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依旧还是车水马龙。
和赛琳娜记忆中似乎毫无差别。
看得出来,虽然有些贵族不像个东西,但还是有人在干正事儿的。
虽然自己和很多贵族都有着深仇大恨,但是对于柯丝塔让自己去公爵府找安娜这件事,赛琳娜并没有多少抵触。
首先,公爵并没有参与到当年的那件事中,亚伦·奥利维尔和其他人不同,他是靠战功晋升的勋爵,镇守着王国的边境,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担心自己的位置被他人取代。
其次,也正因为他镇守着边境,也根本无暇参与到宫廷的尔虞我诈之中,况且亚伦公爵虽然长相不堪入目,但是为人处世却无可非议,在民间久负盛名。
因此赛琳娜对奥利维尔家中的人并没有多少抵触。
来到公爵府门前,赛琳娜敲了敲门,没过多久就听见脚步声,随后是“吱哟”一声,一个金发精灵从门后露出头来。
“你是谁?找哪个?”
精灵?赛琳娜神色一愣,发现对方并没有佩戴奴隶项圈之类的东西,她回忆起之前在小巷那里瞥见的,好像其中有一人就是精灵。
是勇者的队友吗?奇怪,精灵为什么要讨伐魔王?
赛琳娜没想太多,实话实说道:“你好,我叫赛琳娜,是柯丝塔的朋友,她推荐我来这里找一个叫安娜的女孩子。”
“原来是主……咳咳,是柯丝塔的朋友啊,先进来吧,安娜训练还没回来呢。”得知对方的来历,伊拉显得热情多了。
她拉起不明所以的赛琳娜的手朝着公爵府大厅走去:“赛琳娜来公爵府,应该是听柯丝塔说了安娜的身份吧?”
赛琳娜无可否认的点了点头:“不错,她推荐我加入勇者的队伍,一起踏上讨伐魔王的旅途,她说这样可以让我更快的变强。”
伊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应道:“原来是这样……实不相瞒,我也是安娜的队员。”
赛琳娜顿时感到不解:“你不是精灵吗?为什么……”
“这其中有很多原因啦,我以后再和你解释。”伊拉转移话题,随后又道:“既然是柯丝塔推荐你来的,安娜应该不会拒绝你的。虽然现在安娜不在场,不过总之……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
……
赛琳娜出现在伊拉面前时,帕洛恰好从梦境脱离出来,她通过留在伊拉身上的分身得知了这件事情。
不过她并没有对这边进行干预,勇者小队的命运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整体上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行走的。
虽然赛琳娜出现在王都的时间稍微早了一些,但无伤大雅。
现在更重要的,是寻找失踪的莉莉安。
她掏出通讯仪,先和维尔特瑞拉联络了一番,确认她也回到现实后,才开始总结自己在梦境中这短短一天的收获。
由于要等待维尔特瑞拉的船队,她并没有跑太遥远的地方,所以剩下的时间只是在村子里和村民们简单的聊了会儿天。
经过和村民们的短暂交流,她对自己的身份和周围的一些有了比较基础的了解,自己的名字叫“林洛柯”,和前世一模一样。
身份似乎是一个孤儿,但和村民们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住在那样的房子里。
如果说是父母去世,那里可不像是曾经一家人居住的地方,或许自己扮演的这个人从始至终就没有父母?
也不排除是那个房子有问题,就像自己经常看的那些小说里一样,可能是玩家初始房间。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
现在已经可以确信,在夜晚入眠是穿梭梦境与现实的手段,连续两天不入睡虽然并不算什么,但多多少少还是让人觉得有些疲惫。
并非身体疲惫,而是心理感到厌倦。
拨打了莉莉安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连梦境中也一样,或许是因为莉莉安离自己太远,也可能是她在另一个空间。
没有任何头绪,再加上身体过于疲累,帕洛选择躺在床上睡会儿——希望白天睡觉不会被拉入那个梦境世界。
少女闭上眼睛,意识如同落入水中的石块一般渐渐下沉。
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恍惚间,她似乎看到几个画面像幻灯片一般在眼前闪过。
……
“很好,终于得到钥匙了!”粉发的身影从祭台上取出一个令少女感到熟悉的物体。
那是一块菱形的结晶,和当初她从赛琳娜手中得到的结晶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相比那一块儿,眼前这个显然要大好几倍。
“莉莉安?这里又是哪里?”帕洛认出眼前那个粉发的少女,她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却感到无比陌生。
这里是什么地方?莉莉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她手中那个梦想的结晶又是怎么一回事?
没等到她思考出答案,少女只觉得自己眼前的景色变得越来越暗,眼前再一次被黑暗包围,渐渐地、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
醒来。
少女睁开双眼,是熟悉的天花板,很好,看来白天睡觉并不会被拉入到梦境世界之中,这至少意味着自己有办法缓解精神上的疲惫。
不过虽然记忆比较模糊,她还是依稀记得自己似乎梦到了莉莉安的身影,以及她手上的那一片梦想的结晶。
又是梦想的结晶……难道和克林维德有关系吗?去找莫瑞莉娅打听打听吧,她或许有些印象呢。
来到莫瑞莉娅的实验室,不知为什么,帕洛总感觉莫瑞莉娅似乎并不是非常担心莉莉安,按理说她们两个的关系在七魔将中应该属于比较亲密的那种才对,怎么莫瑞莉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尽管莫瑞莉娅的这个人格非常冷静,但也不至于还能平心静气的继续研究自己的魔导技术吧?
“莫瑞莉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耿直的帕洛从不拐弯抹角。
莫瑞莉娅听到帕洛的声音,总算是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疑惑地看过来:“我能知道什么?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