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穿越众们着手筹备反击行动以来,日以继夜的紧张建设一直持续到了c+4日。
这正是峡州厢军启程后第三天的关键时刻,穿越众们的准备工作已经取得了显着成效。
除了检验检疫营还在进行最后阶段的施工和完善外,其他各项战斗准备均已完成,并且达到了预期标准。
在这段繁忙的时间里,军事委员会的全体成员早已蓄势待发,他们不仅全员熟悉了作战计划的详细细节,还对各类武器装备进行了严格的检查和维护。
每一位队员都经过了充分的战术演练和心理辅导,随时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然,肌肉紧绷、斗志昂扬,正翘首期盼敌军踏入预定攻击范围的那一刹那。
与此同时,穿越众们也已构建起了一套高效的后勤保障体系,医疗、物资供应等各个环节都已严阵以待。
尽管检验检疫营尚未完全竣工,但整个团队已然展现出极高的效率和协作精神,确保在俘虏到来之际能迅速进入正常运作状态。
此刻,穿越众驻地内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气氛,每一个人都全神贯注,全力以赴,共同等待着历史性的这一刻——敌人出现在伏击圈内的那一刻,这场关乎生存与未来的战役将正式拉开帷幕。
c+4日的傍晚时分,随着无人机实时传回的情报,穿越众们得知敌人的先头部队已经按照预设的轨迹进入了伏击圈。
此刻,这支队伍距离农场防御基地尚有大约7公里的距离,按照当前行军速度和路线分析,预计在接下来的一天之内,敌方全队将完全踏入伏击圈内。
到那时,不仅敌军的前锋会逐渐接近至防御基地周边,军事委员会基于对古代战争模式的理解与预判,认为敌人可能会选择在附近区域驻扎,并派出探子对防守情况进行详细侦查,随后才会展开正面叫阵。
这意味着,穿越众精心策划并耐心等待的大战时刻即将来临。
今夜,将是大战前的最后一段宁静时光,在此之后,双方将正式展开接触,紧张激烈的战斗局势将替代目前相对平和的状态。
因此,为了确保所有军事人员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能够保持充沛的精力和最佳状态,军事委员会果断下令要求全体将士务必在今晚得到充足的休息。
第二天清晨,曙光初现之际,基地内一片紧张而有序的气氛。
一架四旋翼的无人机,响着嗡嗡的声音在晨曦中腾空而起,直奔前线而去。
大战一触即发,军事委员会对此高度重视,严阵以待,不仅强化了侦查与监视网络,更确保全天候24小时不间断地有无人机盘旋在战场上方,如同天空之眼,密切注视着敌军的任何细微动态。
一旦发现敌人有异动或潜在威胁,情报将会立即通过视频传回基地,为指挥决策提供至关重要的实时信息。
基地内部的情报中心,一块巨大的显示屏上正实时播放着前方的侦察影像。
画面中,一支绵延数里的队伍蹒跚行进于岸边荒凉的地平线上,队伍松散无序,步伐沉重,显露出士兵们极度的疲惫和困顿。
从他们的衣着装备来看,那些穿得最为破烂不堪,手持各种破损兵器的战士,无疑是被推至战争最前沿的炮灰兵员。
在这群命运多舛的士兵之中,偶尔能瞥见一两个衣饰稍显完整的旗头,他们在队伍间穿梭指引,虽处境艰难,但仍试图维持着微弱的秩序。
再往上一层,便是身着较好装备、具有一定地位的营官,营官之上,就是神色较好的的都头了,他们神情凝重,密切关注着部队的整体状况。
而在队伍的显赫位置,两骑高大骏马格外引人注目,两位高级将领——指挥使和安抚使端坐其上,周围簇拥着一群精锐亲兵,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保护屏障。
尽管穿越到这个时代的观察者们对他们的真实姓名尚不清楚,但仅凭这两位军官服饰华贵、气势非凡,就足以断定他们是军队中的核心人物,自然会成为穿越众重点关照的对象。
在这支蜿蜒前行的大军中,不时有信使疾驰穿梭,他们身手矫健,骑着快马飞奔于中军与前后军之间,传递着最新的军情与命令。
每当有前哨的信使一路风尘仆仆地奔回来,都会在两位指挥官面前下马跪拜,详细汇报前线态势。
而在整个行军序列的尾部,约莫500名民夫肩负着后勤重任,他们肩挑背扛、推拉独轮车与载物推车,缓缓前进。
c+5日的正午时分,阳光炽烈地洒在大地上,一道疾驰的身影穿越杂草和乱滩,一名骑马斥候终于成功突破了前方曲折的地形,视野豁然开朗。他瞬间捕捉到了远方的目标——防御基地的轮廓。
