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明白李伟的打算,这是要彻底把范富强打倒。
范富强虽然无能,好歹也是李怀德的亲信,要是李怀德保不住范富强,势必会让其他人怀疑李怀德的能力和威信。
很多人之所以跟着李怀德,那就是想多吃点好的,多捞一些油水,出了事有李怀德罩着。
现在李怀德连亲信范富强都保不住,以后难道还能保得住处于边缘的其他人?
只要严惩范富强,就是打击李怀德的威信,一些人就会自动远离李怀德,不再拥护李怀德。
“李伟说的没错,范富强犯的错和李伟的计划不能混为一谈。”
李怀德急了,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范富强,至少让范富强平安离职,然后利用关系在其他厂里给范富强找个闲职。
要不然范富强被严惩开除,档案里面会有记录,哪怕他有关系介绍,其他厂里也不敢录用范富强。
保下范富强成为他唯一的目标。
“这里面是因果关系,要是没有范富强低价购买机器,你李伟能想到这个计划。
不管怎么说,范富强出发点是好的,最后的结果也是好的,凭什么要严惩范富强。
我觉得不仅不应该严惩范富强,反而应该奖励范富强。”
“李厂长说得对,应该奖励范科长。”李怀德的亲信也跟着嚷嚷。
李伟听了笑道:”刘海中都说了,范富强和伊万诺夫交易收了伊万诺夫的红包,这是收受贿赂。
伊万诺夫已经写信来说明了这件事,就是范富强无能才买了这些过时的机器,这就是范富强的失职。
范富强对轧钢厂造成财产和名声上的损失,这是铁定的事实,谁都不能改。
是我想出的主意怎么化腐朽为神奇,我凭我的能力挽救厂里的损失,和范富强有毛的关系?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要是不严惩范富强,休想让我进行机械改造计划。”
李伟说完从杨厂长手里拿过伊万诺夫的信,折好放进口袋离开了仓库。
杨厂长知道李伟要采取行动,安心地把信给了李伟。
李怀德气的直瞪眼睛,气呼呼滴说:”哼,难道我还怕你李伟威胁?还真以为离开了你李伟,轧钢厂就不行了?”
他已经知道李伟的打算,不就是把老机器拆了,把零件归类,有了零件就能把厂里旧机械改造一下。
这不很简单的事吗?
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具体实行,但是技术科有这么多人,不信研究不出来。
再不济把破旧磨损的零件换掉也行。
只是对杨厂长把伊万诺夫的信件给了李伟有些恼火,略带责问地说:”杨厂长,伊万诺夫的信是重要证据,你怎么让李伟抢走了呢?”
“我是没注意,谁知道他就这么把信抽走了。要不李厂长你把信追回来?”杨厂长故作叹息地说。
“哼。”
李怀德气呼呼地离开了。
信都在李伟手里,只要李伟不给谁敢要的回来,这可是范富强的证据,要是被捅出去了,神仙都救不了范富强。
现在李怀德控制住了保卫科,不怕李伟闹事。
如果李伟要捅出信件,那么只能通过宣传科,必须要在宣传科找个人帮忙看着。
李怀德想了想觉得许大茂合适。
一来许大茂一直想依附他,二来许大茂既是宣传科的干事也和李伟住一个院,让许大茂监视李伟正好。
李伟出了仓库就想着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
重中之重是机械改造的事,不过想要这事办好,首先要有掌掴值,至少要上千掌掴值提升技能。
估计机械设备维修和机械设计这两门尽量提满。
打人也难打,现在人们都知道他喜欢打人的脸,都没人敢惹他。
就算掌掴人的脸,要达到上千掌掴值,估计要把人打死。
李伟捏了捏口袋的信件,决定先把信件的内容早点公布出去,厂里的工人自然反感范富强,会逼得厂里处罚范富强。
最快的方式只有通过广播了,在宣传科正好认识播音员于海棠,决定让她明天上午把信件的内容播出去。
看了看手表正好快到五点钟了,正好去宣传科楼下堵于海棠。
李伟骑着自行车来到宣传科不远处,靠在树下等于海棠,一般来说于海棠下午没事,下班比其他人要早。
没多久果然等到了于海棠从大楼内走出来,李伟瞧见四下没人,赶紧骑着车从后面追了上去。
铃铃铃……
李伟打着车铃从后面来到于海棠身边,慢慢地骑着车和于海棠并行。
“美女,到哪里去,要不要我带你?”
“李伟,是你。”
于海棠听到李伟的声音兴奋地叫了起来。
自从上次和李伟一别,当时虽然埋怨李伟把她弄得浑身酸痛了好几天,但后来越想越喜欢李伟的猛劲。
本以为李伟会再次找她,没想到等了十天半个月都没见李伟一点动静。
男人真是个大猪蹄子。
于海棠心里满是怨言,但碍于面子又不敢去找李伟。
本来想着见面一定把李伟骂一顿,现在一见李伟主动找她,心中的怨气立马烟消云散了。
激动地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脸上写满了笑意,不等李伟吩咐,直接跳上李伟的后座板上,紧紧地抱住李伟的腰。
嘴上不停滴埋怨道:“李伟,你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找我,怎么现在突然又来找我了?”
“我不是忙吗?坐好了,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李伟使劲地蹬着车,自行车骑的飞快,在凹凸不平的路上似乎要起飞一样,吓得于海棠一阵尖叫。
“好啊,我听你的安排。”于海棠喜悦地回应。
……
保卫科科长严政回到办公室,他立马叫人把范富强和刘海中带了过来。
范富强像来到自家一样,把保卫员往旁边一推,抬手就是打向刘海中的脸颊。
“叫你诬陷我,叫你诬陷我拿了红包,还想坑我?”
刘海中的两只手被保卫员死死地抓住动弹不得,只得任凭范富强打,眼泪都被打出来了,嘴里不停滴求饶。
“范科长,你就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
范富强依旧使命地扇刘海中,不小心扇到刘海中的头上,手被打的发麻这才停手了。
接着从橱柜里拿出一瓶五粮液,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酒喝。
“老严,李厂长什么时候让你把我们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