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马山中愁日晚,孤舟江上畏春寒。
春天的早晚虽然依旧寒意浓浓,但午后的阳光依旧是暖洋洋的,郝大脚一边看店门,一边纳鞋底,眼睛却不时的往门外瞄。
当那个挺拔清秀的身影进入眼帘时,郝大脚连忙把鞋底一放,跑出小店,那波浪壮阔的宏伟也跟着翩翩起舞。
“富贵,怎么样卖光了吗”
“郝姨,卖完了,卖了一千多块钱呢,看,我还买了一辆二手电瓶车,以后你店里要带货,说一声就可以了。”
沈富贵看着郝大脚喘着气,脱开了一个纽扣,剧烈起伏的凶器,连忙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郝文君见此,不由的红了红脸。
“小家伙,也会害羞呢,我是你姨,又不是外人”
“哦,郝姨,那我把你的货物搬进去了啊。”
沈富贵慌里慌张的将泡面搬入店内,把三轮车停到老地方,然后逃也似的回家去了。
“这个小屁孩……”
……
沈富贵回到家良久,脑海中还荡漾着那一对宏伟的凶器,心中阵阵燥热,思绪不由的又联想到当年初中时看过的欧美小电影。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呼!”
沈富贵连忙摇摇头,凝神运气,然后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使得全身为之一震,浑身发热的整个人就彻底清醒过来。
……
站在后院,看着满园绿油油的青菜,沈富贵豪情万丈。
突地,沈富贵看到那几株曾经半是干枯的桃树一夜之间花开满枝头。
这株桃树还是当初沈建强建茶厂时栽下的,十多年来无人打理,虫蛀加上树龄老化,已经大半株干枯了,不是栽种在水塘边上,只怕树杆都霉掉了。
“已枯半树凤烟古,才放一天花天香地。”
自从小聚灵阵启动后,这株桃树枯木逢春,又重新活了过来。
“哎,这个水塘何不利用起来,养些鱼虾之类的水产,可以丰富菜系种类。”
五十余平米的水塘一般情况下可以养殖二百来条鱼,多了就缺氧容易翻塘。不过有了充足的灵气滋养,增加三五倍也没问题。且在灵气滋养之下,四季如春,不惧烈日酷暑,完全不必放置增氧泵之类设备。
不过想要养鱼,首先要把鱼塘清理消毒。鱼塘池底要平坦,不漏水,清除过多的淤泥,然后注入冬季腊水。注水时,要用竹箩或其它过滤物,以防野杂鱼混入。放养前再进行一次池塘消毒,水深两米的池塘,每亩面积用生石灰四十至五十公斤,遍撤全池。那些“浮萍”都要清理掉,不然鱼缺氧,那就危险了。
说干就干,去郝文君家借了一个小型潜水泵,就开始了清塘工作。
不到三个小时就将鱼塘的不多的塘水抽干了,然后开始将浮萍捞起。
鱼塘的淤泥并不是很多,浮萍一清理之后,但即便只有不到半糖的淤泥,也难住了沈富贵。
本来,如果有挖机作业,自然是小菜一碟。但要靠一双手一把铁锹完成偌大工程,确实有些困难。
“修炼之人,岂能因一点小小困难就畏手畏脚“
沈富贵仔细打量水塘周边环境。当初开挖水塘方式比较粗糙,只是简单地挖了个水池,将塘底泥土置于园中作菜地,对于塘堰之内根本没有考虑。
当初鱼塘养鱼成效甚微,沈建强无心筛选鱼苗,只是养殖了一些小溪中的杂鱼,和黄鳝泥鳅之类物种,鱼塘也只当做灌溉菜地的水利系统。
这次清塘,沈富贵打算将塘中表面那层发黑的淤泥肥地,再下一层的用之筑一道围堰。
鱼塘周边离菜地约两米之距,将淤泥翻起后,塘延周边完全可以容下塘泥。
简单地吃了顿晚饭后,看看时间才十六点多钟,于是脱了衣裤,抓起铁锹走入鱼塘之中。
刹那间,只见铁锹翻飞,淤泥一坨坨高高抛起,又准确的落入鱼塘周边。
“咕噜!”