只见基地边缘竖立着一排坚固而有序的木栅栏,沿着江边矗立的是一座巍峨壮观的望楼,这本应是观察敌情、警戒四周的战略要地,然而此刻却显得异常寂静,没有一丝寻常军营应有的忙碌与警惕气氛,既没有站岗巡逻的士兵手持长矛、身背弓箭来回走动,也没有旗帜飘扬或号角声响起。
面对此等反常景象,斥候心头涌上一阵不安,他深知战场之上任何异样都可能隐藏杀机。
因此,尽管满腹疑窦,斥候也并未鲁莽地靠近探查,而是选择了谨慎行事,只在安全距离之外静默地远眺基地,试图从这片死寂中寻觅到蛛丝马迹。
他在原地停留了半晌,反复确认后,果断掉转马头,如离弦之箭般疾速向己方的大部队方向飞奔而去。
大约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这名信使已经风尘仆仆地奔回至大队营地,并在两位威严显赫的人物面前恭敬地下跪,将所见所闻详尽汇报。
赵元任听罢汇报之后,眉头紧锁,陷入了片刻深思。
随后,他果断下令:“武都头,速去探了报来”话音未落,旁边一位身材虽矮小但孔武有力、面相剽悍的都头立刻出列,单膝点地,恭敬回道:“诺!”此人正是本地出身、名唤武烈的武都头,虽然个头不高,却因其勇猛过人,在军中素有威名。
武都头一马当先,后面跟着四五十个骑兵,不多时,便到了先前那斥候驻马之地,武都头一干人勒了马,也学斥候那样朝前远眺。
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座被遗弃的大营,空旷而冷清,除了江水拍岸发出的阵阵涛声,只有几只飞鸟掠过天空留下短暂的鸣叫,偶尔还能听到远处山谷间传来的猿猴啼叫声,整个区域毫无人类活动迹象,一片死寂,令人不寒而栗。此时一阵江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
武都头刷的一声拔出朴刀,身边骑兵纷纷有样学样,也跟着亮出武器。武都头一边策马缓慢向前,一边大声对自己人说:“众家仔细,莫要中了髡人轨迹”。
距离木栅栏100米的地方,仍然不见人影,听不到任何声音,武都头也就不敢策马再向前了,拿到指着旁边一骑说道:“小五郎,去营门探探情况”。
这唤作小五的倒霉蛋立刻哭丧着脸,刚准备求情,就听武都头大骂道:“阵前不尊令,信不信宰了你?”,听完此话,小五郎只得跃出阵列,缓慢朝前摸去。
小五郎这100米的路走得是真漫长,隐藏在望楼上的值班军官顾湘都忍不住吐槽了很多遍。
终于,这小五郎接近了木栏,探头探脑透过缝隙往里看,只看到一排木制草房,沿江岸排列,看不到头,但是不见一个人影。
看罢,小五郎飞也似上马,飞奔回来,跟武都头汇报情况。武都头听罢,说:“你们几个守在这里,我去跟大人汇报,如有异样,飞马来报”。
赵元任听完,就下令全军出发,待前军过了拐角安营下寨。旁边的张肃不禁担忧道:“赵大人,是否是这髡人的疑兵之计?”,
“极有可能,不过张大人莫慌,我们今日不冒进,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再聚兵向前,攻破敌营,再做打算”,
“赵大人说得是,是否会有髡人断我等后路?”。
听完张肃的话,赵元任嗤笑一声,说道:“张大人有所不知,髡人要断后路,自然要派人乘船沿江而下,我军4000余人,髡人自是三头六臂也得派出个1,2000人才行,可是这1,2000人要想在这险水冲滩靠岸,谈何容易,但凡我军用弓弩扰之,这乘舟之辈怕是要尽没于此”
“赵大人思虑周全,吾辈是万万不及了”,
“过奖过奖,张大人乃北方之人,不识水战情有可原,今晚吾等小心仔细,只要那髡人夜袭不成,明日就是吾等建功之时”,
“赵大人妙计妙计,此战赵大人要计头功”,正当两人互相吹捧时,前军已过转角,开始安营下寨。
这空营之计是军事委定下的计策,利用古人对穿越众一无所知的心里冒的一把险。目的就是引诱厢军下寨,整体收缩到极小的区域,利于穿越众包围,而且此刻天色已按,贸然出击虽然能击溃敌军,但是会造成敌军自我踩踏大量跌进水中,使得俘虏数量减少。
之所以说是一部险棋,要是一个急功近利鲁莽冒进的统兵将领,直接攻击营地的话穿越众就会仓促应战,虽然能击溃敌军,但是尾部的民夫会大量逃跑,抓捕起来要费好多功夫。
所以,此刻穿越众们要做的就是安安稳稳的等敌军安营扎寨,不做任何打扰,明天一早,7艘执法船会同时出动,其中五艘封锁江面,另外两艘大吨位的携带200多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在下游牢牢堵住敌人逃走的路线。然后,就是抓俘虏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