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睨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易中海。
全然不顾他的面色已经变得铁青。
继续对着阎埠贵开口说道:“三大爷,您说,这难道不是一件大喜事儿嘛?”
阎埠贵彻底呆在了原地,听着秦淮茹的声音,他无意识的嗯嗯啊啊的。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句话放在四合院儿里就是:
“易中海之心,路人皆知。”
可让阎埠贵万万没想到的是。
这事儿竟然成了。
毕竟面前的傻柱不光没有反驳,反而还满脸的笑容,这就足以证明。
若是假的,这傻柱一张臭嘴早就开喷了。
过了许久——
阎埠贵终于是消化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转过头,对着易中海开始道喜:“老易啊,你这也算是...呃......”
半天,阎埠贵没想到什么词语或者句子形容当下的情况,只得驴唇不对马嘴地说道:“你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傻...柱子一身厨艺,为人...憨厚老实,不错!不错!”
阎埠贵违心地夸赞道。
因为这件事儿,他现在都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挖空心思琢磨着祝福的话。
易中海脸色缓缓恢复平静,瞥了秦淮茹一眼,旋即拍了拍阎埠贵的胳膊,“老阎,咱们都这么多年街里街坊的关系了,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了,这样吧,明天正好周末,大伙儿也都休息。”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明天我在咱们院儿里办一场干亲宴,到时候你一家子可别忘了过来。”
听到易中海说要摆两桌。
阎埠贵心中一喜。
虽然这种事情,要是参加肯定不能空着手,需要礼金,但是...自家人多啊,六口人还不能给他吃回来?
想到这儿,阎埠贵满面笑容,满口答应。
本来还想质问易中海,但见此情形,也不好现在提起。
旋即也不继续坐下去了,说是要去院儿里通知大伙儿。
既然要办,就要热热闹闹的。
等阎埠贵离开后。
易中海也没再提收秦淮茹当干女儿的话。
这让傻柱和秦淮茹纷纷落下了心。
随即,易中海将打发傻柱回家。
让他好好拾掇拾掇,明天干亲宴要穿的干净利索一些。
傻柱嬉皮笑脸的点了点头,不忘将桌上的钱揣进怀里,飞快的朝家跑去。
看到傻柱的身影消失。
易中海转过身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易中海乐了,一步一步走近秦淮茹。
不顾她的阻拦,一把搂了上去。
“你不是不愿意做我的干女儿吗?可是我想***......”
秦淮茹半推半就下,二手小汽车再次被易中海开动。
与此同时。
林成华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了院儿里。
正好迎面碰上火急火燎往家跑的阎埠贵。
旋即驻足停下脚步,打了声招呼:“三大爷,这么干嘛去啊,这么着急。”
阎埠贵听出是林成华的声音。
本不想搭理他。
结果目光从他手中提着的那些东西上扫过。
脸上不剩多少的肌肉开始颤动。
“三大爷,你怎么了?别是刚才跑得那么快犯病了吧,要不然我给你去胡同口叫辆板车?”林成华见阎埠贵这副模样,心中暗笑不已,但还是明知故问地说道。
听到林成华说的话,一股热血涌上阎埠贵的脑门,颤抖着伸出手指了指林成华。
但仅剩不多的理智,又在提醒着贾张氏的遭遇。
看到阎埠贵气成这个模样。
林成华一个没忍住,嘴角上扬,笑了起来。
见阎埠贵连个屁都不敢放,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耸了耸肩膀,拎着东西回到了自己家。
这回出门买东西。
可不光是今天阎埠贵赔的三百块钱。
前几次贾家赔款都有六百,再加上系统的奖励。
加在一起足足有两千多块钱。
不过在这个计划经济的时代。
光有钱可不行,还得需要票据。
林成华先是找票贩子买了一些各种票据。
就光买这些票据,就花了大半的钱。
然后又跑了几个市场,国营商店。
一通消费过后,这才把钱花得差不多干净。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空间的话。
他也不敢一次性买这么多的食物。
毕竟这年头电冰箱这种东西,大多数人都是闻所未闻。
就算现在一月份,天气寒冷。
但是他就一个人。
怎么吃也不可能吃完这么多的东西。
这就体现出空间的好处了。
林成华把手里的包裹都放在了桌上。
旋即开始清点起了桌子上的物资。
有一些点心,麦芽乳精。
两只刚宰杀的鸡,一条两斤重的鲤鱼。
还有10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大米、棒子面,白面粉等粮食。
这些东西就把桌子上堆了个满满当当。
但其实这些只不过是三分之一的物资。
剩下的都放在他的空间里。
毕竟,如果真的往家里放的话。
万一有些有些不开眼的人,偷偷溜到自己家里。
将这一切看到之后,那可就百口莫辩了,根本解释不清。
而现在拿出来这些就算被人发现,也可以借口说是拿之前的赔款买的。
林正华把这些东西归置整齐后。
立马拿了点木柴,开始点火做饭。
现在的时间也不过是刚到中午。
林成华思忖了一会儿。
这么多的东西,一时之间让他陷入两难。
都不知道要吃什么。
最后他选择了炖鱼。
先把鱼收拾干净。
然后过油炸一炸。
旋即,切几片五花肉炝锅。
再放上葱姜蒜干辣椒,倒进热水。
把鱼放进去咕嘟,再放上一些豆腐。
这时候鱼的鲜美香气,开始溢出,顺着窗户缝传到了外面。
而阎家此刻也正在吃着饭。
相比林成华家的做的那些东西。
阎家这些可谓是天差地别。
桌上摆着几个杂粮馒头,每个人面前只有一碗白开水。
阎埠贵吃了两口,就把杂粮馒头丢在了桌上,闻着空气中的炖鱼味儿。
心中更是恨极,暗自疯狂怒吼:“这可都是拿我的钱买的鱼!”
而三大妈则在一旁机械式地吞咽着粮食。
她倒没有阎埠贵这么多的心理活动。
只是有些庆幸,大儿子和二儿子现在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若这时候还在家,再闻到这股香味儿,非得再生出事端不可。
除了阎家之外。
院儿里其它的居民,闻到这股香味儿后,不过是简单惊讶了一下,随后便习以为常。
自然而然地就着这股炖鱼的香味儿,吃着碗里的饭。
虽羡慕嫉妒恨是必然的。
但他们可没那么多的钱去赔。
现在院儿里唯一能天天吃肉的,也就林成华一个人了。
院儿一大爷,一个月九十九块钱的工资,挣得多吧,可也没见他那么奢侈。
待到所有人忍着这股香味儿,吃完了饭后。
纷纷聚集在前院儿。
听着阎埠贵说明天易中海和傻柱的干亲宴。
众人议论的兴致勃勃。
这时候,阎家两个小子走进了院儿里。
看围着这么多人,皆眼前一亮。
阎解放凑到跟前,拽住一个人的袖子,“怎么这么多人,这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那个人转过头看了看阎解放。
认出这是阎家老二。
刚准备开口,却眼尖的看到阎解放嘴上的油污,又瞅见他兜里的油纸包。
“好家伙,你们哥俩儿吃国营饭店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