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宿主这样做很离谱,但莫名其妙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叮!已扣除一百积分!正在为书亦寒装载荣誉称号“绝世美人”——】
【装载成功!祝您任务顺利!】
系统音落下,原本鼻青脸肿的书亦寒、面部开始慢慢改变。
俊美的脸庞变得雌雄莫辨,高大骨架也逐渐柔和,最终,他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儿。
这个称号的特别之处在于,一旦佩戴上,就会潜移默化改变你在别人心中的形象,让人觉得你天生就长成这样子。
所以即便有人看到现在的书亦寒,也不会觉得奇怪。
书亦寒惊恐低头、看着自己肤如凝脂的皮肤,还有手上消失的薄茧,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对我做了什么?姜疏萤!你这个妖女!快把我变回来!!”
莎妤哈哈大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南梁富庶之地,殷丰茂年纪大会疼人,我这是在满足你!”
“御史大人,好好做你的摄政王妃吧!嘻嘻嘻嘻嘻……”
书亦寒目眦欲裂,疯狂地想要挣扎逃跑。
但他筋骨尽断,哪怕用尽全力、也只是在原地咕蛹了两下而已。
莎妤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粗暴将他衣服扒下来,和自己身上的嫁衣互换。
书亦寒矮了几分,骨架也纤细,除了裙子有点短,竟也十分合身。
他被莎妤一把提起来,像拖一团棉花般轻松,快速往前奔去。
追上迎亲队伍,书亦寒眸光亮了亮。
他大喊大叫:“晖月想要逃婚!你们快拿下她!快啊!”
莎妤也不阻止,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从充满希望、再到绝望。
书亦寒嗓门再大,队伍里的人也仿佛听不见一般,丝毫没有发现,最重要的新娘子和御史早就不见了。
一群废物!
他气得几乎要呕血,莎妤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笑吟吟道:“这种绝望的滋味如何啊?”
“嗬呃…你这个、妖怪…我不会放过你!……”
“这话,还是等你能从南梁活着回来再说吧!”
莎妤拖着他的脖子,飞身跳上马车,赶车侍卫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但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
捡起车内先前用来绑姜疏萤的绳子,莎妤将书亦寒捆了个结结实实,再拾起扔到角落的凤冠,狠狠套在他头上。
莎妤歪着脑袋看了半晌:“总感觉还缺点什么……”
“啊,对了。”
在书亦寒几乎要吃人的目光下,她用金簪在他身上猛地戳了个洞,鲜血汩汩流出。
手指头在伤口处狠狠一碾,沾上淋漓鲜血,然后抹在对方的嘴唇上。
“这样就像个新娘子啦!殷丰茂肯定爱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书亦寒颤抖着身体,用力得额角青筋暴凸,厉声大叫——
“疯子!疯子!姜疏萤,你以为你能用妖法瞒天过海?等到事情败露,你就等着死吧!届时不止你,整个大裕都完了!”
莎妤勾唇一笑:“放心,除了你自己,别人都会认为你是晖月公主的,哦、当然,殷丰茂除外……”
“毕竟洞房的时候、他一定会发现你是男人…”
“但那又怎样呢?以你如今的姿色,别说你是男人,你就是贱人他也不会介意的!哈哈哈哈哈哈……”
她如今的精神力、已经是常人的数倍。
由她设下的催眠暗示,除了她自己揭穿、或者有法力的修士之外,没人能破解。
书亦寒彻底绝望。
一想到多年前的多国宴会上、看见的殷丰茂那张丑陋恶心的脸,他只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做好这一切,莎妤拍拍手掌,干脆利落跳下马车,骑上之前书亦寒的马、悠哉悠哉离开送亲队伍。
斜阳如金,尽染沙海。
伴随着身后书亦寒崩溃愤怒的大叫,莎妤欣赏着大漠风光,只觉得身心愉快。
*
大裕皇城·未央宫
富丽堂皇的栖鸾殿内,女人斜斜倚在软塌上。
一袭白色宫装,发髻用白玉簪简单挽起,容颜清冷,却又带着三分忧愁,宛若清月一般动人。
“陛下,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姜晖月轻叹口气,蹙眉盈盈看向眼前的男人。
“疏萤妹妹虽然顽劣任性了一点,但那首诗、想必也不是她故意的……”
“就这样将她嫁去南梁,会不会太残忍了?”
姜霁宸一把搂住她的腰,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叹息:“晖月,你何时才能收一收你这总是为别人着想的性子?”
“她不过是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孤魂野鬼,哪配当你的妹妹?还那般恶毒!小时候就喜欢针对你,拦着书亦寒不去救你,后面又做出那样的诗,害你身处险境。”
“这样的人,能为了你发挥最后的价值,也算是她的福气!”
姜晖月眉间的忧愁更深,没等她继续开口,殿外突然传来宫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陛、陛下,宫门外突然闯进来了一个女子,说她是疏萤公主!此刻正在勤政殿外闹事呢!”
姜霁宸大惊失色:“姜疏萤?!她明明……”
姜晖月与他对视一眼,两人纷纷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姜晖月捏紧了手中的绣帕,原本还悲天悯人的神色变得有些僵硬,勉强笑道——
“陛下,疏萤不是早就已经死在了疫病之中吗?此次这个女子、说不定是冒认的,也不知是哪儿来的民女…胆子真是太大了。”
姜霁宸也勉强定神,恢复了帝王威仪:“胡闹!宫廷卫是怎么办事的?就这样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闯入皇宫撒野?!”
“朕不管她是谁,令人将此女立即拿下,押入天牢!”
那内侍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面有难色:“陛下,宫廷卫也没有办法,那女子实在古怪……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姜霁宸面色漆黑,一脚踹翻内侍,怒气冲冲朝着勤政殿去了。
姜晖月表情晦涩难明,她身边的贴身婢女小声道:“公主…咱们现在……”
话音未落,她看着姜晖月的神情,突然就害怕地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