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看出,这时的楚娟就算已醉得很厉害,但是还在强忍着保持着一丝清明,因为一会她还要用她的“千丝千幻”让张然着了道。
那天他完全以自己的境界控制了楚娟这个天魔女,但现在的也就练气初期,法力差点都要完全见底,想抵挡楚娟的魔法,他不一定有把握。
他脑里急速转着念头。
脑里念头转着,手上力量稍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楚娟又往下滑去,张然一时没搂住,楚娟就靠墙坐在了地上。
这时候当然不能去抱她,张然就担心自己俯身下去的那下,楚娟全力发动“千丝千幻”,谁知道自己会不会中招?
张然假装喘着气,伸手去捞她,却是半天没能捞起来。
他摇摇晃晃地走进卫生间,嘴里说道:“楚记者,你太醉了,唔,我弄点水给你擦擦脸。”
还真进去弄了块毛巾沾了冷水拧干拿出来,给楚娟在脸上擦了擦。
这张脸跟他朝夕相处了几十年,就算现在看着,也还是让他无比心动。
该死的天魔女。
扶上床是不敢扶的了,至于楚美女坐在地上会不会有失观瞻,亦或是生病着凉,张然才不会去考虑。
他长出了几口气,还打了两个酒嗝说道:“楚记者,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还真的打开门就想往外走。
楚娟这时候其实是九分醉,眼睛闭着,却是对于张然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看张然居然把自己扔在地毯上就没管想离开,她一时都差点想跳起来拉着的领口问他是不是眼睛瞎了!
当然没法跳起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张然引诱到床上,然后好旅行她的计划,那个藏在衣柜里的工作者都等得不耐烦了,刚才就发出了一点声音,要不是张然也醉了,又忙于照顾她,肯定已听到。
她身子歪了下去,正好挡住了门,张然开门就会撞到她的头。
张然差点想以头撞墙,这女人演戏是真的非常有一手啊。
这时要再开门,必须先把人搬开,这一低头下去,谁知道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张然头有些痛。
看她这倒下去,身体稍侧,暂时看不到衣柜那边的情形,张然心里一动,手闪电打开衣柜门。
里面藏着的那个风俗女从门缝里看着张然在那儿忙乱,哪想得到张然能在这种情况下,会突然打开衣柜门,人稍一愣,张然手在她颈边迷走神经一摁,风俗女吭都没吭就晕了过去靠在衣柜里。
张然有些叹气,以前一个“失魂引”就能搞定的事,却要这样紧张。
张然哎哎地嘴上说着不要睡在这儿,好掩盖自己开门和弄晕风俗女的声音,等把人弄晕,他似也醉了,人坐到地毯上,却是在楚娟脚这头。
楚娟这时就有些尴尬了,不可能就一直睡在地上啊,设的局还没弄呢。
再等一会,张然就坐在她脚那头没进一步的动作。
她勉强提起点精神,想坐起来,却是完全无力,更主要的是,胃里有些翻江倒海,难说睡着就要吐出来了。
深吸几口气,再咬咬牙,勉强把少得可怜的那点法力把酒劲化去一些,这才感觉胃里好了些。
她刚想坐起来,却见张然又扶着墙站了起来,这让她心里一喜,看来张然恢复了些力气这是要再来抱她了。
张然虽然没了神识,但气感还在,感觉到她那几不可知的魔法波动,一时也不知道她要干嘛,自是要赶紧站起来。
站起来后却见她还在倒地上睡着,张然觉得,就这样跟她耗着也不是办法,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和这个天魔女才是正道。
一咬牙,头是不敢去抱的,双手就拉着楚娟的双脚往房间内拖去。
楚娟一时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能有这样的男人?难道这个村长真是GAY,就没当自己是个绝世美女?
张然这样拖,楚娟就算想再装睡着也没法了。
她挣扎着想双手舞动着,证明自己醒了过来。
张然拖动了一米多,已完全可以出门了。
他笑道:“楚记者,您早点休息啊,孤男寡女的,我就不扶你上床了。”
跨过楚娟就想开门离开。
楚娟有些傻眼,想也没想,一只手拄着地,一只手就拉住了张然的腿,抬起头来,杏眼水汪汪地望着张然:“张村长,你就这样把我扔在地上走了?”
张然大义凛然地抬着头,却是因为不敢低头看到楚娟的眼睛:“我都说了孤男寡女,咱又喝了酒,再呆下去,难免会出事。”
楚娟轻轻一笑:“张村长,你想多了,我就只是想让你把我扶到床上去,我走不动。”
张然斜眼看着她那样,咬咬牙直接明说了:“楚记者,这样我们很容易就出问题的,你是来采访我的,到时可说不清楚。”
林娟拉着张然腿的那只手往上伸去,一张欲拒还迎的脸贴到了张然的腿上,让张然倒抽了口冷气,她嘴里轻声道:“张村长,就算发生些什么,也是我所希望的,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沉下心在基层做实事的人了……”
张然心里明镜似的,真发生什么,后面那就说不清楚了,法官判你刑要的只是证据,嘴里说的话可以随便说的。
张然沉吟了下,嘴里漫声道:“楚记者,你这么漂亮,说我不动心,那是假事……”
楚娟心里一喜,手伸出来:“那你还不把我扶起来。”
张然动也没动,嘴上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是干部,虽然是单身,但我也不想我的人生有什么不好的污点,这样跟你不清不楚的,我心理上总有些不过去。”
楚娟只觉得脑里一片混乱,这话怎么听不懂?
张然道:“你看这样好不?咱俩签个协议,就是表明我们是正常的恋爱关系,就算上床,那也是你情我愿的,每次上床前咱都签个同意书,这样,咱的关系就是清清白白的,未来我的人生也不会有污点了。”
楚娟完全呆住了,嘴里不自觉地问道:“签同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