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刀在这墓道的墙上敲,众人见状也纷纷拿起手中的东西往墙上敲,听声音有没有空心的地方,或者仔细的看墙上有没有机关暗门之类的。
经过了好一顿的搜索,众人还是一无所获,大家都有点气馁。
我说:“这条墓道不知道这样设置是什么原因,我记得这墓道上面的浮雕好像就一些人跟空气在搏斗似的,根本就看不出搏斗的对象是什么,不知与这个墓道设置有没有关系。”
雷队长说:“地宫里一般不会单纯设置死胡同的,你记得我们刚进来时候那条长长的墓道吗,像这样的一般会设置有机关,我看这墓道应该也有。”
我不敢肯定,但为了提振士气,也附和道:“对,记得我爷爷说过,有些古墓的机关设置得非常隐蔽,不容易找,很多往往不能以常规思维去考虑的。”
众人又重新在这墓墙上搜索一遍,雷队长突然说:“你们有没有留意到,那个村民身后的墙壁?”
我摇摇头说:“没留意,当时只看到那干尸靠着的那个地方有几道很深的刀痕,没发现什么物别的。”
大块问:“怎么,那墙壁有什么古怪吗?”
皮猴似有所醒悟的说:“大哥,你是说那刀痕的地方有机关吗?”
雷队长说:“有可能,我们不妨回头去看看。”
众人又往回走,在经过那具村民干尸旁边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那干尸,尸体的眼睛也已经闭上了,这尸休竟然变成了我在另一条墓道里碰到的那些倒挂着尸体那样,好像已经死了几千年一样,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毛。
我们回到了那紫毛尸怪那里,紫毛后面那些狌狌还在那边吱吱吱的乱叫,不敢向前前步,大块举着火把,往那边一撩,那些狌狌又惊恐的向后面退了退。
众人凑上前去看那刀痕,众人把手电光往里照,但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我把砍刀伸进那印子里,直没到刀柄,想不到这刀印竟然这么深。
众人上前去推那些被劈过的石块,纹丝不动,大家心又凉了半截,看来这面也是实墙。
大块叹了一口气说:“完了,看来我们都得困死在这里了。”
铁牛看了看那些狌狌,怯怯的说:“我宁愿困死在这里也不愿被这些狌狌拿来剥皮做祭品。”
皮猴看了看前面这些群魔乱舞的狌狌说:“大哥,要不我们直接杀出一条血路去吧。”
雷队长一摆手说:“不要冲动,这狌狌数量这么多,根本杀不完,就怕我们还未出到这条墓道就力竭了。”
大块一摊手说:“那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坐在这里等死吧。”
我说:“那倒不至于,这里肯定会有其他出口的,只是我们还没找到而已。”
大块说:“可能等到我们找到的时候都已经饿死了,就算不饿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那你有好办法?”
大块见了我的眼神,缩了缩,说:“没有。”便不敢再吱声了。那铁牛本来也想说什么的,见了我的眼神,嘴唇动了动,不敢说出来。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对面那狌狌群一阵骚动,我们觉得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紧张的戒备起来,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只见那狌狌群骚动了一会后,那些狌狌纷纷向两边闪开,你挨我挨的挤到墓道两边,让出中间一线通道来。
我们看了都十分惊讶,大块兴奋的嚷嚷说:“唉、唉,老焦,你看,这些狌狌好像挺识时务啊,知道我们现在没路可走了,主动让出一条道来放我们出去啊。”
我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我们杀了那么多狌狌,这梁子就就结下了,它们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不剥我们一层皮都算好的了,还给我们让路了?除非这路是通往鬼门关的。
我冷冷的说:“别做白日梦了,肯定有别的缘故,要不你过去试试?”
