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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光渐暖,烟雨无波。

一行人行色匆匆冒着雨冲进了西区的洋房,而那门外立着一人,正焦急的等待着。

“啪嗒啪嗒!!”

脚步声齐齐而来,那人抬头看向雨幕,直到看见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她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夫人,我们回来了。”为首之人朝女子行了个礼,便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进去。

女子略微点了点头,看向男子手中。他手中握着一个巴掌大的白瓷小瓶,见状忙将瓶子递给了女子,这才进了屋。

红鹰望着雨幕,久久才回神看着瓶子。

“找到人了吗?”红鹰回头问,便见他们闻言立刻垂下头来,缓缓摇了摇头。

“夫人,您别担心,我们已经查到了他的线索。”为首之人脱下湿透的外衣,甩了甩手接着道,“宋清川现在不在纽约,我们去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过几日便是他爱人的忌日,所以我们断定,他会去巴黎。”

巴黎?!

红鹰闻言眉毛微微皱了皱,她垂眸想了想,却没说什么,只是道,“辛苦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是,夫人。”

那些人又再次匆匆离去,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是穿过庭院去了后面。

“夫人,是还在为小少爷担心吗?”为首之人名唤纪泞,是红鹰的得力干将。

红鹰抬眸看了他一眼,垂眸叹了口气,“亦初的毒没法解,现在唯一能救他的恐怕就只有那个神出鬼没的人了。”

纪泞拧眉思索起来,有些不解,“小少爷手里不是有一条饲虫吗?怎的又要捉?”

“那虫用了。”红鹰抿了抿唇,朝身后看了一眼,风绪出去了一整天,现在还没有回来,她不免有些担心。

“除了宋清川,不是还有一个人可以用吗?”纪泞道,“宋清川师从蓝应先生,若是能找到蓝应先生,那小少爷必然能平安度过此劫。”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个蓝应红鹰便只觉头疼。

想当初她,风绪,蓝应本是挚友,可自从蓝应机缘巧合炼出了饲虫,试图用以控制他人心智,令人自相残杀。此等毒物,一出之时,三人便为了其的用处及控制之法闹得不可开交。

蓝应一时气愤,选择一走了之,直到风绪炼出了能为己所用的饲虫,这才开始想办法联系蓝应。可当时三暗正乱,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便将找人之事拜托给了童老。

可惜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而他们现在寻找的宋清川,乃是蓝应的关门弟子,在用毒方面,与蓝应相比而言只能称其一句:青出于蓝胜于蓝。

杀人无形,万里追踪。

江湖人称:毒师圣手宋清川。

若是真的找不到这两个人,那等待孙亦初的就是日渐疯魔,直到毒发身亡……

“继续找,放出风去,若有宋清川的下落者,可得赏金八百万。”红鹰一咬牙,最终选择悬赏。

纪泞眨了眨眼睛,“找到下毒之人不是也可以解毒吗?”

红鹰瞥了他一眼,“你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纪泞摇了摇头。

“与其找一个不知道的人,找一个有有名有姓的,不是更简单吗?”红鹰叹了口气,只希望在下一次毒发前,能找到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宋清川。

微雨初霁,彼时的巴黎墓园。

男子一袭黑衣,正坐在一座墓碑前喝着温酒。

“师父,又下雨了,您老人家在那边还好吗?”男子抬手抚摸那照片上面笑得和蔼的老人,与常人不同的是,他的右手缺了一截小指。沉默良久,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鞠了个躬,“您放心,那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他捏了捏衣角,“您至死都在等他们来寻你,可他们没来。如今他们的孩子有难,我却不得不替您出面……您等着,我会带他来见您的。”

男子重新整理了衣服,转身离开了墓园。

时间匆匆半月,五月中旬,一男子摁响了唐亦荷家的门铃。

“谁啊?”听见门铃声的孙亦初放下手中的纸笔,上前开门。

男子见人来了,先是微微愣了愣,随即扯了扯嘴角,朝孙亦初笑了笑,“小少爷好啊,我是夫人派来给您送东西的。”

