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上是有这么一个事儿,我祖上太爷爷那年来了一场大逃荒,又赶上饥荒。
然后我太爷爷出去找树皮啃,那时候附近山里的树皮都被扒光了,没吃的了怎么办?
太爷爷就翻山越岭的去其他山上才弄到一些树皮。差点饿死在回来的路上,他全身瘫软,饿得没力气,趴在地上哭。
然后就看见只猫那么大的老鼠,滋溜的冲到他面前,说人话,跟他说:‘只要你把后代女子嫁给我的孙儿,我就答应给你家送一年的吃食,保你家度过这一次饥荒。’
我太爷爷呀,当时就饿得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然后就随口就答应了。
我太爷爷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家躺着了,然后他家仓库里面就出现很多袋粮食。
我太爷爷看到后那个心惊胆战,又想起昨晚上那半梦半醒不切实际的交谈,就问太奶奶粮食是怎么来的,太奶奶就说是太爷爷扛回来的。
太爷爷就害怕呀,就庙里烧香求神啊,但是没用。
哎呀,人家那个大黑耗子当天就给他托梦,说:‘嗯,我粮食都已经送到你们家里了,要是吃完了我会给你送,我就给你送,不会让你饿着,但是你后代的女儿家啊,就必须嫁给我以后的孙子。’
他爷爷醒了之后就去找神婆,神婆说没办法,然后这个事情就这么结下了。但是幸运的是,上天似乎眷念我们孙家后后代基本上都是儿子。
直到在我们现在这一代,我孙女儿出生了,这不前天刚成年嘛,我孙女儿就说晚上经常梦见什么大黑耗子跟她说要娶她。
这两天越闹越凶啊,在梦里就想把我那孙女儿抬着做花轿子给接走。”
我听完之后,心里有些发怵:“确实挺凶的。”
谭姑抿了抿嘴,神情严肃:“给烧点纸钱香烛吧,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用钱,毕竟也是你孙家答应了。”
晚上,悬月高照,凉风吹过一阵又一阵,夹杂着丝丝凉意。
老太婆嘴里说的那个孙女被接过来和我待在一起,谭姑在院子里开坛做法。
这个女孩子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是个可人儿。
怪不得老鼠铁了心想要娶她。
我舔了舔嘴角,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啊?”她和我四目相对,有些不知所措的说,“我叫孙云。”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见过那老鼠的样子吗?看清楚了吗?”
我又觉得这话说的有些不妥,我又加了一句,“我是谭姑的徒弟,你直接跟我说就行,不用忌讳。”
孙云看了看四周,红唇一张一合,“是大耗子,站起来黑色的有人那么高,它还会变身…就是变成人,不过头上还有两只大耳朵,它跟我说我和他是娃娃亲?还说是我祖宗和他爷爷定好的婚事,他这是来兑现的。”
“那他和你说的很清楚,确实是这么回事。”我点点头,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