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钟摆的指针悄无声息工作,窗外的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阵浓郁的酒气伴随着沉重的身躯将床上熟睡的女孩压醒。
炙热的吻杂乱无章地落在她脸上、脖颈上,熟睡中的顾惜感受到了一阵凉意,她瑟缩了一下,湿哒哒的羽睫微微颤抖着,在察觉到有身影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时候,熟悉的侵略感让她彻底清醒了。
闪电的光亮穿透了窗帘,被蹂躏的顾惜不受控制抽泣着咬住唇。
她看到了半个月未见的祁野正俯身在自己眼前,有晶莹的热汗从他鬓间滑落,悬挂在了他的下巴处。
摇摇欲坠......
他的薄唇轻抿,下颌角微微绷着,向来冷淡的眼中微微发红,浓重的酒气混合着他的气息一同卷席了顾惜的感官,酒气迷得顾惜下意识伸手,想要去触碰那滴汗珠。
“——啪!”
热汗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砸出小水花,纤瘦无力的手被一只强壮有力的大手压在了柔软的枕头上,祁野在她耳边轻笑着,沙哑的声音似乎带了丝嘲讽。
怀里抱着的史迪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挤到了地毯上,柔软的真丝睡裙扯下之后很快就被洁白的男士衬衫严严实实覆盖住,床上渐渐传来了细弱的低泣。
祁野是在凌晨三点回来的,不知道从哪个酒局下来,也不去浴室洗漱,而是好一顿折腾顾惜。
在她身上挥去被酒精激发的兴致,蹭了她满身酒气后,他才步伐不稳地去了浴室。
在他进入浴室之后,短暂昏睡一阵子的顾惜被里面的水声吵醒了。
酸酸涩涩的感觉传来,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遮住了锁骨下的痕迹。
雪肤花貌的女孩黑发汗湿,脸色酡红,雪肤粉白,胸前的柔软起伏不断,仰望天花板的眼神美丽而空洞。
里面的水声停了。
灯光倾洒而下,顾惜被明亮的灯光刺激得出了泪水,下意识抬手遮了遮令她晕眩的灯光,心脏仍有加快感。
原本白生生的藕臂因为男人粗鲁的禁锢而有了暧昧的红痕,尤其是瘦弱的手腕上,细嫩的肌肤还带了斑驳的青紫色痕迹,看着就格外碍眼,
顾惜酸得轻轻吸了口气。
一道冷沉的男声在此刻响起:“啧——又不是第一次,还在这装什么贞洁烈女?”
时隔半个月再次听到了他这些恶劣的话,顾惜除了有些羞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当做没听到,径自掀开被子。
熠熠生辉的明亮灯火下,年轻女孩曼妙的躯体白得像雪,雪腴妖娆的肌肤上点缀着深深浅浅的掐痕、吻痕。
特别是腰肢与手腕,更是遍布青青紫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遭受了多狠的蹂躏。
祁野微眯起眼,凌厉的凤眸中闪过一缕危险的光芒。
他自觉自己并没有用多大力气,是她肌肤太过娇嫩,然而就是这样娇弱不堪的人,靠着算计得到了祁家少奶奶的位置……
那幅美景在男人眼前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女式浴袍严严实实挡住。
身高腿长的祁野漫不经心地倚靠在衣柜上,支起了下巴,轻慢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一番。
男人瞧见她一下床,就闭着眼扶住了床头柜,微微闭着眼,睫毛在她眼底落下一片阴影,似乎有些晕眩无力。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把地上那个丑了吧唧的蓝色玩偶捡起来,仔细拍了拍,端端正正放到了自己的枕头上,才面不改色地从他面前经过。
软香袭来,祁野挑了挑眉,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在她曼妙的身体上,姿态散漫,活脱脱像一个放荡不羁的二世祖。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散漫的姿态透露出浓浓的侵略性,她却看也不看他一眼,慢吞吞进了浴室。
视而不见的忽略让祁野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
浴室再次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半个小时这样子,她才披着严严实实的浴袍出来。
外面还亮着灯,所以顾惜一眼就看到床上的男人长手长脚地躺在床上,霸道的睡姿占了大半个床,露出的冷白锁骨上有着一道显眼的抓痕。
顾惜眼神微凝。
那好像是情到深处,她不小心抓的......
顾惜轻轻抿了抿唇,慢吞吞移开了目光。
可怜的史迪仔原本应该好好躺在她的枕头上,这会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委委屈屈地挤到了大床的边边角角,就像它窝囊的主人一样。
她的头发还没干,不想在这里吹头发吵醒祁野,就关了灯,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主卧是暗的,但外面已经蒙蒙亮,顾惜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
她中途昏睡过一次,醒来的时候祁野已经进了浴室,所以顾惜并不知道他折腾了这么久。
漫长的三个小时,也难怪她会腰疼腿软了......
她轻轻揉了揉后腰处,缓和着那股酸疼。
等她在客房吹干头发,换了身衣服下楼,刘妈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见顾惜下来,刘妈笑着为她拉开椅子:“少奶奶,早上好!”
少奶奶……
尽管已经听她喊了大半年,顾惜还是不习惯这个尊贵又别扭的称呼。
刘妈是祁家的老人了,是看着祁野跟顾惜他们长大的,半年前被祁家派过来照顾刚刚新婚的小夫妻俩,平时都是做完饭到点就回后面的小洋楼。
她跟别墅的几十个佣人一样,平时没事都不会到别墅打扰小两口的生活,给他们留足了二人空间。
顾惜施施然坐下,也跟她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刘妈。”
见顾惜坐下的时候,后脖颈处的浓密长发散开,刘妈眼尖地瞧见了一枚淡红色的吻痕,嘴边的笑容越来越深了。
“少爷还没有起床吗?”
顾惜咽下口中的食物,才语调柔柔地回答她:“他是凌晨才回来的,估计没这么快起……”
话未落下,她就看到祁野从二楼下来了。
晨光熹微,男人身高腿长,穿着舒适华贵的居家服,面孔冷峻,眼神淡然,不冷不热地瞥了一眼正在吃饭的顾惜。
他那个所谓的妻子。
顾惜被他没什么感情的视线扫得轻轻颤抖了一下,并不明显,努力弯起唇角,柔着声音跟他打招呼:“老公,早上好呀。”
他的眼神微冷,不冷不热应了一声。
得到他不轻不重的一声“呵”,顾惜马上闭了嘴,将目光放回了自己食欲可口的南瓜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