只见一条硕大的黄鳝翻起,沈富贵运指如飞,两根手指钳住了黄鳝七寸。
“好家伙,不止一斤重吧!”
沈富贵将黄鳝扔入准备好的塑料桶中。
夜色朦胧间,一个身影还在挥汗如雨。只见一块块淤泥准确的找到自己的位置,一条条黄鳝、泥鳅掉入水桶。
水桶也从最开始的一个增加到六个之多。其中黄鳝泥鳅三桶,小杂鱼一桶,还有黑鱼足足有满满二桶,大的五六斤,小的一斤多。
小土狗这一晚是有生以来吃的最痛快的一晚,五六条杂鱼吃的满嘴流油,不对,是满嘴流血。
……
直到夜深露重,灯火阑珊之际,沈富贵终于完成了清塘工作。
此时,鱼塘已经下挖至三米多深,而沈富贵整个人也变成了泥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爽。
“叮!”的一声,精疲力竭的沈富贵敲到了一块大石头。
“咦!”
“难道是地下水的入口”
清塘之余,沈富贵也在纳闷,鱼塘的水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全靠降雨那这个鱼塘就是一口死水塘,哪怕有了灵气的滋润,养殖的鱼类也要大打折扣。
好奇心驱使之下,沈富贵找来了一把锄头,轻轻地将这块石头的四周挖开。
挖开四周后露出石头的身影,这块大石约四五百斤左右,沈富贵双手托起,用力一掀。
“噗!”
一股蕴含着浓郁灵气的泉水冲天而起。
“哈!哈!哈!”
跌坐在泥土之中沈富贵,没有一丝沮丧,反而开怀大笑。
福临心至的沈富贵,忍着疲惫的身躯,一跃至泉水出口上方,盘坐于地。
泉水冲刷着身体的同时,一股浓郁的灵气在体内不断地冲击着细小阻塞的经脉。
一处处经脉破了,又重新凝结起更具韧性,更粗壮的经脉。
“轰!”
不知过了多久,牙槽咬破下唇的沈富贵努力的坚持,终于有了回应。
当全身经脉最后一处凝结完成时,泉水中的灵气稀薄了很多。
即将圆满的沈富贵,身体内还留着横冲直撞的灵气无处消化,总感觉到还少了点什么。
“哦,眼睛!”
沈富贵引导经脉中已经饱和的灵气,冲向左眼。
“咔嚓!”
好像一层隔膜被打破的声音,左眼那处阻塞的经脉瞬间畅通后,又沿着另一只眼睛环绕了几圈。
左眼重见光明,甚至比以前好的时候更加明亮。
此时如果有人在场,一定能看到沈富贵那双深邃的双眼,仿佛一口深井。
瞎了一只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周边的那一双双有色的眼睛,足以杀死一个正常的人。
人有时候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在鄙视中忧郁死亡的过程。
而现在,就连这种已经被医生宣判死刑的疾病居然不治而愈了。
那劫后余生的激动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沈富贵呆呆地坐在鱼塘边沿,百感交集,回想着患病之后一路的艰辛,如今沉珂尽去的轻松,即便同时拥有几百年经历灵魂的人,眼角也忍不住泛起了泪花。
过了一会儿,情绪平复的沈富贵站起身来,无意间眼光扫向了围墙外,也忍不住楞了一下。
即便在漆黑的夜色中在自己眼中看到的东西居然如同白昼。
甚至看到了几百米外大香樟树上的蚂蚁,可以清晰的感应它们正不知疲倦地搬家。
“神识”
“终于可以修炼了,从此也有了一丝自保能力。不过在这热武器横行的年代,侠以武犯禁!唯有修炼到化婴才能具备挑战旧秩序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