我刚说完,对面狌狌群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们几人也是不再作声,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在这狭窄的墓道里感觉比在外面墓室双方厮杀的时候还要紧张,我握刀的手全是汗。
突然皮猴低低的说了声:“有东西!”大家凝神地看着那一线通道,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通道上向我们走来,众人紧张得都不敢大口呼吸。
终于那东西越来越近了,大块眼尖一下子就叫起来:“是那老东西!”
我一下子也认出来了,那硕大的身材和脸上两腮边的两撮白毛,正是那个狌狌王,只见它正神色凝重的迈着步子向我们这里逼近。
王毕竟是王,能做领导的那一股气场果然与众不同,我们马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慑力,那狌狌走到我们对面的最前位置停下了,冷冷的看着我们这边。
皮猴握枪的手动了动,被雷队长一把压了下来,说:“别轻举妄动!”
大块见那狌狌王一动不动冷冷的盯着我们,心里有点发憷,低声说:“这老东西想干什么,虽说我是打了它一枪,但没打中啊,不会这么小气吧,记恨到现在。”
突然那狌狌王用力的呼吸了几下,两腮鼓得像蟾蜍鼓气一样,我们吓了一跳,不知道这老家伙要干什么,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只见那狌狌王“啵”的一口气呼出,又用力的呼吸了几下,两腮又鼓得像皮球一样,脸部像只蟾蜍。
我们不知道这蟾蜍,不,这狌狌王鼓气做什么,听说蟾蜍,也就是癞蛤蟆鼓气是为了自保,它把自己的肚皮鼓起来之后将身体膨胀了几倍,可以威吓对方,也能让蛇鹳等天敌无法吞下。但是这狌狌王鼓气,断不是为了自保,倒像了要进行攻击。
皮猴用手肘碰了碰大块说:“大块头,你放人家一枪,看把人家气得,腮都鼓了脸都红了。”
铁牛在旁边一听,忍不住噗呲一笑说:“你看那脸像个屁股,比猴屁股还红。”
那狌狌王接连鼓了好几次气后,向前走了一步,叉开两腿露出中间那玩意儿,突然一股黄色的水柱便向我们这边射过来,我们吓了一跳,忙向一边避开,只见那水柱径直向那紫毛的尸块射去,随即一股浓浓的尿骚味袭来,熏得我们几乎要作呕。
“我靠!”大块边躲开边顺带干呕了几下,骂道,“这死老鬼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拉的尿这么黄这么大的骚味。”
这墓道一下子全是浓浓的尿骚味,我一阵恶心,我靠,这是什么骚操作,幸好我们几个都是大男人,要是有女同志在场那不得羞死,你是领导啊,怎么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能随便大小便啊。
那浓浓的尿骚味一充斥着这个墓道后,那群狌狌就开始躁动起来,一只只准备往我们这边扑。
雷队长大叫一声:“不好,我们中计了。”随即一枪打出,那狌狌王早已做好了准备,一闪躲了过去,那狌狌王躲过去之后发出了一声长啸。
我心里一惊,心想难道这狌狌王的尿竟然有毒?但随即一想又不可能,如果有毒的话这家伙早就直接射向我们了,何必射向那紫毛尸怪?
那狌狌躁动了一阵之后,听到那一声长啸便潮水一样向我们这边涌来,我大惊,这些狌狌竟然什么都不怕敢向这边靠近了,奇怪!
皮猴、大块也反应过来,配合雷队长三把枪一齐开火,但那狌狌实太多了,中枪的几个倒下了就马上被后面的踩在地下,发了狂似的涌了上来,我们一下手足无措,眼看就要吃亏,这时大块一个箭步上前火把往那狌狌群一撩,那些畜生被吓得猛的缩了下,我们趁机往后退了开去。
皮猴手忙脚乱的问道:“怎么这些狌狌竟然敢扑过来了?之前不是不敢往这边来的吗?”
雷队长说:“估计是刚才那狌狌王的一泡尿。”
铁牛说:“我靠,那一泡尿这么厉害,能让那些家伙都不怕死了?”
