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骂骂咧咧地回到屋内,把门嘣了一声关上。
来到卧室笑意满满滴坐在床上,好久没打人了,没想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居然赶着过来找打,这是欠揍。
何雨水从被窝内钻出脑袋,紧张兮兮地望着李伟轻声道:“一大爷和老太太走了?”
“我出手他们敢进来?”
李伟打了个哈欠,昨晚和何雨水大战了一晚上,本想早上睡个安稳觉,没想到一大早就让他睡不踏实。
“呼,那就好。”
何雨水这才放松地躺在床上,心中如释重负。
她昨晚偷偷摸摸地来到李伟家,可不想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捉在床上。
要不然她在南锣鼓巷的脸面都丢尽了,以后哪敢回院子。
估计傻柱都不会认她这个妹妹。
“来,咱们再战一场就起来。”
李伟扑向何雨水。
“不要啊。”
何雨水吓得尖叫,可又怕被外面人听见,只得轻声哼着。
……
易中海拿李伟毫无办法,很奇怪李伟怎么就不吃道德绑架那一套呢?
他这招屡试不爽,为何到李伟身上就没用?
莫非李伟心里和他一样没道德?
慢慢扶起聋老太太,安慰道:“老太太,这个李伟我迟早会收拾他。
要不是贾张氏非要我给她家换碎瓦,我至于摔断胳膊吗?
要不然我早就把你家弄得干干净净。
听说贾张氏这几天一直在收拾家里,估计她家已经收拾好了,我带你上她家住去。”
“哼,就上贾张氏家里住。”
聋老太太正好被李伟打的一肚子火,知道贾张氏见到她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到时候好好在贾张氏身上发泄一下怨气。
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来到中院,还没到贾张氏家门口,聋老太太就远远地喊道:“贾张氏,快出来见我。”
语气好像皇帝出巡,让臣子过来觐见一样。
贾张氏才舒舒服服地起床,这几天因为家里潮湿根本没怎么睡觉,昨天好不容易把家里都弄干了。
虽然一些衣服和被子还有粪臭味,但至少晒干了能睡的暖和。
她觉得从来没睡过这么好的觉,特意穿了一身以前买的棉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突然听到聋老太太的声音,就像老鼠听到猫叫一样,吓得浑身一颤。
聋老太太居然出院了。
急忙跑出去问道:“老太太,恭喜你病好了。”
“哼,少给我假惺惺的,要是真心你就帮我一个忙。”聋老太太把头一扬高傲地说。
贾张氏立马警惕起来,强颜欢笑道:“老太太,你知道我家穷。有一大爷在,还要我帮什么忙啊。”
易中海很明白贾张氏的德行,解释道:“老嫂子,这个忙不要你花钱不要你出东西,你这总能帮吧。”
贾张氏想着能把聋老太太打发走也是好的,附和道:“哦,你这么一说我倒可以考虑,到底是什么忙啊?”
聋老太太笑着说:“我家进水了不能住,想去你家住几天。”
“来我家住?不行,不行。”
贾张氏当即吓得跳起来,连连后退两三步。
要聋老太太住她家,这让狼住进羊圈没什么分别。
她哪能睡得着觉啊。
聋老太太操起靠在水池边上的扫帚朝贾张氏身上打去,骂道:“好你一个贾张氏,我能在你家住算你的福分。
你还推三阻四,还真当你是什么人物啊。我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你姓啥?”
水池边的扫帚是扫水沟的,不仅湿还很脏,身上的棉袄马上就脏了。
脏水通过棉袄的布渗透到里面的棉絮,棉絮湿了不仅难洗还难干。
贾张氏见心爱的棉袄被弄脏了,心里是一肚子的火。
她以前是怕聋老太太,现在谁都知道聋老太太的秘密,她还怕什么?
躲过了聋老太太的第二击,围着水池骂道:“还真当我怕你啊,窦春花,你就是春和苑的歌姬。
我好歹是身家清白,明媒正娶的媳妇。
你是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居然还有脸打我?
住在我家我还嫌脏,还有脸谈什么福分?
我呸。”
周围一些看热闹的人很乐意看到易中海一系人内斗,一个个在一旁偷笑着。
聋老太太发觉秘密被贾张氏这么公开说出来,心里感到又羞又恼,看周围的人都是一样的眼光看她。
“啊~”
聋老太太突然捂着胸口慢悠悠地坐在地上。
易中海马上扶着聋老太太,对贾张氏骂道:“贾张氏,你没看到老太太被你气晕了,快来扶老太太起来。”
要是晕倒必定是直接摔在地上,根本不会像聋老太太这样慢悠悠地躺下来。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聋老太太的诡计,但都没人说穿。
贾张氏可不在乎,以前被聋老太太压制的死,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必须要疯狂地报复。
扯着嗓子喊道:“老太太,你的演技太拙劣了,你这分明是躺下,哪是摔倒在地。
你好歹在春和苑待过,还勾引过福贝勒,不可能演技这么差吧。……”
聋老太太听得真切,但是她既然装晕就要装到底,否则会被人说她虚伪。
对贾张氏的话只能气得牙痒痒。
易中海此刻恨透了贾张氏,没事净给他捣乱。
拿起地上的砖头朝贾张氏扔去,骂道:“贾张氏,你要再敢囔囔,我就不教贾东旭。
没我的指点,他休想通过三级钳工的考核。”
“不说就不说,反正我不会把房子给老太太住。”
贾张氏最关心贾东旭的前程,虽然觉得易中海说的是威胁的话,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赶紧跑回家把门关了起来。
“三大爷,搭把手。”
易中海没法子,只得和阎埠贵一起把聋老太太安置在倒座房。
倒座房阴冷,哪怕在夏天都和冬天一个样。
聋老太太一进去就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看着墙壁都布满了蜘蛛网,一些烂木头堆在墙角,地上都是厚厚的灰,走进去都有深深的脚印。
倒座房以前都是放牲畜和杂物的地方,这些年根本没人愿意住,也就阎解成急于结婚才不得不在倒座房结婚。
聋老太太感到心底一阵冰凉,老了还要住牲畜住的地方,皱着眉头说:“易中海,难道我要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