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段京辞被祁稚拉黑了,两人都默契地憋着一股气谁都没联系谁。
虽然比赛资格被取消,但段京辞还是时不时地在捣鼓机器人,他用手指拨弄着机器人手里的旗帜,就会发出声音;哈喽!我是旗帜!
这是点睛之笔。
而祁稚因为失恋而开始报复性工作,一天半包烟的折腾下终于把嗓子折腾发炎了,在家里歇息了。
宋亦婉刚忙完赶来了家里,进门第一件事就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快点喝!给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嗯,谢谢。”祁稚躺在沙发上,她接过了水,
这是她第一次给自己嗓子折腾成这样...
太遭罪了。
祁稚的声音很好听,但现在哑得像公鸭嗓,宋亦婉做作地捂住了嘴,诧异道:“宝娟??”
祁稚淡淡地斜了她一眼,虽然没说话,但宋亦婉觉得这娘们骂得挺脏的??
宋亦婉催促道:“快喝完,喝完了带你去医院看看,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喉咙是你吃饭的工具吗!”
“我比较靠脸。”祁稚还有心情幽默,但是却没动:“我不想去。”
宋亦婉看穿了她的想法:“我带你去另一家医院,保证碰不到段京辞!”
晋城很大,如果你不刻意去偶遇,就真的遇不到。
但有的人,你不想遇到,又总能碰上。
晋城医院
大厅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平静的氛围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蓄势待发。
林尧琛端过咖啡置在鼻子前,淡然地说道:“真是想不到在这见到你。”
“有什么想不到的?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回来了吗?”段京辞不爱这些弯弯绕绕,他刚刚是下楼缴费才遇到的林尧琛,不屑地勾了勾唇:“你敢说那件事不是你做的?”
冤家路窄。
林尧琛是想不到段京辞那么直接,他挑了挑眉,并没回答,品了一口咖啡:“你配不上祁稚。”
段京辞垂眸,咧嘴一笑,语气吊儿郎当地回答:“所以呢?你配的上?但是可惜了,祁稚看不上你。”
“林尧琛你不觉得你特傻逼吗?还是你想像电视剧里那样甩个五百万的支票给我让我远离祁稚?”
“筹码那么低?林氏集团的股份怎么样?”
闻言,林尧琛的脸色一沉,眼神开始变得锐利:“段京辞,你果然想回来!”
“我不想。”段京辞敛去笑意,语气闲散却十分有力地威胁道:“我有我的路要走,但如果你在我的路上绊我脚,那我就是做回林贤的孙子也得让你试试被夺走一切的难过?”
说完,段京辞拍了拍裤子的褶皱,直起身来:“还有,你以为谁都想做林贤的儿子?只有你!”
这明晃晃的威胁和羞辱让林尧琛感觉到极度的羞耻,就像一个个巴掌狠狠地甩了过来。
在男人转身的那一刻,他终是没忍住地出声嘲讽:“你的路?靠祁稚帮你求吗?”
?
段京辞眸光微沉,他缓缓地转过身来:“你什么意思?”
可林尧琛却什么都不再说,段京辞也没有再问,转身离开。
段京辞和林尧琛是同父异母的关系,这一切都是林贤结下的苦果。
林贤和段京辞的母亲陈琳本是人人羡慕的一对,后来林贤考上了大学,可可陈琳并没有钱上学,林贤去上大学前告诉陈琳自己会赚很多钱,回来就会娶她。
可事实上,他的大学生活费还要靠陈琳打工来资助,而他靠着才华和样貌已经在大学结交了林尧琛的母亲莫月,而莫月一开始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要靠近。
可那是个拼爹的年代,而林贤因为没有任何人脉处处不得志,而莫月的父亲在当时是晋城有名的资本家,现在的林氏集团本不该是林姓。
林贤后来骗了莫月自己已经分手了,两人顺理成章地走在了一起,甚至在毕业后就结婚了,这期间,林贤一直瞒着陈琳,直到有一天陈琳只身一人来到了晋城,林贤偷偷去见了她....
在得知林贤已婚时,陈琳已经怀孕了七个月了。
而莫月知道母子两的存在是在段京辞六岁那年,莫月对林贤又打又闹,但当时,林贤已经接手了莫氏集团一半的资产,在圈里,谁都说她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林贤确实做到了丈夫该做的百依百顺。
莫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错的,为了面子,莫月只能忍,就这样过了大半辈子。
段京辞回到病房门口就被周皓兴致冲冲地堵着了,他拿着手机:“辞哥!比赛主办方打电话通知我!比赛资格恢复了!”
“还有就是,我得跟你说一下,我把我们比赛遇到的事告诉祁稚姐了。”
段京辞:“什么?”
一瞬间,男人说过的话又荡在耳边,还有那夜的楼下相拥...突然的,段京辞明白了什么!
操!
“你在医院帮我看着!我去找祁稚!”
段京辞这趟车开得很快,祁稚前脚刚到家换好睡裙,段京辞后脚就到门口敲门:“是我!”
听着熟悉的男声,祁稚竟有些恍惚,她犹豫地握着门把手刚拉开一条缝:“有事吗?”
段京辞直接推开了门,反手把门关上便顺势将她压在玄关处,额头抵着她瘦削的肩头,语气沙哑:“丞婷是来旅游顺便来医院看我妈妈的,我那天失约是因为我妈出事了,但我那天晚上给你买提拉米苏去了,在楼下碰到你和林尧琛,我是吃醋,我气疯了才跟你这样犟!”
看到了?
原来那天不是错觉。
祁稚心跳不受控制地跳动着,却闹起了小女生的别扭,她转过脸不看他,嘴硬道:“那又怎样?老子才不在意。”
段京辞直起身来,掐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语气里尽是无奈:“祖宗,我错了行不行啊?”
祁稚鼻酸了,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段京辞我他妈不想要了不行吗?”
见软的不行,段京辞直接弯腰吻住了她的唇,苦涩的眼泪混在吻中,苦涩而带着回甘,就像两人兜兜转转而苦尽甘来的这些年,祁稚挣扎地推开他,段京辞发狠地握住她的腰贴向自己,不允许她躲开。
直到空气越来越稀薄,段京辞才微微松开了怀里的美人儿,他双眼猩红,声线隐忍地发颤:“祁稚,抽烟喝酒,欲擒故纵,嘴硬,老子这些坏毛病你还有哪些没学明白的?”
祁稚双腿发软,媚眼如丝地睨着他,娇声道:“段老板,夜月花朝那些事儿,您还得教教。”
暧昧的氛围将夜拉长,男人修长的指尖从女人的脸颊缓缓划落至她肩头那条细长的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