雷队长说:“可能是那泡尿的骚味,你看那泡尿是浇向紫毛尸怪的,之前它们不敢过来大概是闻着那紫毛尸怪的味道,那狌狌王的一泡尿那么骚,一下子就掩盖了紫毛的味道,它们也就不怕了,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不知是不是。”
我一听,原来是这样,即便不是这应该也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刚才还以为那尿有毒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惭愧!
众人都点头称是,大块说:“这么说来,那些尸怪还能克制这些狌狌了?”
我说:“如果骚味这个成立的话,那些尸怪应该就是这些狌狌的克星。”
大块说:“那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引那些狌狌与尸怪互相残杀啊,不用我们打得这么辛苦。”
我说:“你太天真了,哪有那么容易,你别忘了,它们共同的敌人是我们,说不定联合起来对付我们也不一定。”
大块挥了下火把忙不迭的说:“对、对、对,你跟我说过,这叫敌人的敌人也不一定是朋友。”
那些狌狌像发了狂一样,前赴后继不计后果的猛扑过来,我们也被这种气势惊得呆住了,妈的,想不到那一泡尿竟然这知厉害,早知道老子当时就一枪把狌狌王的那玩意打掉,让它做个太监,看它还敢不敢随地大小便。
大块舞动着火把,全身大汗淋漓,渐渐感到吃力,他哼了一声,气喘如牛的说:“不行了,过彝族火把节都没这么累,舞这东西太耗体力了,老焦,接个力。”
我一把接过火把,顺势就向那扑前的狌狌撩去,那家伙被我烧了一大片毛,惊得跳回了后面。
大块在我后面东张西望的说:“那老东西撒完一泡尿之后又不知躲哪里去了,他娘的,真料不到它还有这一着,等一下老子再见到它一枪就把它那滋事的玩意儿给打爆了。”
我边挥着火把边说:“不奢望,你能把那老东西的头给干爆就行了。”
我刚说完,突然那狌狌群里又是一声长啸,震得我耳膜生痛,雷队长脸色大变,高声说:“不好,大家小心,看来这些畜生要发动总攻了。”
这一声长啸过后,那些狌狌更加狂躁了,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扑得更猛了,众人心里大惊,怎么这些狌狌都像中了邪一般,我也渐渐招架不住,顾得左来顾不了右,好在还有其他人在打掩护,及时给我补上几枪,要不真的要被扑倒了,
但即便如此我依旧感到越来越吃力,雷队长见势头不对,叫了一声:“铁牛,再扎一个火把!”
铁牛连忙把之前那根火把拿出来再缠一件衣服,把剩下的酒精全倒了上去,酒精本来就没剩多少了,倒上去也只是把那布打湿一点点,伸过来给我引燃。
我接过来把两个火把并在一起,那新火把也一下子着了,但因为酒精不多,火并不大,估计只能勉强应付一会,我把火把还给铁牛,铁牛一把接过,顺手把手上的空酒精瓶子引着,然后用力一抛,扔进了那狌狌群里。
这时候我们两把火把一齐上阵,情况稍微好转了一点,突然我们看到那狌狌群里有一只狌狌身上着起火来,吓得到处乱蹿,估计是刚才铁牛扔出的那个酒精瓶子引着的,我们看见了心中一喜,心想这要是能一下子把其他的狌狌也燎着了烧越来那就更好了,只可惜天不遂人愿,那着火的狌狌被其他的狌狌七手八脚的一下子就打灭了,我们看了咋舌,想不到这些畜生还会灭火。
我们被逼得边打边退,退过了那具村民的尸体,心里越发着急了,因为再退后面不远就到这死胡同的尽头了,到时候是退无可退只有死路一条。
突然一只狌狌跳到了那村民的尸体旁边,竟一下子把那尸体扛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爬爬到了这墓道顶上,那墓道顶应该有挂钩一类的东西,那村民的尸体被一挂就挂了上去。
我心下骇然,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