孙亦初歪头看了他一眼,“可是妈妈没跟我说啊,我问一下吧。”他说着便将门重新关上,将男子关在了门外。

男子眼角一抽,按捺下心里的烦躁,静静等着孙亦初再次开门。可是他忘了,他此次前来,红鹰那边并不知情。

于是他呆呆的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孙亦初打开门。他无奈只好再次按动门铃,“小少爷,是我啊,您见过我的。我是纪泞。”

屋内的孙亦初和母亲打完了电话,这才重新拉开了房门,“你是纪泞?”

纪泞点了点头,“您看,这是夫人给您重新找来的饲虫。”他将瓷瓶递过去给他看,掩下烦躁堆起笑来,“要不,您先让我进去?”

“进来吧。”孙亦初看了一眼那瓶子,认出是母亲的东西,这才让他进了屋。

“哎。”纪泞站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灰,这才进了门,“大少爷没在家吗?”

他环视一周都没看见唐亦荷的身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夫人和先生都说了不能让小少爷一个人在家,大少爷这是忘了吗?

万一少爷毒发,身边又没有人,该有多危险?!

孙亦初瞧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二楼的方向,“哥哥在洗澡。”

纪泞这才松了口气,“在家就好在家就好。对了小少爷,您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东西?比如头晕啦,做噩梦之类的。”

孙亦初摇了摇头,想了想后道,“没有,最近情况都挺好的,哥哥很照顾我,我的情况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纪泞闻言下意识看向他的眼睛,见瞳孔依旧是漂亮的琥珀色,这才勉强信了半分。夫人有令,小少爷说的话只能信一半,另外一半还是问大少爷要稳妥些。

孙亦初一看他这神色就知道他压根没信,干脆也不多解释,拿起纸笔继续完成刚刚没写完的部分歌词。二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等着唐亦荷洗完澡下楼。

这一等就又是半小时,比唐亦荷先下楼的是厉澄。

他抱着一堆没有用的杂物走下楼梯,下一秒,有人接过了那些阻挡视线的东西。他抬眼看去,就见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位男人。

纪泞歪头朝他笑了笑,随后将东西放在了门口,打算一会儿自己离开时再拿去丢掉。

厉澄疑惑的看着他,随后又看了看孙亦初。见他神色如常,想来应该是他认识的,厉澄这才松了口气。

“写好了吗?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厉澄坐到孙亦初身边,看他聚精会神的思考着下一句词,闻言孙亦初放下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厉澄忽然有些后悔打扰了他。

“想吃扇贝。”孙亦初咧嘴一笑,“哦对了,这是纪泞,我妈妈派来送东西的。纪泞,这是厉澄,我先生。”

“原来是厉先生,你好你好,我是纪泞。”纪泞微微一笑,伸手主动上前。

厉澄点了点头,和他握了握手,“你好,我是厉澄。”

孙亦初拉了拉纪泞的衣角,问道:“爸爸妈妈是不是因为忙我的事情,所以才派你来的?”他有些失落,明明父母答应他了,要亲自来的。

可现在来的却是纪泞。

纪泞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少爷别难过,等先生和夫人忙完了这段时间,就会来寻你和大少爷的。”

他眨了眨眼,笑得灿烂,“瘦了,要是让夫人瞧见啊,又要给你安排一堆的补品了。”

“才没有,哥哥都说我胖了。”孙亦初不乐意了,这段时间天天吃天天补,怎么可能还瘦了呢?

