,也没人进的来。”
度假山庄,雷雨天,经典凶杀案开局,薛袅袅不禁在心里腹诽,这么老套的吗?
她又接着问:“死的不明不白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刚开始红着眼眶的女人瞥了刚刚说话的西装男人一眼,语气莫名的小声嘟囔:“说是猝死,谁知道呢,反正我们上去看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气。”
短卷发女人情绪又激动起来,像疯狗般继续攀咬苟爷,“你是理事长的养子!你一直都恨他把你从亲生父母那里夺走!所以才杀了理事长对不对!”
苟爷心累无力,只能不停的囔囔:“喂喂,女士,你别乱说啊。”
薛袅袅注意到,在短卷发女人说到“养子”时,西装男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不少,紧紧攥着拳头。
她若有所思的把目光从他紧攥的拳头上挪开,苟爷这局的身份是那个去世理事长的养子?但是为什么提到「养子」这个年轻男人反应反而那么大?
那么我呢?我在这一局中又是什么身份?
她的目光缓缓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稍微提高了音量问道:“理事长遗体不见的时候,大家都在干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表情变化莫测。
短卷发女人轻哼一声,神情傲慢,“我在房间敷面膜,我的助理铃也在场。”
她身后那个年轻的小姑娘这才抬起头来。
她有着一头浅棕色的长卷毛,脸上雀斑星星点点,面容清新可爱,是很森林精灵的长相,可是她却戴着金色细边框眼镜,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见众人看过来,她点点头,语气冷静:“是的,我当时和红叶夫人在一起。”
薛袅袅将两人打量了一遍,在心里默默对号入座。短卷发女人叫红叶,而年轻姑娘叫铃,是红叶夫人的助理。
红着眼眶的女人终于把眼泪擦干净,平静的说:“因为理事长突然去世,所以我们俩有点害怕,今天晚上我和奈美一直都在客厅聊天。”
薛袅袅注意到,那个叫奈美的女人从头至尾都没有发过言。
奈美有着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娇美可人,只是她紧张的抱着手臂,神情有些怯怯的,听到这话也只是默认般点了点头,“对,我和绘里香一直在客厅坐着。”
原来那个一开始说「理事长遗体不见了」的女人叫绘里香。
这样看,四个女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薛袅袅不易察觉的往下看了看,确实客厅的壁炉里有火柴在烧,且已经噼里啪啦燃烧了很久的样子,沙发也塌下去了两个坑。
“那你呢?”薛袅袅复又看向西装男。
“我当然是在自己的房间处理公务。”川昭彦优越感十足的扯了扯自己挺括的西装,眼神轻蔑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毕竟公司迟早是要交到我手里的,我可不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