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状若癫狂的二亮子,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开几步。
“救救我,快救救我,好疼啊!”二亮子面容都扭曲了。
陈田富见状大骂道:“大家都看到陈小天放了一只山蚁在二亮子的衣领里面,肯定是他在搞鬼。”
然而旁边围着的几十人都清楚,陈小天只是随意从地上捡起一只罢了。
牛头岭到处都是这种黑色大山蚁,平常人就算被咬了,大不了疼一下,皮肤上起一个黄豆大小的肿包。
别说一只了,就算满身爬,二亮子的反应都不该如此夸张。
“二亮子,你是被万中无一的真话蚁咬了,不说出真话赎罪,就会被活活疼死的。”
陈小天煞有介事道。
尽管许多人感觉他的说辞很可笑,但看见二亮子这副惨状,不由信了几分。
“咱们这个陈神医真是奇人啊!”
金秘书心中暗道,他能给县长当秘书,不仅家世好,学历也是一等一的,是一流农大毕业的研究生。
然而连金秘书三观都被颠覆,怀疑是不是真有什么‘真话蚁’了。
“别憋着了,把真相说出来,你身上就不疼了。”陈小天淡淡的声音响起。
“二亮子,其实你身上并不疼,只是被吓着了对不对?”陈田富却是大吼道。
陈小天瞅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自己已经打出一道真气进入二亮子体内,正在遥控着这道真气在对方体内作祟。
在这种仿佛削骨噬心的痛苦下,就算是硬汉也扛不了几分钟。
二亮子显然不是什么硬汉,转眼间便痛不欲生。
“真话蚁别咬了,我说我说!都是陈田富给了我钱,让我冤枉陈小天那个大傻子的,周大海收的黑钱比我多多了,你该咬他去啊,我以前见都没见过陈小天,他哪能收买我啊!”
随着他这番话落下,体内的痛苦果然减轻不少。
旁边围着的一众人等闻言,全都惊呆了。
“什么?是陈田富给二亮子钱,让他冤枉小天?”
秦秀梅其实早有猜测,只是没想到陈田富会如此恶毒。
“不但冤枉小天,而且还把我们围起来,陈田富和牛志刚几人还装作被靠山村的村民关起来,结果双方是早就串通好的。”
胖婶等柳树沟村民也被围了那么久,啥事情都看明白了,顿时更加生气了。
“张镇长,这帮人果然是沆瀣一气想算计陈神医。”金秘书冷笑着。
而这个时候,旁边许多靠山村的村民面面相觑,他们一个个都充满疑惑地看向周大海。
周大海慌了神,连忙辩解道:“绝无此事,我可没收陈田富一分钟,一定是陈小天在搞鬼!”
“继续说,你到底收了他们多少钱?让你怎么冤枉我的,再说清楚点。”陈小天不紧不慢道。
“二亮子,你特么脑袋穿刺是吧?瞎说的话你能有好下场?”
陈田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然而二亮子略一犹豫,马上那股剧痛又回来了,他急忙叫嚷道:“我说我说,别咬了!陈田富帮我还了一万六的赌债,还说事后再给我两万,我怕他会赖账,所以提前录了音,就保存在我的手机里。”
“我还知道,陈田富给了周大海十万呢,就是想让柳树沟村道烂尾,和工程队勾结把工程款全私吞了!”
此话响起,现场再度一片哗然。
还有录音,那二亮子说的话可信度就太高了。
一下子,周大海便被靠山村的一伙老人团团包围在中间。
“周大海,你为了收黑钱,把自己村子的祖坟都给毁了,还把我们当枪使来害人?我呸!你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了!”
“我儿子腿被打断了,都是你的错,你赔我们医药费。”
“周大海你简直不是人,靠山村被你害惨了。”
陈田富的十万块钱,不可能收买靠山村一村子人。
通过妻子娘家关系,与周大海沆瀣一气,真正的知情者只有几人而已。
借着祖坟被铲,风水被破坏的理由,周大海成功煽动一百多名不知情的村民前来闹事。
“相信我,我周大海是被冤枉的,都是柳树沟的人在搞鬼。”
被一众村民围着叫骂并且拼命抓挠,周大海狼狈不堪。
这时张洪亮一声令下:“姚所长,把陈田富、周大海还有这个什么二亮子拿下,分开审问不要让他们继续串供了!”
那姚所长立刻答应一声,正要抓人,陈田富慌乱之下转身就想跑,哪知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陈小天岂会放过真正的幕后黑手,陈田富摔倒时,脑袋撞在一块山石上,又一次头破血流!
“陈小天,又是你,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眼瞅着民警们将冰冷的手铐铐到自己手腕处,连脸上的血都没法擦掉,陈田富只能疯狂诅咒。
陈小天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你想做鬼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陈田富眼中生出一丝惧意,果断闭嘴了。
转过身,陈小天指着想躲进人群中的牛志刚和陈同喜,对张洪亮说道:“这两位是柳树沟村委的成员,成天与陈田富沆瀣一气,我建议也把他们抓起来!”
于是,牛志刚和陈同喜很快便被控制住了。
胖婶等柳树沟二三十村民,激动地拍起手掌,并大声叫好。
“好!陈田富和他的忠心狗腿子全被抓起来了,我不知道等这天等多久了。”
“快打个电话回村里,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陈田富和陈同喜也有今天!我呸…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柳树沟这边还算好的了,而靠山村的许多老人,在周大海被铐起来后,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捡起山坟地里的土块砸在他身上。
“就是这王八蛋,平时贪钱也就算了,这次把大家蒙在鼓里,害我们村伤了那么多人,真是罪该万死!”
“让周大海把贪污的钱都吐出来,给大家赔偿。”
为了十万块钱还有后续的好处,周大海就敢勾结陈田富胡作非为,他平常也没比陈田富好上多少。
直到警员们制止,一众村民还余怒未消。
“小天,我一直听金秘书称呼你为陈神医,能不能稍微治一治靠山村这些伤者?”
张洪亮拉过陈小天,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