厉澄笑着摇了摇头,和阿姨说了一声便出门去了,他走到门口又突然回头瞧了孙亦初一眼。

他依旧和纪泞相谈甚欢。

没有半分不对的地方,可厉澄还是觉得心脏处闷得厉害。

“厉澄,麻烦给我带一瓶可乐。”孙亦初吐了吐舌头,“偷偷的。”

“好……”厉澄好字刚出口,便瞧见唐亦荷审视的目光瞧了过来,他急忙改口,“不行,哥说了,你最近要少喝饮料。我走了。”

他转身就走,丝毫没敢停留。

“什么嘛,我都听见他答应了,你有没有听见?”孙亦初问纪泞,纪泞点了点头,“确实,我好像也听见了……”

他笑着抬起头,与二楼的唐亦荷四目相对。

“……”纪泞笑不出来了。

“是吧是吧,明明都答应了,再说了,我就喝一瓶又不喝多。”孙亦初嘟着嘴发泄着不满,丝毫没注意到唐亦荷已经走到了身后。

“纪泞,我们跑出去买吧,然后偷偷在房间里喝,怎么样怎么……”孙亦初笑着抬头,随即立刻将脑袋埋进了本子里。

好可怕,谁能告诉他,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

“喝饮料?”唐亦荷坐了下来,瞧着孙亦初问。

“没有,你听错了。”孙亦初打死不承认,拼命摇着脑袋。

“还想喝一整瓶,是吧?”唐亦荷又问,随即冰冷的视线落在纪泞脸上,“怎么,夫人派你来是带着小少爷胡作非为的吗?”

纪泞吓得差点跪下来,急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大少爷,夫人派我来是送饲虫的,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我就先走了。我立刻就走,我现在就走。”他说着便扭头要离开,谁知唐亦荷却啧了一声,让他留下来。

纪泞只觉眼前一黑,他努力克制住自己要发颤的腿,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身看着唐亦荷,“少爷您还有别的事吗?”

“有,你,回房间去,我没喊你不许下来。”唐亦荷敲了敲孙亦初的脑袋,欲将人赶回房间。

孙亦初松了口气,马不停蹄的冲回了房间,随即“砰!”的一声砸上了门,好像是怕唐亦荷听不见一般,他打开又狠狠砸了一下。

“孙亦初!!一会儿门坏了你就睡客厅!!!”唐亦荷被吵得脑仁疼,忍无可忍发出一声怒吼,孙亦初瞬间安静躲回了房间。

“……少……少爷……”纪泞惨白着一张脸,压根不敢抬头看,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唐亦荷清了清嗓子,将桌上的饲虫倒出来放在手心。这虫看上去还很小,身上的紫色也是极其浅淡的,此时它正晃着脑袋试图站起来,可力量不够,只能重新倒在了唐亦荷手心。

“夫人派你来,应该不只是送这么个小玩意儿的吧?”唐亦荷抚摸着小虫,开口道,“听说玄鸦四处在寻找一个叫宋清川的人,你来的目的就是他吗?”

眼见来华夏的目的被他一语戳破,纪泞尴尬的挠了挠头,“夫人说的果然没错,这借口顶多就骗骗小少爷。”

唐亦荷挑了挑眉,显然对这句话很是喜欢,“宋清川,就是那个毒师圣手?”

纪泞忙不迭点头,“如今能解小少爷毒的,除了蓝应,宋清川,就只剩下下毒之人了。”他抬眸和唐亦荷对视,不卑不亢道,“夫人有命,让我在少爷身边布防,以防那些人再次寻上少爷的麻烦。”

“他们已经离开巴黎了?”唐亦荷坐直了身子,眸中凶意乍现,“我猜的果然没错,那些叛逃之人还是死性不改,意图颠覆玄鸦,一同三暗。”

纪泞张了张嘴,“少爷您怎么知道那么多?!”

这些不是只有夫人和先生才知道的事情吗?

再多一人,那便是他自己,此外绝对没有外露。

莫非……

玄鸦内部有大少爷的……他想到这里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下,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整个玄鸦都是大少爷和小少爷的,他有必要安插什么所谓的眼线吗?

唐亦荷正想得出神,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猛地回神就见纪泞给了自己一巴掌,“……你和谁学不好,非和亦初学?打自己很开心吗?”

