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周末,睡眠极好的她大清晨就兴致勃勃地收拾起了后天去邻市看演唱会要用到的东西,迫不及待想要让时光一下子快进到演唱会那天。
祁野周末不上班,昨晚上也难得没有出去跟赵烨他们鬼混,而是在家里留宿了。
此刻窗帘紧闭,室内昏昏暗暗,又没有任何的公事,是一段适合睡懒觉的时光。
温暖的淡粉色被窝里,长手长脚的男人躺在双人床上,眉目微蹙,怀里多了个不是理想中的熟悉触感。
旁边有动静传来,他才揉着眉心睁开眼,随意瞥了一眼,在看到怀里那个臭巴巴的玩偶时,他嫌弃地丢远了,才看向传出悉悉索索声音的旁边。
晨光熹微。
穿着睡裙的女孩披着头发,侧身对着他,正跪坐在行李箱前认认真真叠着自己的衣服、护肤品、还有一些出行必备的旅行好物。
长而顺滑的长发从她雪白的肩膀滑落,像是一匹丝绸缎子一般,遮住了她大半白嫩的肌肤,将她衬托得朦胧而美丽。
他的眉心猛地跳了一下,惺忪的睡意一下子就没了,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顾惜,大早上的你收拾行李要去哪?”
沉浸式收纳的顾惜被突然出声的祁野吓了一跳,跌坐在了毛绒地毯上,抬头看向他。
见他醒了,顾惜没什么诚意地道歉:“是不是吵到你了呀?对不起哦,不过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哎,你不上班的时候就这么懈怠?爷爷知道吗?”
见她还敢拿爷爷教训起自己来了,祁野掀起被子,赤脚下了床,短发凌乱地遮住他精致沉戾的眉眼,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巨大的身高差让顾惜感到了一丝压迫感,坐在地上的她仰头,一眼就看见了祁野三百六十度没死角的下颌线。
下一刻,祁野伸出脚,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行李箱滑轮。
很轻的力道,行李箱不动如山。
他问:“开学了?”
顾惜盯着他那只不尊重人的脚在踢她精致昂贵的行李箱,一下子就恼了。
“把你的猪蹄拿开!”
猪蹄本蹄——祁野沉默了。
肯定昨晚上没睡好,他幻听了,顾惜怎么可能这么说他?
下一刻,顾惜就跪着直起身,猛地扑向他的大腿,将他用力地推开!
身上的睡裙因为她粗心的动作而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的春色,撩动着清晨里最容易荡漾的心湖。
祁野往后退了一步,感受着大腿上她扑过来的重量与柔软的触感,原本乌沉的眸子瞬间幽深无比,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就弯了下去,一手搂住她的脊背,一手穿过她的膝盖弯,猛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突然的升高让顾惜有了一股失重感,下意识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搂紧了他的后脖颈,轻轻喘着气,缓和了一下突然加速的心跳。
直到背后接触到了还残留着余温的床铺,面前男人沉沉朝她压了下来,高大的身躯瞬间笼罩了她的上方。
意识到他又要做那种事的时候,她才开始挣扎起来:“不行!我东西还没收拾——唔......”
清晨的欲望总是最强烈的,更别提祁野还犯了起床气,他现在只想要用点精力发泄一下心里的燥闷不安。
顾惜被他捏着脸固定住乱动的脸蛋,上方的祁野堵住了她的抗拒,将她推拒的双手单手举到了柔软的枕头上,用身体压制着她的挣扎,将她的香软寸寸品尝......
直到他在亲吻她脸蛋的时候,舔到了咸咸的泪意,他才僵了一下,浑身沸腾的欲火被她的泪水浇灭了。
“哭什么?”
他从她身上翻身下来,转而将她搂进了怀里,深呼吸了一口她身上的甜香,顺手给她拉上了松到手肘处的吊带,边压低了声音轻轻开口。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只不过这丝柔和中又带了一丝沙哑,透露出未尽的情欲。
“我......我......”
顾惜抽抽嗒嗒着,咬住手指说不出话来,嘴巴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唯独眼睛水润润的,就像是清澈的溪流里被漂洗过的鹅卵石,温润而干净。
那张红扑扑的脸蛋上梨花带雨,十分惹人怜爱。
祁野圈紧她微微颤抖的身子,轻拍她的脊背,不住地亲吻她的额头,往下吮去她的泪珠,哄着她:“别急,慢慢说。”
在他耐心又温柔的安慰下,顾惜才细声细气地开口:“我那个......那个呜呜——”
“嗯?哪个?”祁野语调和缓地应和着,又抬起大手缓慢抚摸着她的脸蛋,“别急。”
顾惜却不好意思地躲进了他的怀里,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让祁野僵了一下,才轻拍她的头。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家里屯的卫生巾没了吗?我让人去买就是了......”
顾惜又跟他咬起耳朵来:“刘妈放假了......”
说完,她马上又补了句:“我不放心其他人。”
“......”
三秒诡异的沉默过后,祁野垂眸盯着她薄薄耳垂的绯红,用平静的语气问她:“你的意思不会是让我去吧?”
“你又不是没买过......”窝在他怀里的顾惜翻了个身,吐槽他矫情,“我之前用的牌子都是你给买的,现在半年过去了,就算没过期我也不打算用了!”
发生捉奸在床那件事的前几天,祁野刚刚给她补了一大箱卫生巾,顾惜挑挑拣拣用到了现在。
顾惜委屈:“我觉得它过期了,我觉得我不想用了,我觉得我的身体说它想要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