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了……颜姬大人,放过我们吧……”
“啊不要吃我的孩子……救命呜呜呜,不要!不要!”
“你这个魔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啊啊……”
一口巨大的铁锅架在广场上,密密麻麻的活人被架在上面,只需要轻轻拉动绳子,他们便会挨个掉下去。
白舒颜慵懒地靠着沙发,看着这些人痛哭流涕跪下哀求,享受地抿了口红酒。
他们全是在中间区被搜捕抓来的活人,在被折磨到奄奄一息以后,再由鬼仆抓着丢进油锅。
所有人又恨又怕,但没有一个敢反抗。
“瞧瞧,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儿,可真好啊。”白舒颜烈焰般的红唇微微勾起,志得意满看向一旁的顾辞。
顾辞看着她猩红的鬼眼,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认识白舒颜了,这女人生前唯唯诺诺,变成鬼之后就大胆奔放起来,到这里都还算正常。
但随着实力越来越强,她也变得越来越残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那个蟠龙玉佩!
白舒颜看见他后退半步的动作,将手中酒杯猛砸在了他头上:“没出息的废物,这就害怕了?”
顾辞终究还对她有几份感情,斟酌着劝道:“阿颜,你难道不觉得你变了吗?那个玉佩……呃!”
他话未说完,就被白舒颜狠狠扇了一耳光。
“你敢质疑我?还是如今你也变成鬼了,所以想觊觎我的玉佩不成?”
顾辞被她这一耳光打得阴气都溃散了几分。
她如今的实力因为吃人进补而愈发强大,早就听不得任何违逆她的话。
“滚下去,没用的东西。”
顾辞面色阴沉,捂着脸离开了。
白舒颜冷哼一声,只觉得他不识好歹。
这男人在装什么?上一辈子不就是因为她实力低微,所以他才一直舔着江若云那个贱人?
如今自己变得厉害了,他又这样一副样子做给谁看?
还真别说,自从她越来越强以后,手握大权,见到更多的男人,她便觉得顾辞也没什么了。
要不是因为上辈子的执念,顾辞甚至在她的心中排不上前五!
她现在最在意的只有柳凭洲,别的男鬼她勾勾手指、就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只有这个神秘的男人从来只对她若即若离。
等到自己完全炼化玉佩,将世界变为禁区,她要阿洲也和自己在一起!
白舒颜暗红鬼眼滴溜溜看着广场上的活人,伸出猩红细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涎水直流。
她似乎没有发现,她的理智和人性已经越来越少了。
“你们几个,把那个孕妇先给我下锅涮……”
“不好了!颜姬大人不好了!”
惊慌失措的声音打断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白舒颜眉头一皱正要发怒,就见那报信的鬼仆连滚带爬跑到了她面前、嗓音颤抖——
“咱们有十几个刚污染好的禁区、被安全区那帮灭灵师给端了!只用了一个小时!”
白舒颜猛地起身,红色瞳孔猛地放大:“你说什么?!”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继续肃清禁区中的阴气和鬼怪,以A国首都那边为起点,逐渐朝着青川市靠近,甚至把那些中间区的鬼怪都清理了!刻上了他们安全区的灵符标志啊!”
砰——
酒瓶被狠狠砸在地上,碎片飞溅,白舒颜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狰狞的恶鬼相时隐时现。
“那帮该死的灭灵师,还敢欺到我头上来?难道他们不知道今时已不同往日吗?!我要杀了他们!……”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肩头。
“小颜,不要冲动。”
白舒颜猛地抬眼,柳凭洲温柔看着她,嗓音温润如玉:“不过一帮乌合之众罢了,只能沦为你的食物。”
他的目光落在白舒颜身上。
不够,她身上的孽债连灭国都不够,更谈不上灭世,真是个废物。
早知她这么废,他当初还不如选择江家后人。
不过那女孩虽然天赋超群,性格却太过叛逆,不能为他所用。
如今世上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灭灵师,根本不能与千年前的天师一派相比。
就这种乌合之众的废物,倘若那江氏后人能为他所用,他早就成功了。
也不知那小孩躲去哪儿了,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如果能把她炼化……
柳凭洲在心底轻叹一声,再看白舒颜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心底只有轻蔑和漠然。
“他们既然敢挑衅小颜,那就吃掉好了,那些灭灵师们滋味奇佳,一身血肉可是滋补得很。”
他摇着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但在场的只有厉鬼,听着这些话不觉得恐怖,反而流起了口水。
白舒颜咧着嘴,细密尖牙若隐若现:“你说得对,吃了就好了。”
她兴奋地将鬼仆们召集起来,对着他们喊话:“今天我请你们全部吃饱!攒足力气去讨伐那些灭灵师!”
广场的鬼仆们霎时欢呼起来,而被绑着的上千个活人则面如菜色,浑身发抖。
原本这个女鬼王一天顶多吃几十个活人,他们还能多活几天。
但眼下来看,这女鬼竟是要将他们全部煮了!
“呜呜呜妈妈…妈妈!我不要被吃掉…我害怕呜呜呜…我不要!”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当即吓得哇哇大哭,中年女人赶紧捂住她的嘴,但却晚了。
白舒颜指着那小女孩,舔了舔嘴角:“先把她丢下去。”
“是!颜姬大人!”
女孩被一个鬼仆高高举起,下一秒鬼仆松手,扑通一声,沸腾的铁锅溅起水花。
“啊啊啊啊……”
剧烈惨叫声响起,却是由那个丢女孩的鬼仆发出——
他在铁锅中剧烈挣扎翻滚,铁锅下的鬼火熄灭,变为了幽蓝的雷霆!
“啊啊啊这是什么?好痛…好痛!颜姬大人救我!”
然而来不及了,他浑身被雷霆电得滋滋作响,再加上一整锅的沸水,很快便魂飞魄散!
“哟,我来得不巧了,你们熬汤怎么不叫上我?”
一道高挑的身影神出鬼没、站在不知何时出现的的粉色大巴车顶上,银灰色长发猎猎飞舞,表情嚣张至极。
如果忽略她胳肢窝下面夹着的那个哭出鼻涕泡的小女孩,倒也十足威风。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