“啊不是不是,是我刚刚在胡思乱想,所以想让自己清醒过来。”纪泞急忙解释,他没有和小少爷学什么。

唐亦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继续道,“有宋清川的消息了吗?我可以帮忙找,左右父亲那边也给了我宋清川的资料。”

纪泞眨了眨眼睛。他就说嘛。大少爷知道这些肯定是先生或是夫人说的,怎么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样呢。

“宋清川于半月前离开巴黎,定的航班是前往华夏安川的,所以夫人才派我先过来,以防万一。”纪泞道。

“以防万一?”唐亦荷皱了皱眉头,“那些人按理说没那么快找到这边才对,怎么会那么急?”

纪泞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是夫人说宋清川不会无缘无故来华夏,而且去的还是安川。小少爷当初出事就是在安川,所以夫人担心安川还有那些叛逃之人存在,而宋清川很有可能是去与他们会合的。”

唐亦荷眉头顿时紧锁,这个宋清川向来神出鬼没,为什么偏偏这次就让人知道了他的航班号和目的地呢?

安川……

为什么又是安川?

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魔力?

一个两个都好像不死在这里过不去一样?!

唐亦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那母亲怎么就派你一个过来?”

纪泞挠了挠头,“因为夫人说我出任务少,很多人都没见过我,不会那么容易招惹上仇家。”

唐亦荷:“……”

好朴实无华的理由。

他揉了揉眉心,“找到宋清川是不是就代表亦初的毒百分百能解。”

纪泞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他一脸茫然的看着唐亦荷,“按理说是这样,但是不排除意外。”

“什么意外?你是说他可能把他师父和我父母的恩怨安在亦初身上?”唐亦荷瞬间瞪大了眼睛,这担心不是没道理的。

可是蓝应得罪的人不计其数,而这个宋清川却并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顶多就是让那些人拉肚子拉到起不来,或是让他们生病,一病就是大半年不见好。

都是些不伤人的东西,应该不至于把他弟弟给弄死吧?!

“……不是,要是没办法保证他救亦初,那我们费尽苦心找他做什么?”唐亦荷有些无语,要找就得保证孙亦初能平安,否则找一个仇人回来,是怕孙亦初死的太慢吗?

纪泞显然也不明白夫人为什么要找这个人,可是仔细想想,现在能救孙亦初的,似乎确实只有这个宋清川了。

善毒,师从蓝应,一直以来都没人见过他的真容。无论哪一个单拎出来,都是安全的,更何况这些还全是形容同一个人的。

只要他不动小心思在孙亦初身上,那单单救了孙亦初这一件事,玄鸦也会护他一辈子平安无事。

“这样,你联系人在安川附近找,我派人在这边附近找。他如果有心报复,就肯定会来找亦初。”唐亦荷抿了抿唇,如今只能让孙亦初成为棋子,这样才能引出这个宋清川。

“纪泞,要是毒解不了,会怎么样?”他忽然问道,要是毒解不了,孙亦初会怎么样呢?

纪泞垂眸想了想,道,“您要听传言还是事实?”

“有何区别?”唐亦荷挑了挑眉,没想过一个毒,居然还有传言与事实一分。

“传言,毒发之时人会失去意识,完全成为一个嗜血的疯子,狂暴,见人就砍。”纪泞说着说着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微微掀起眼皮看唐亦荷的神色,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这不可怕吗?

“事实呢?”唐亦荷抬了抬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

这些他都听说过,但是他想知道事实,他只想知道事实。

纪泞舔了舔唇,接着道:“可是事实并非如此。若是毒性来不及解,便会影响到大脑及神经,眼盲,哑巴,或是疯子,都有可能。会失去自理能力,完全变成一个废物……”

唐亦荷深吸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找个地方住下,这段时间少来这边晃,免得被人发现亦初住在这边。”

纪泞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眼盲……”唐亦荷不敢相信这会是最后的结局,若是宋清川找不到,是不是孙亦初会失去那双永远明亮的眼睛,会渐渐看不见,说不出话,或是变得痴傻……

他不敢想象这些如果出现在孙亦初身上,他,厉澄,还有他们的父母该有多崩溃。

“宋清川……”唐亦荷眯了眯眼,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我都要找到你,必须找到你!

