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瑟缩了一下,气息弱弱的:“那个......我可以解释的......”
“好,那你解释。”祁野冷笑一声,真就给她解释的机会了。
顾惜绞尽脑汁地想借口:“额......其实吧......”
不等她随便出声,祁野就淡淡警告了一句:“顾然然,你最好好好想,想到我满意为止。”
说着,就把她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是的,他们现在还在大学的校园里,顾惜刚刚跟那男的达成协议,付了他订金,还没仔细教他演戏的细节,就被突袭的祁野搞了个措手不及。
开车出学校也要几分钟,顾惜盯着路边熟悉的环境转移话题:“我们学校漂亮吧——你怎么有空来我学校了?”
“捉奸。”
短短两个字就把顾惜的闲聊堵了回去,惹得顾惜心里一闷。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其实是同学,刚好遇到,才多聊了几句......”
其实在祁野出现的那一刻,她甚至都没说这男的是谁,那男的就心虚了,所以才显得祁野的“捉奸”格外有说服力。
祁野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顾然然,我看起来很好骗?”
其实祁野偶然还是很好骗的,不然顾清修谋划一番,也不会轻易就给她谋划到了祁家少奶奶的位置......
但这句话显然不能说,不然祁野肯定又要生气了。
祁野将她带到了学校对面的公寓,也就是顾惜现在住的地方。
没等顾惜从包包里拿出钥匙,他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钥匙,当着顾惜的面开了她家的门。
跟在他后面进了门,顾惜还有些愣神:“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其实她想问的是,他为什么要留存一把钥匙?不是说要把这间公寓送给她了吗?怎么还要自留一把钥匙?
这样会让她对这里都没有安全感了......
顾惜前面的祁野听到她这句问话,叉着腰转过身子,见她似乎是有些不高兴。
不高兴他有这里的钥匙?
原本松开的眉心又拧了起来,身高腿长的男人伸手扯了一把她的胳膊,将她扯到自己面前:“顾然然,胆肥了是吗?”
顾惜不明所以,实际上她的心思还放在他手里的那把钥匙上,所以抬头看他的时候也颇有几分漫不经心。
见她总是在自己面前走神,那颗心仿佛永远落不到他身上,祁野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蛋,瓷白娇嫩的肌肤马上就浮现了淡淡的红。
面对他的动作,顾惜只是咬着唇不语,似乎是有些无言的委屈。
啧,好像他在欺负她一样,明明是她没心没肺......
千言万语,最终他也只是淡淡说了句:“这里也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有钥匙?”
虽然但是......
顾惜是真的想要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祁野有钥匙的话,这跟祁山别墅有什么区别?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的房价多少钱啊?
她手上还有闲余的三百多万,反正祁野给她设了只能消费不能转账的限制,这些钱也不能用在顾停身上,顾清修跟顾明朗给的钱足够顾停未来四个月的医药费。
那她手上的这笔钱是不是可以用到买房身上?
一个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小房子......
顾惜又在他面前走神了......
祁野看着她空落飘远的眼神,心头涌上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顾惜于他,就好像一朵白软蓬松的蒲公英,现在蒲公英被他抓在了手心,他能够感知到她的存在,但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飞走,没心没肺,一点也不会留恋他。
明明顾惜就在他面前,套上他妻子的身份,铨着他给的婚戒,但她对于祁野来说还是一朵随时可以飞走不见的蒲公英。
突然被他打横抱起的时候,顾惜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缩到了他的怀里,终于彻底回过神。
她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轻轻打了他一下:“哎呀你干嘛呀!”
女孩娇贵柔弱,被他养得娇气漂亮,明明需要他无时无刻的呵护,为什么总是对他若即若离?
顾惜的房间被她布置得格外漂亮且温馨,轻奢偏欧式布局显得那只丑不拉几的蓝色史迪仔玩偶都没那么碍眼了,融洽得就好像那只玩偶生来就该是这里的一样。
顾明朗的东西......
难怪这两天祁野没在祁山别墅的主卧里看到这只玩偶了,他还以为顾惜把它收进衣柜里或者丢垃圾桶了,没想到是带到这里了。
一趟搬家,她连他送的东西都没带几件,却随身携带着这只丑不丑、蓝不蓝的玩偶......
好不容易压下的郁闷再次翻涌,握着她手腕的大手微微用力,掐得顾惜娇娇地喊疼。
她睁着眼,在他的禁锢下仰头望着他,眼中永远蒙着一层看不清的云雾,虽然漂亮,但难以看穿。
心脏一下子窒闷起来。
祁野把她的手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在她耳边闷闷出声:“我也疼......”
唉!
顾惜知道祁野是装的,他又没有心脏病,怎么可能心疼呢?
不过小孩子会哭才有糖吃,祁野虽然不是小孩子,但他有时候的性格也挺像小孩子的。
霸道,傲气,偶然也会跟顾惜撒娇,有点像顾停,顾停有时候虽然很懂事,但也会问她为什么不来看他......
顾惜把他说自己心疼的话当成了撒娇,她平时撒娇的时候祁野也会哄着自己,哪怕他们闹得再厉害,她一撒娇,祁野都会别别扭扭地哄她。
于是她照葫芦画本,伸手抱着他的肩膀,柔着声音哄他:“我吹吹就不疼了......”
说着,她鼓起腮帮子,扶着他的肩膀轻轻吹着面前的胸膛,柔软的香风就好像是一朵轻飘飘软绵绵的云,将他扑得陷入情爱的蜜窝中,心也软得一塌糊涂。
“然然,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埋在了她的脖颈处,声音很细微,细微到顾惜离他这么近都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