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临头的马师傅已经彻底吓得六神无主，满脑门子都是虚汗。
“这位老同志是……”钱队长用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将马师傅看了一遍，却没看出什么，只好开口询问着林成华。
林成华笑了笑，便把所有的实情全盘托出。
啪的一声。
钱队长满脸怒气，狠狠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这突然的声响，也让所里值班的警察都把视线投了过来。
见状，钱队长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掩饰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小刘，过来把这个老同志带到临时羁押室去，好好查查！”
“别，小林…不，林成华，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敢了，求你别让我……”马师傅这时候好似才刚刚反应过来一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林成华使劲地磕着头。
“安静点！”被称作小刘的警察走上前来，看了看自己老大，见钱队长无动于衷，旋即对着马师傅大声地呵斥了一句。
伸出手费力地拖着已经被吓得浑身发软的马师傅走向了临时羁押室。
“你放心，林成华同志，这事儿我们派出所一定会给你一个正式的交代。”钱队长也不复刚才和林成华聊天时的轻松，变得严肃了许多。
林成华笑着摆摆手，“钱队，咱们俩也算是一同经历过一些事情，也算是老熟人了，不用这么官里官气的……”
“要是按年龄，我还得叫你一声钱哥才对呢。”
“你小子……”钱队长哑然失笑，“一码归一码，私下里怎么着都行，毕竟这不是有工作了吗……”
林成华听后笑了笑，表示理解。
旋即就漫不经心地提起了吴苗苗。
钱队长瞪着通红的双眼异样地看着林成华。
林成华有些摸不到头脑，试探地开口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太有了！”钱队长使劲拍了一下手，一副愤其不争的模样。
“这都多少天了，你还没联系上她？”
“人家现在马上就要上大学去了！”
\"大学……\"林成华听到钱队长这番话后，整个人愣住，有些出神。
自己因为当时在红星轧钢厂协助研究组完成的那项机密任务后。
当时上级给自己的嘉奖其中就包含着去大学进行深造。
如果说吴苗苗也去了大学，那是不是可以说…以后有机会来一场甜甜的大学恋爱？
想到这儿，林成华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而在他身旁的钱队长则好像是看傻子似的，盯着林成华。
“小林啊，你岁数还小，你可能不太清楚上大学的重要性。”
“大学可不像咱这派出所门口，有个大事小情的都能进来。”
“那大学可是需要一定的门槛，甚至可以说是人脉……”
“毫不夸张地说，等你上了大学后，那就已经迈到了人上人……”
看着钱队长为自己着急的模样，林成华心里有些感动。
旋即微微点点头，“钱队说的我自然是听得明白，我也一定谨记于心，不过……”
“钱队你知道吴苗苗去了哪所大学吗？是咱们四九城的吗？”
钱队长见林成华还是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叹了口气，也没继续劝说下去，“我记得她提过一嘴，应该是燕大吧……”
“诶，你这是干嘛去？笔录还没做呢！”钱队长刚说完话，只见林成华果断转身，迈着大步向外面走去，赶忙喊道。
林成华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臂，“我啊，也要去上大学！”
看着林成华头也不回的离开，钱队长不知是自己因为这些天太过疲劳，还是怎么，好像出现了幻听。
好像听到林成华临走的时候说要去上大学，可…那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吗？
“队长，马健已经全部交代了。”小刘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钱队长杂乱的思绪。
钱队愣了一下，也不再纠结林成华临走的时候到底说了些什么，转身跟着小刘朝着羁押室走去。
昏暗的羁押室内。
马师傅…马建蹲在桌子旁，手被金灿灿的手镯拷在一旁的桌子腿上，满脸菜色。
正在这时，钱队两人走了进来。
双眼无神的马建突然来了精神，对着钱队大声地哀嚎：“领导，这位领导！让我和林成华说一句话！就说一句！”
小刘刚准备走上前训斥，却被钱队长拦了下来。
钱队走到马建身前，缓缓蹲下身子，注视着马建的眼睛，“你找林成华同志有什么事儿要说吗？他现在不在派出所里，你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跟我说，我会帮你转达。”
听到林成华此时此刻并不在这里，马建刚起的精神，瞬间变得萎靡。
钱队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向桌子后面，把明亮的台灯扭向马建。
旋即对着一旁的小刘扬了扬下巴。
小刘会意，迅速地抽出一根钢笔，并翻开桌上的笔记本，准备记录。
“交代你的罪行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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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易，这么大晚上你怎么来了？”一大妈正趴在聋老太太的病床边上，睡得昏昏沉沉。
却突然被一个人晃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看，才认出是自己的丈夫。
“嘘，小点儿声。”易中海紧张地看了一眼床上正在熟睡的聋老太太，又转头看向其他床位的病人。
见没惊动别人后，低声对一大妈说道：“你千万不要害怕，仔细听我说......”
“…………”
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讲述着那些事情。
一大妈的眼中噙满了泪珠，死死地捂住嘴巴，没发出一点声响。
“记住了吗？家里的钱什么的，我刚才过来的时候，都放在雨水屋的窗沿下面了。”
“等会儿天一亮，你就赶紧回去，记住千万别声张……”
“中海…以后你可怎么办啊……”听着易中海的声音。
看着多年以来一直与自己为伴的男人，现在如此狼狈的模样。
一大妈终究是没忍住，哽咽的出声说道。
看着伤心痛苦的一大妈。
易中海的眼神里闪过一些柔情。
却转眼被无尽的后悔覆盖。
若是早知道是这样一个结局。
打死自己也不会去和林成华置气。
不过，现在...为时已晚了......
“我现在直接去车站，我先回老家避一避风头。”易中海对着一大妈小声地说着。
“这又不是伤了人，不过就是一个封建迷信，过段时间就好了，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可惜我的工作了......”
易中海最后在和一大妈说了几句话。
随后就急匆匆地离开医院。
朝着车站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