二楼,孙亦初无聊的躺在床上刷视频,丝毫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若是毒发,会是什么样。

他只知道自己身后还有哥哥,有爸爸妈妈,还有厉澄。

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需要担心,这是父母给的底气,是哥哥和爱人给的底气。

下午六点,厉澄带着食材进了门,一抬头就见孙亦初笔直的站在唐亦荷身前,唐亦荷沉着脸,手上捏着一根细长的柳条。

“怎么了这是?”厉澄急忙放下手里东西上前一瞧,果然瞧见孙亦初手心已经红了一片。

赫然是唐亦荷揍的。

“怎么了?你问他,你问问他干了什么好事。”唐亦荷瞪了孙亦初一眼,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等他一走,孙亦初的眼泪就憋不住了。他吸了吸鼻子,抬手将眼泪擦干净,这才问道,“有扇贝吗?”

厉澄:“……”

你真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吃啊?

“有。他为什么打你?”厉澄拉他坐下,仔细看着他的手,却见除了手心,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几道口子。

这口子他格外熟悉,曾经孙然手上就有许多。他瞬间明白了唐亦荷揍他的原因……

“不疼吗?为什么要弄伤自己呢?”厉澄看着他的手腕,眉头一皱,“打轻了。”

孙亦初闻言瞬间泪如泉涌,“你也骂我……”

“不该骂吗?!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厉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若说当初孙然手上的伤,是他们忽视他的证据。那现在呢?

现在他身边都是爱他的人,为什么他还是要这样呢?

“我没有!”孙亦初擦了擦眼角,伸出另一只手给他看,那手上同样布满了伤痕。厉澄拉过来仔细看,却发现这些伤口深浅都差不多,若是他自己弄的,该是深浅不一的。

他见过孙然自己弄的伤口,一定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刚刚是不是睡着了?”他忽然警觉了起来,连忙问道。

孙亦初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坏了!

厉澄闻言立马抬脚冲上了楼,唐亦荷听他说完自己的猜测,脑海中瞬间浮现了一个名字。

宋清川……

能在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出,并且划伤孙亦初的人,只有他。

“我看看。”他下楼坐到孙亦初身边,仔细看着那些伤口。的确与厉澄说的一样,深浅都差不多,而且应该是心虚的缘故,有的地方没有流血,那人也无甚在意。

孙亦初委屈的眼睛通红,撇了撇嘴道,“我要和妈妈说你打我。”

唐亦荷脑门一疼,知道这一顿打是免不了了。他叹了口气,“怪我,谁让你有过这个行为,我只不过是先入为主……抱歉,是哥哥的错,你打回来回来好了。”他语气诚恳,说着就将柳条塞进了孙亦初手心,伸手让他打。

“我才不要。”孙亦初将东西丢在地上,狠狠踩了踩,“给我上药我就原谅你。”他看着唐亦荷,“还要喝可乐。”

唐亦荷眼角一抽,心想,要不你还是打我一顿吧。

“好好好,只要你不告状,什么都听你的。”唐亦荷叹了口气,拿医药箱给他包扎伤口,可眼底却多了一丝不耐。

这个宋清川,到底想搞什么鬼?!

划伤孙亦初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厉澄同样不解,为什么偏偏左右都是四道呢?

是巧合吗?

还是说……

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吃过晚饭,唐亦荷看着孙亦初回了房间,这才打电话主动告知父母今天的事情,包括自己一时冲动和孙亦初动了手,他也一字不差的说了。

那头的风绪知道他这是无意的,也就一笔带过没再提。若是他们二人在场,指不定也是一顿打。

孙亦初当初身上的伤遍布全身,他们是知道的。无一例外,全是他自己弄的,以至于现在他身上只要出现伤口,他们就会觉得是他自己搞的。

“妈,我怀疑是宋清川来了。”唐亦荷拧眉道,“传言此人解毒需要借血试虫,而左右手各四道血口也是他的成名之举。”

