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这一刻,沈延川更加领会到了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已经圆满了。
夏清越紧紧抱着他,感动得一直默默流眼泪,她一个人在外漂泊这么多年,兜兜转转之后终于又有一个家,从此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两人回到庄园时已经是深夜,除了门口的守卫以外,整个庄园里的人几乎都已经熟睡了,夏清越担心会吵到住在楼下的外公外婆,小心翼翼地上了楼。
到了房间门口,进入热恋期的小情侣还抱在一起腻歪了好半天。
直到夏清越都有些困意了,她才搂着沈延川的腰抬头对他说:“我有些困了,今天先回去睡觉了好不好……”
沈延川眯着眼睛垂头看她那张写满了困倦的小脸,笑着对她说:“好。”
随后他便拉着夏清越的手一起进了她的房间,还熟练地反手把房间门给反锁上了。
“???”夏清越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给搞懵了:“你干嘛,你的房间在对面!”
沈延川死皮赖脸的劲头又上来了:“我不管,你都答应我的求婚了,我要跟我老婆一起睡。”
夏清越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睡意顿时消失殆尽,脸也忽然间涨得通红。
倒不是她思想太保守,只是不管怎么说,这里即使面积再大,那也是沈延川的外公外婆家啊,他们这些晚辈好歹也该注意点影响吧。
夏清越赶紧想把他往门外推:“你胡说什么,外公外婆还在楼下呢,被他们知道了多不好啊?”
沈延川直接反手就圈住了她,杜绝了她伸手去开门的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他们的卧室在庄园另一边,离我们这里远着呢……再说了,前两天我们不也一直睡在一块吗?”
夏清越脸越来越红,想推他又完全推不开:“前两天那不是特殊情况嘛!还不是因为那旅馆里没别的房间了,能跟现在一样吗?赶紧回你自己房间去!”
沈延川依旧死赖着不肯撒手:“我不要,我已经习惯睡觉时抱着你了,要是不抱着你我睡不着,你忍心看我独守空房到天亮吗?再说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会梦游?万一你晚上梦游跑了,我上哪儿找我老婆去?”
夏清越推了他半天他都无动于衷,最终也只能妥协了,微微叹了一口气:“行吧,不过天亮之前你必须回你自己房里去。”
留宿成功的沈延川一副得逞的表情,他垂头在夏清越的唇上啄了几下:“好的,只要我起得来的话。”
夏清越没好气的轻轻踹了他一脚:“少给我装,你每天几点醒来我难道不知道吗?……时间不早了,赶紧去洗澡吧。”
沈延川的下巴在她头顶亲昵地蹭了蹭,手还不自觉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轻轻捏她腰上的细肉,得寸进尺地说:“一起。”
夏清越想都没想就又赏了他一巴掌。
……
她还以为挨的揍多了,沈延川这家伙就能稍微老实一点,谁知她还是低估了他不要脸的程度。
因为夏清越才刚走进浴室里把衣服脱到一半,就见刚洗完澡的沈延川下身围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然后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推门进来了。
夏清越早就知道沈延川是绝对不知道“老实”两个字怎么写的,所以在浴室看到他时倒也没有第一次那么震惊了。
浴室里还留有层层雾气,以及沈延川沐浴之后的香味。夏清越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她半靠在盥洗盆前,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
夏清越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沈延川立马喜笑颜开地朝她的方向跑了过去,刚准备伸手抱一下她,就被夏清越精准无误地揪住了耳朵。
“你现在很嚣张啊,这一会儿都等不了吗?动不动就闯女人的浴室,已经成习惯了是吧?”
沈延川耳朵都被捏红了,赶紧求她放手:“我错了我错了,没有成习惯……痛,老婆你先撒手……”
夏清越见他求饶,轻轻撒开了手,刚准备把他撵出去,沈延川就继续没脸没皮地环住了她的腰,露出一脸得逞地笑:“除了你,我可从来没有闯过别人的浴室……”
夏清越挑了挑眉,双眸往下移落到他上半身坚实的肌肉上:“真的?”
她还是头一次看到沈延川的裸体,这么想自己也不算吃亏了。
浴室里暖黄色的灯光照射在她光洁如玉的小脸和裸露出来的莹白肌肤上,沈延川浅浅地笑了一下,一把将她抱起来,让她直接坐在镜子前的数米宽的盥洗盆上,然后从身后拿出一管药膏。
夏清越微微愣了愣,只见沈延川把药膏挤在自己的指尖,然后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点涂在夏清越脸上和手上的伤口上。
沈延川温声对她说:“你这个笨蛋,是不是都忘了医生交代的,伤口碰水前后都必须要擦药才行,虽然现在天气很冷,但要是一不小心被感染可就麻烦了。”
夏清越眼睛眨了眨,看着沈延川垂着头,像对待什么奇珍异宝一样捧着她的手背往上擦药。
其实她身上的这几处擦伤原本就没有什么大碍,她虽然看上去细皮嫩肉的,但是从小恢复能力就挺强,也不是什么疤痕体质。这点程度的擦伤对她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其实都已经快好得差不多了。
可是此刻,沈延川无比珍视地捧着她的手帮她往伤口上涂药膏的样子让她格外心动,就好像山野的风带着湿意穿过了她的身体,反而给她带来了一股燥热。
夏清越忽然开始解开自己的扣子,缓缓脱下了自己身上穿着的单衣,在沈延川微微瞪大的双眼中继续动作,直至自己的身体完全赤裸。
沈延川只觉得喉管发紧,手里的药膏陡然就落到了地上。
在澄黄的灯火的照耀下,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显得鲜艳而妖异,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夏清越大大方方地向他伸出手臂,像是在展示,又像是一种邀请。
一张不施粉黛的脸此刻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夺目,她唇角微微弯起:“手上擦了药膏,我不就不方便自己洗澡了?”
夏清越冲他微微扬起头:“……所以言言,要不要继续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