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吃完晚饭,除了傻柱腿伤还在住院,所有人都到了前院开大会。
整个前院都塞得满满的,人头攒动。
李伟拿了张椅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人群中嗑瓜子。
贾张氏则是满脸忧愁,在凳子上小声抽泣。
昨天棒梗吃了臭面粉做的浆糊,一下子吃了太多,不仅积食了,还导致了肠胃炎,情况简直和刘海中一模一样。
现在棒梗还在医院留院观察,据说要两三天才能回家。
贾东旭红着眼睛坐在旁边,眼睛布满了血丝,明显是这几天劳累所致。
大家不仅没上前安慰贾家,反而充满仇视地看着贾东旭。
要不是棒梗炸了李伟的沼气池,哪会惹出这么多事。
特别是阎解成,整个下巴都能拉到地下。
好好的婚礼被搅黄了,让于丽现在都没理他。
最主要的是房子都烧了,这让他以后拿什么结婚?
他爸阎埠贵小气,说已经给他办了婚礼,以后再结婚就让他自己出钱。
这叫什么事。
易中海见人都差不多齐了,率先说道:“各位,今天这个会议主要为棒梗炸李伟的沼气池的问题。
这责任有一部分在我,毕竟我承诺过不会让任何人炸李伟的沼气池,所以我要付一部分责任。”
这话一出,大家都是认可易中海的话,瞬间觉得易中海亲近了不少。
李伟也有些吃惊,还以为易中海会推卸责任,没想到居然主动承担了责任。
不过也知道这是易中海的计策,先承认错误安抚大家的心情,让大家对他没有抵触感。
然后在循序渐进地诱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易中海扫视着众人的反应,继续说:“大部分责任在贾家,但是贾家什么情况大家也清楚。
棒梗瞎了,贾东旭的胳膊断了,秦淮茹刚生娃,贾张氏年纪大了,他们家穷的叮当响,你们觉得他们有没有钱赔给你们?”
“照这么说,我们的损失就这么算了?”刘海中第一个不满意。
阎埠贵扶了扶眼睛,慢悠悠地说:“谁惹的麻烦谁负责,总不可能棒梗做错了事要我们负责吧?这不合理。”
“对,这件事必须要贾家负责,该怎么赔就怎么赔?
我的放映机和电影胶卷都坏了,这损失不可能让我自己承担。”
许大茂早就不满贾张氏的行为,站起来反对。
要是贾张氏赔不起,那就要易中海赔,反正要趁这次机会好好打压中院的人。
其他人也是不肯吃亏要贾家一定要赔。
易中海起身安慰众人说:“各位,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但是贾家确实没这么多钱,不过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刘海中马上问道。
易中海指着外面的倒座房说:“倒座房没人住,一直属于全院的财产,我们可以卖掉,把这钱弥补大家的损失。”
阎埠贵第一个赞成道:“这主意不错,不过倒座房被烧了,谁会买啊?”
他卖给阎解成的婚房也被烧了,正好不想要了,想找机会卖掉。
至于阎解成的婚房,就让阎解成自己解决。
反正很多人都住着厂里的宿舍结婚,阎解成自然也可以。
易中海解释道:“大家可以买来做婚房,至于烧了那没事,花个七八块钱再盖个屋顶就行了。”
贾张氏高兴地说:“大家想买倒座房的尽管买啊,随意谈价格。”
李伟不动声色,他想买倒座房不过不能表现这么明显,只有等无人问津的时候,才能以低价买入倒座房。
阎埠贵想趁机把房子卖掉,跟着说:“大家想买的赶紧,我可以把我的倒座房卖掉。
我买来十五块,我卖十块钱。”
“爸,那可是我的婚房?”
阎解成站起来说。
阎埠贵不仅不帮他筹备婚礼,现在还把他的婚房卖掉,那他结婚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生气才怪。
阎埠贵摆摆手说:“什么婚房?都烧成什么样了?你要结婚还是向厂里打个申请,让厂里给你一个宿舍当婚房。
我把倒座房卖了还能回十块钱,到时候给你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
阎解成知道拗不过阎埠贵,气的只是坐在凳子上直瞪眼。
要是婚房没了,于丽绝对不会再跟他好。
至于申请婚房,哪有那么容易。
一大堆人在排队,能分到房的都是有关系的,哪会轮得到他。
贾张氏恼火阎埠贵过来捣乱,骂道:“你怎么也把倒座房卖掉啊?这不是诚心给我添堵吗?”
估计买倒座房的不多,要是阎埠贵再卖倒座房,其他四个倒座房估计卖不出去了。
阎埠贵此刻是全院主持大会的三大爷,根本不怕贾张氏会胡来,理直气壮地说:“这是全院大会,又不是你贾张氏一个人的大会。
既然是卖倒座房,那么我家的倒座房自然也能卖。”
李伟知道阎埠贵和贾张氏绝对会杀价,决定把价格再弄低一点。
“贾张氏,你放心,阎埠贵十块钱的房子没人买。”
“李伟,你凭什么说我的房子没人买?”
阎埠贵最忌讳别人不给他讲吉利的话,满腹幽怨地望着李伟。
“你们看,阎埠贵家的房子被烧了,十块钱买了房子,估计还要花八九块把屋顶弄一下。
你这房子的花费至少在十八九块,比其他倒座房贵多了。
你说要是你,你会买谁的?
肯定要买十五块钱的好房子,还不要叫人盖屋顶。”
“这……”
阎埠贵心中犯难,他十五块钱买来的倒座房,现在又要低价卖出去,岂不是亏到姥姥家去了。
不过也知道别人买他的房子不可能超过十五块。
如果把屋顶的八九块钱扣掉,那么他的房子只能卖五六块钱。
阎埠贵想想就一阵肉疼,亏了十块钱。
这损失他又不好向聋老太太要,只能吃了闷亏。
但是不低价卖掉,他估计以后卖不出去,烂在手里连五块钱都不值。
最终一咬牙说:“我倒座房卖五块钱,大家还有要买的吗?”
李伟心中暗喜,五块钱当时挺值钱的,不过对他来说那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只要能把倒座房搞到手,多付点钱那是很正常的人。
就怕别人也想买,导致拼命抬价。
易中海听了眼睛一瞪,这个阎埠贵怎么尽坏事。
聋老太太住的倒座房烧的比阎埠贵还严重,那岂不是连五块钱都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