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就要跳起来打架,我和胖子赶紧又把她摁住了,连忙跟‘河神’说:“您说的照办,就是这江里可不许再作祟了。”
“本座答应你是了。”
那只手轻轻掀开珠帘,里面人的本尊就露出来了,身体斜躺着,单手撑着脑袋,黑色宽大的锦绣衣袍彰显着尊贵,脸上白净精致,微磕的双眸似乎根本不屑看凡人。
丝毫没有昨晚上那副令人作呕的样子,连那脸上金色的鳞片也没有?
莫非前半夜摸我头那个精怪不是‘河神’?是其他的玩意儿?
但‘河神’后半夜又确实来找我讨封过,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吴忠虽然是‘河神’弄的,但这江里还有一只精怪。
这精怪就单纯来摸我头?不可能吧,我怀揣着疑问,斗胆问一句:“您这江里还有其他成精的精怪吗?”
“没有。”他立刻回答,没有一丝犹豫和思考。
我也是个识趣的人,没再不识抬举,我和胖子直接拉着江丽回去了。
他说吴忠是死有余辜,那我姑且相信他说的,结果一打听吴忠周围邻居,有些事情就忽然真想大白。
没想到还真有一件事,吴忠邻居说,吴忠和一个外地女孩子谈恋爱,结果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临时反悔,不想给彩礼钱,要说那彩礼钱也就三四万,他却嫌贵不想给。
还让人家女孩怀孕,这样就更想赖掉彩礼钱,整天对人家女孩恶语相向,什么“你已经被我睡过了”,
“赔钱货”,
“你在还有谁要你!”
“要不是你怀了我孩子,我都不想娶你”,
“你以为我真喜欢你,我不过就是玩玩,哪知道你那么容易就怀孕了!”
然后呢女孩子估计就想通了,想打掉孩子回家,吴忠哪能愿意,直接把人关起来当牲口喂养。
女孩子受不了折磨,有天借着出来上厕所的缘故,跳江自杀了。
这么算起来,是在那女孩子头七那天,吴忠才开始中邪的。
而大家说的什么有东西在渡劫是假,女孩子的冤屈被‘河神’看到了才是真的。
这感情事儿我还真管不了,直接把原因和吴忠爸妈一说,他爸妈急得蹬脚,指着床上呆愣的吴忠就是一顿臭骂。
“不成器的东西,我就说就几万块钱的事情,你非得这么搞!”
“现在好了,那女娃子死了都不放过你,真是造孽啊!”
两人老泪纵横,想必也是知道内情的人。
吴忠是真活该。
对于吴忠这件事情可能因为他死后会结束,而我觉得那个精怪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不是预感,是直觉。
等我回谭姑的诡舍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谭姑还没回来,应该是事情没解决完。
诡舍门口排着长队,我有钥匙就打开门进去,那些人一看,就连忙叫住我。
“喂!小姑娘,你是谭姑的亲戚吗?”
“谭姑这两天怎么不在呢?我每天都来,早晚都没看见她。”
我满脑子只想着好好睡一觉,就回了句:“她出远门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