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痛……儿子救命、她要打死你亲娘了!”
何香梅痛叫出声,捂着脸在地上滚来滚去,下意识用上了撒泼打滚那一套。
可惜这招对莎妤毫无卵用,她笑得更加狰狞,抄起何香梅的脑袋往炉膛里使劲一塞!
“啊啊啊啊啊——!”
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响起,尚有余温的柴灰烫得何香梅面皮滋滋作响。
她的四肢不停挣扎,痛得吱哇乱叫,场面一时间可怖至极。
李耀祖早在莎妤动手时就开始慌了,此刻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跪下来朝着莎妤不住磕头:
“太祖姥姥!我娘不是故意的…求您收了神通吧!呜呜呜呜我娘一把年纪,您这样会把她打……啊!”
他话未说完,就被莎妤狠狠一脚暴踢在头上——
“打死怎么了?打死了貂奶奶我今天就吃肉!桀桀桀桀……”
李耀祖被她的话骇得连连后退,却被莎妤用血线勾住脖子扯了回来。
她伸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竹鞭,略一施法,竹鞭上便长出密密的倒刺。
炉膛里的何香梅被她一把拽出,烫得通红脱皮的老脸上惊恐还未散去,就迎来了新一轮的毒打——
莎妤挥舞着长满倒刺的竹鞭,毫不留情抽在母子两人身上,直抽得他们皮开肉绽、惨叫连连,好似杀猪一般!
左邻右舍听着这惨叫,有心想要过去看看。
走近茅屋,却见大门紧闭,里面传出李耀祖母子俩的求饶和痛哭:
“太祖姥姥!我们错了……您收手吧!收了神通吧!啊啊啊好痛……”
“别打了太祖姥姥…呜呜呜呜我们再也不敢了!姥姥饶命啊姥姥!”
紧接着便是桀桀桀的女人笑声,说不出的嚣张诡异,让人听了心里发毛。
“这李耀祖家里什么时候还来了个太祖姥姥?谁家的太祖姥姥能活到现在?该不会是单纯的辈分大吧?”
“谁知道?他家不就剩他老娘和他自己了吗?”
“啧啧,既然是家事,那咱们就管不着了……”
邻居散去,何香梅和李耀祖就这样足足被揍了两个时辰。
因为被喂过灵泉水,即便被打到眼球泛白,他们也顽强地活了下来。
一直到最后,两人如同两条死狗般趴在地上,莎妤随便动一下他们都要反射性发抖,已经将恐惧刻入了骨子里。
“很好,现在你们应该能听懂人话了。”
莎妤表情核善:“从今天起,把你们供奉的那个李良翰牌位给我拆了,换成貂姥姥我的塑像,而我之前说的那些条件,都得一一实现,懂了么?”
“懂……懂了……”
母子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绝望的泪水。
*
这日过后,莎妤在李家过上了皇帝一般的生活。
何香梅再没有原剧情中、对待玉苏子时那副恶婆婆的嚣张嘴脸。
她小心翼翼,如同奴仆般被莎妤呼来喝去,稍有不慎就得挨上一个大比兜。
李耀祖更是凄惨。
因为要满足莎妤穿金戴银、顿顿鸡鸭鱼肉的奢靡生活,他不得不去拼命挣钱。
他也想过逃跑,但无论他跑到哪里都会被莎妤发现。
一旦被抓回去,他和何香梅都会受到更狠毒的暴揍!
次数一多,两人已经彻底死心,再升不起任何逃跑或者反抗的念头。
李耀祖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只能做一些苦力活,要供养莎妤这样一尊大佛,可以说十分艰难。
即便他拼了命没日没夜地干活,挣来的钱却只堪堪够莎妤挥霍。
母子俩吃糠咽菜、饿得面黄肌瘦,还要时不时遭受殴打。
而莎妤已经穿上了绫罗绸缎,每天穿金戴银,顿顿大鱼大肉,享受无比,好不富贵。
这样的对比,简直惨绝人寰。
就如同原剧情中的玉苏子——
呕心沥血费尽法力,变出良田豪宅、金银美玉,供养出两个肥硕的吸血虫,自己却耗尽生命。
好不容易得道成仙,到头来还要当他们祖宗的坐骑。
而风水轮流转,挥出去的鞭子终究是反弹到了他们自己身上。
李家的异常在十多天后,引起了村里的人注意。
但在莎妤的精神力暗示下,所有人都相信了她是李家的太祖姥姥,而李耀祖母子俩这样做,纯纯是因为孝顺。
一时之间,李家的“孝顺”之名倒是流传了开来。
……
这天,正在扛沙包的李耀祖许是因为吃得太少,营养不良还要干力气活,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得知消息的何香梅哭天抢地,托人把儿子带回家,找了个便宜的赤脚大夫看了,开了几副劣质中药。
在知道自己儿子是营养不良才出事时,她心里恨意翻涌,却又不敢对着莎妤发泄。
她只能窝囊委屈躲在柴房,看着躺在柴堆上、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的儿子,捶胸顿足地哭嚎,说自己命怎么这么苦。
明明一个月前,儿子还说要带个媳妇儿回来,说自己家一定会发财,让她以后好好享清福……
可现在贤惠媳妇儿没有,却摊上个讨债的女罗刹,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她哭了半天,就见莎妤一身华贵织锦烟罗裙,头戴珠钗,慢悠悠走进柴房。
那张漂亮的脸蛋看起来气度非凡,与破旧的茅屋格格不入,恍若神妃仙子。
何香梅被晃了神,心中的恨意刚涌上来,下一秒,一个重重的耳光就扇在了她脸上——
“哭哭哭,就知道哭,福气都被你哭没了,晦气东西!”
何香梅已经被饿得双颊凹陷,这一巴掌把她扇得半天爬不起来,莎妤却还不放过她。
“现在去把饭做了,我要吃秋湖鲤鱼,等我睡完美容觉还没看到晚饭,你和你儿子就等死吧!”
她重重踹了一脚地上昏迷的李耀祖,把他的脑袋踹得砰砰响。
欣赏了一下自己新染的丹蔻指甲,又慢悠悠走了出去。
何香梅被这一幕气得两眼翻白,直挺挺晕倒过去。
母子俩人双双一晕,再睁眼时,便惊奇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仙境。
四周白雾缭绕,绿树成荫,高山流水仙气飘飘。
一个须发皆白、身着道袍的老头在瀑布旁打坐,见着他们两人,慈祥和蔼地笑了笑。
“香梅,耀祖,你二人可算是来了。”
“这些时日你们是不是没有准时供奉我的牌位?我托梦都进不去你们的灵台。”
“我给耀祖指的那个貂仙媳妇如何了?是否恭顺贤淑、孝敬贤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