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柳凭洲身体周围的阴气和怨气全部收敛无踪。
他只略微一拂扇,便有冲天的耀眼功德金光在体内爆发!
这霸道无比的功德金光与莎妤的血线符篆网相撞,震天骇地的嗡鸣声响起,震耳欲聋!
莎妤再次狠狠后退几步,而对面的柳凭洲也与她一样,略微退回到了轿辇前。
他挥开折扇,遮住那只漆黑的眼睛,神色冰冷、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啧,高级玄术,天师的手段?江若云……你真的是江若云吗?”
莎妤不紧不慢道:“我是你妈。”
“……”
柳凭洲气极反笑:“好厉害的一张嘴,我本不想兵戈相见,但你为何非要找死?”
他抬起右手,一只古朴的毛笔出现在掌心,凭空便开始画起一道复杂的符文。
他竟也会画符,而且还是高级符篆!
【003,这老登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他不对劲!】
趁着对方还在蓄力开大,莎妤立马扣响系统。
这个男主和以往揍过的都不一样,不是实力上的强悍,而是功德上的碾压。
003赶紧戴上电子眼镜快速查询资料:
【我看看,位面坐标F391……不对,不对!】它大叫起来。
【这个位面的男主应该只是普通鬼王,身上全是阴气和怨气才对!他不应该有这么多功德的!】
003嗓音惊慌:【完了完了事情大条了,他身上的功德换算成系统商城的数据,起码有五十万!他怎么做到的?!】
【宿主您跑吧,这种功德别说您了,主神来了都得挨两下!我去向主系统报备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您赶紧跑,自保为上!】
莎妤听到这里,眼皮跳了跳。
她确实喜欢打架,但并不代表她会没脑子送死。
这个位面有问题,并且不是她的问题,所以她说不定可以赚笔大的。
她眯起眼睛:【这是总系统的疏漏吧?你去申报的时候记得索要赔偿,狠狠宰一笔。】
003:【好的收到!】
与此同时,柳凭洲也即将完成最后一笔。
莎妤眼疾手快,双手合十打开飞速召出斩仙,趁着他还没发动大招,对准他脑袋猛然一刀砍了下去!
铮——!
雪白刀锋与金光护盾相撞,护盾生出些许裂纹又快速合拢完好如初。
而柳凭洲施法被打断,两只眼睛渗出鲜血,看起来分外滑稽。
他终于不再掩饰,用森冷而充满恶意的眼神看着莎妤,嗓音诡谲:“你惹到我了,江氏后人。”
“今天我必须要……”
莎妤随手扔出x哈哈瓶子往他的方向一砸,转身便退:“拜拜您嘞!”
眼看瓶子就要撞上金光护盾华为碎片,柳凭洲赶紧撤去浑身的功德金光、将瓶子接住攥在手心。
他低头正欲查看,却陡然发现不对,还没来得及将其扔出去,下一秒,瓶子“砰”地一声炸开!
奶瓶底部爆炸的符篆威力巨大,伴随着淅沥沥的酸奶溅了他满身!
柳凭洲闷哼出声,被这一下暗算得不轻,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
还没等他从愤怒中回神,原本逃跑的莎妤突然神出鬼没从天而降,趁着他没有功德金光护体,又是狠狠一刀斩下!
扑哧——
利刃没入肉体的声音清晰可闻,柳凭洲被这一刀砍进脑袋,痛呼着单膝跪倒在地。
莎妤眼见他周身金光又起,赶紧拿刀在他脑子里狠狠搅了搅,随后才迅速抽刀而去。
这一套刁钻卑鄙的丝滑小连招彻底惹怒柳凭洲。
“你、竟、敢……”
他双眼猩红,缓缓站起身,衣摆与长发疯狂舞动,险些被砍成两半的脑袋快速愈合,随后飞速朝莎妤追了过来!
不愧是50万功德,这愈合速度也太快了!
莎妤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眼馋至极。
这功德要是算在她头上,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的精神病会好多少。
眼见对方又快追上来,莎妤再次扔出了一个x哈哈瓶子。
柳凭洲咬紧了后槽牙,面容狰狞、一折扇便将瓶子毁成碎片!
“哼,还敢故技重施?你该死!”
他伸手一道灵符便要挥在莎妤身上,下一秒却听见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啊啊啊……好痛…好痛…救命、救救我!”
柳凭洲惊骇回头,只见刚刚被他打成碎片的x哈哈瓶子、此刻正四分五裂散在地上。
而里面装着的红衣女鬼也没能逃过。
她那鬼气凝成的身体碎成了七八块,东一块西一块到处都是,半个脑袋还在不停蠕动着喊疼。
那蟠龙玉佩也同样四分五裂,嵌在她身体的各个部位。
这诡异可怖的一幕任何正常人看的都要害怕,然而在场没有正常人。
莎妤一边飞快逃跑,一边神经质地嘿嘿笑——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呀?人家送你的礼物就这样被砍碎了,真暴力真粗鲁!”
柳凭洲暴怒至极地正要追上去,莎妤又道:
“再不救她的话,她马上就要死咯,而你即便追上来也不一定能杀我,自己选吧老阴登!桀桀桀桀桀桀……”
柳凭洲停在原地,冷冷看着她一下跑没了踪影。
他只得压抑着怒火,回头走向地上七零八落的白舒颜。
白舒颜此刻脑袋碎成两半,掉进了茂密的草丛里,眼珠子被泥土覆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蠕动着舌头不停求救。
而她的四肢和躯干则分散挂在树上和花圃中,正在慢慢消亡,看着分外可怖。
其实若不是她体内的蟠龙玉佩,早在瓶子碎裂的那一刻、她就该魂飞魄散了。
“救我……呃嗬、你是谁?求求你…救我……”
她太痛了,碎裂各处的身躯哪怕没有连接脑袋,也在不停颤抖,诡异狼狈至极。
柳凭洲眼底闪过一丝厌烦。
他轻轻抬手,体内的功德和阴气源源不断溢出,修补着蟠龙玉佩。
玉佩自动归位,而白舒颜的躯体也随着玉佩碎片的归位、重新组合痊愈。
就连那只断掉的手、身上与脸上被符篆灼伤的疤都长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