那头的红鹰闻言抬手揉了揉眉心,“是他才要小心。我们并不知他是敌是友,现在他知道了你们的位置,若是贸然离开,他必然会朝亦初下死手。”

“我知道,所以我没打算换地方。与其去找他,倒不如让他主动找上门来。”唐亦荷抿了抿唇,“只希望他借血,是想要为了亦初解毒。”

此人极度危险,当年蓝应无论是炼虫还是制毒,是需要借血。不过那时的他手段还清白些,都是别人自愿。

而他这个徒弟就要恶心得多,总是仗着自己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爱伤谁伤谁,有时心情好会留点钱,有时心情不好还会顺带将别人家里的零食全部带走。

唐亦荷叹了口气,若不是他伤的都是恶人,必然会被千万人用以唾沫淹死之极刑。

夜幕深沉,朵朵云彩艰难的聚集起来,想将月光浇灌在某处,而那道光下,正奔逃着一位男人。

“妈的,一群蠢货!”男人骂骂咧咧着,可脚下动作却不停。

早知道缤瑞外还布防着别的人,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进去。男人随手在怀里一掏,掏出一个白色瓷瓶。

他瞧了一眼,将瓶子朝后砸去。

顿时白烟起,待追来的人捂住口鼻闯出那白烟时,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

“给我追!!绝对不能让他救下孙亦初!!”为首之人指着一个方向便带人追了出去。

不多时,男子施施然落在高墙树枝边,看着逐渐远去的人,轻声笑了笑,“我要救的人,你们谁拦得了?”

他瞧了瞧手中的瓶子,里面鲜红的血液已经染了黑色,成了半黑半红的模样。男人眯了眯眼,随手将瓶子往怀里口袋一塞,再伸出手时,却见手心红了大片。

男人愣了片刻,随即将手上的血随意抹在裤腿之上。他无奈一笑,师父说的果然没错,他的确善毒,但是功夫确实是差得不能再差了。

他提起一口气,几个上下便朝着远方而去,末了,他回头看着缤瑞花苑的方向,瞳孔微微缩了缩。

“都被人包围了,还发现不了,红鹰的孩子,什么时候那么蠢了?”他皱了皱眉,打算明日给唐亦荷写封信,但是转念一想。

自己今天才伤了孙亦初,被那个弟控知道了,指不定会不会直接带人将他灭口。

他抿了抿唇,再次奔走开来。

罢了,左右那些人是为了阻止唐亦荷找到我,那我就换个身份混进去好了。他耸了耸肩,本预放下助人之心,尊重他人命运。

可奈何师父临终遗愿其一,救活孙亦初。

其二,灭掉那群老鼠。

他第二个已经办的差不多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救活他师父心心念念的孙亦初。

他忽然有些失神,想起他当初曾经问过他师父,为什么他拜师的第一个条件,是保护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人。

“一个半路弟子,在师父心里就那么重要吗?”

他师父是怎么回答他的?

师父说,“若不是我,他不该是这个样子,是我欠他的,我还他。”

男人捂住受伤的腹部,一个不慎居然掉下了高楼。他猝不及防落在一处花坛之上,待他爬起来时,却发现那个小瓶子被自己压了个稀巴烂。

“……艹,一晚上白干。”他扇了自己一巴掌,顾不得将碎片清理干净就要离开,不成想脚下一软,再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他迷迷糊糊间听见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那声音久远而沉静,像是记忆中的声音。

是你吗?

你不是……

早就死了吗?

可他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还不等人靠近,便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先生……”

“……他不是在国外吗?”男子瞧着他的模样,一时有些气愤,“那个老头到底想怎么样?!明明派了我来,为什么要让他也掺和进来?!”

手下根本不敢说话,只能上前将男人背了起来,“带回去吗?”

“带屁,解了他的毒,让他睡大街。”男子哼了一声,操控轮椅离开。

手下叹了口气,将人背着跟了上去。这个先生,总是如此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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