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是昆仑圣心觉,修得便可日进神速,修得其一便得万法,但他们所知的乃是昆仑圣心法诀,这法诀乃是昆仑传道于九州众玄门所置,是昆仑各个支脉,道门都可以修行的。说白了,这本法诀只能入道探究,却不可望巅登峰,是不值钱的。
可昆仑圣心真诀便不一样了,其乃是昆仑内宗五脉嫡传功法,修得此法诀,便是修行一日千里,同时只要将此功法修至圆满,那么昆仑其他功法便可无师自通,实是一法尽万法通的至宝。
但纵然是如此,雪羽落却一点都不想问这些,因为他顾及的是鹿雪要离开。
“师尊!您无论在哪,弟子定不会离开您半步,求师尊成全!”
鹿雪知道雪羽落这话全然出身真心,而不是浮于表面的客套话,可鹿雪还是说道“为师此行怕有凶险(师......)我知道你不惧,但如今封天城内还不安宁,金刀门之流恐怕还有动作,就当是为了帮我个忙,帮我看着点。”
“还有,为师希望你将来能够是名震九州的强者,只有那样,才能帮我!”
鹿雪了解雪羽落,所以这话便是有些激将的意思了。
雪羽落或许不会在意那琼华山的琐事,一派之兴衰荣辱确实和他没什么关系,但鹿雪的那句“才能帮我”确实让雪羽落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的。
雪羽落似乎满眼透着不舍,他真的觉得鹿雪的话就是在告别,此一别,只怕是再难相见了。雪羽落开口问道“敢问师尊,何时能回?!”
鹿雪则好像心中早已想好了一切一般,对此立时答道“中州大试之前,若顺利,便可回。”其实鹿雪自己心里也没底,他此一去是为了找寻鹿煜的行踪,但搜灵遍寻不得,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且鬼域凶险,万一有个差池,便是再也回不来了。
二人乘坐的车驾此时已然到了琼华山的外山门前,鹿雪也没有多说什么,先一步下了车。雪羽落则是擦了擦脸颊之上的泪痕,随鹿雪下了车。
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陷入各自的沉思,对于鹿雪来说,他这个想法自然不是一天两天突然临时起意的。其实算起来当下局势还不算稳定,并没有到达他的预期,只是他真的等不了了罢了。
对于雪羽落来说,原因就只有鹿雪了。
鹿雪交代了朱流云他人不可打扰之后,便和雪羽落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登天台中央。
本来一朗晴空的登天台此时却稀稀散散的落了零星的几片雪花,鹿雪道“此地三山一水,环灵而立,虽说不上充裕,但也是整个封天城能找到的最好的地方了。”
雪羽落没太明白鹿雪这话的意思,便问道“师尊何意?”
雪羽落笑了笑后则是说道“半年前,我传你昆仑圣心法诀,带你引入道门,修的灵力术法。你可知这九州众修如何划分?”
见鹿雪这么问,雪羽落则是立即答道“回师尊,九州修士分为剑修,灵修,法修,人修和鬼修!”这个是之前鹿雪教过他的,不过平日里对这些并不留意的雪羽落,此时却是一下子就记了起来了。
“好,记的不错,但你可知这九州之上,原本只有玄门道术,修士也只有法修一门?”鹿雪问道。
对方这么一问,雪羽落便有些懵了,没有说话,但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鹿雪自是知晓对方不知,便再次开口言道“两万多年前,人族左丘创天地法则创九州于雏形,后昆仑仙地恒徽领其法则立九州第一宗流玄门于西极,如此为万道之祖。”
雪羽落是平生第一次听到这些,自然是觉得新奇,同时也是震惊,要知道,鹿雪现在说的这些除了九州之上的一些决定强者之外,换做普通人,便是连撰写传奇故事的都是捕风捉影,不明其究竟如何的!
鹿雪迎风面雪而立,身上素白色长袍像是荣辱渐渐落大了的白雪山野之中,似乎是想到了当年昆仑之上的一些事,但并未将思绪停留过久,而再次言道“据说,那东极鬼域之流,亦是从玄门分离而出,至于那些灵修和剑修,只是徒有其表罢了,纵然其中有些术法修为颇高,但却是有形无实,斗之必败!”
这话并非是鹿雪危言耸听,灵修是一脉乃是御灵修魂一脉,更多的是接触异兽的力量,也可以理解为所御之兽越强,自身实力越强,但这是有缺点的,一来是异兽再强,力量终究有限,若是兽灵力量修至巅峰,那么这个修士一生的修为也就差不多到头了,极少能有御数灵而突破此界限的。
当然了,能像温飒那种造的出万灵扇来控御众灵的变态家族除外。二来则是御灵之人若是修为不稳,便随时都有被灵反噬的可能,其实说是一种旁门左道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就是剑修,琼华山派剑祖殿上供的那位便是此一类修士之中的代表人物。这类修士之中有修为高深之人不错,但究其根本,那也只是剑术高深,而不是灵力高深。终究不是一回事。说白了,就是以剑术替代灵力,虽也可对敌,但却极难或者说根本不可能达到修为顶峰。
如今的九州之上,破天四境之上的修士可是连一个剑修都没有。
至于人修,他们只是根据左丘划立中州大陆,设立中州屏障时留下的粗浅术法修行的修士罢了,例如当初的秦羽阳便是如此,他们没有什么特别高深的功法心诀,所以即便是再刻苦修行,最后也是几乎全部止步于金丹期,根本不足以道。
鹿雪的话继续说道“如今,我传你昆仑嫡脉功法,也是九州玄门正统至宝,昆仑圣心真诀,望你日后能以此功法日行千里,不枉我今日之盼!”
“是,师尊,弟子定竭尽全力,弟子谢师尊授业传道之大恩!”说着,雪羽落双膝再次跪在了已经盖上了一层薄薄雪衣的石板登天台石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