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玻璃杯熨贴着她的肌肤,顾惜捧着热水,闭眼小口小口喝了两口,祁野也检查了门窗,重新回到她身边坐下。
他看向面前面色苍白,眼中含泪的女孩,握住她的肩膀,充满怜惜地亲吻了她的脸蛋:“然然,你是说有人捂住你的嘴想对你图谋不轨?”
如同羽毛般轻飘飘的吻让顾惜轻轻点了点头,水润的眸子一下子就红了,眼眶中摇摇欲坠的泪水就这么掉了下来,像是沾了露水的鲜花花瓣,娇艳欲滴又楚楚动人。
男人眸色微闪,长臂一伸,将身娇体软的女孩揽入怀里,在她发间深呼吸一口气,才沉着声音开口:“我已经联系安保去调监控了,不过我们刚刚待的地方是监控的死角,他们说没办法拍到人,然然你有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闻言,女孩细白的手指握紧了手里的水杯,泛白的指尖捏得微微泛红,泄露了她的紧张。
“我我、我、我不敢看他,不过他一定是这里的住户,再不然也是对这里的布局极为熟悉的,他居然知道哪里是监控死角!”她咬了咬唇,仰头看向祁野的下巴,“祁野,你下来的时候真的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祁野遗憾地摇了摇头。
见顾惜有些失望,他又说:“但是我看到楼下停了一辆可疑的车,在下面停了大概十来分钟,刚刚才走的。”
可疑的车?
顾惜皱眉:“是什么样的车呢?”
祁野微眯起眼,凤眸闪过一缕危险的光芒:“是一辆黑色的奥迪,京A开头七字结尾的。”
莫名有点熟悉的顾惜张了张嘴:“......”
祁野垂眸摸摸她的头,声音微冷:“大晚上还鬼鬼祟祟在下面看了很久,也不像是这里的住户。”
“唔......”顾惜鼓了鼓腮帮子,觉得祁野肯定是看错了,“那是我大哥啦!他送我回来的,可是是不放心我一个人上楼才在下面等着的!”
“是么?”祁野捏了一下她软绵绵的腮帮子,略带探究地望进她略显心虚的眸中,“然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跟你大哥去哪里玩了?”
房子的事肯定不能说的,这可是瞒着他买的,是给顾停的,而顾停还没跟他坦白,她不确定祁野愿不愿意有一个麻烦精小舅子。
顾惜垂眸盯着手中的热水,任由杯中的热气氤氲了她的视线。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我们去吃了个夜宵,我大哥顺便把我爸给我的礼物给我......”
祁野扯了扯嘴角。
然然什么时候学会的撒谎?她到底对自己说过多少谎?他又不是不允许自己的妻子有自己的小房子的大男子主义,房子的事就非得瞒着他吗?
还是说在她内心深处,自己比不上顾明朗?
这是早就有了答案的问题,毋庸置疑她会更加喜欢顾明朗,少女慕艾时期的角色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忘记了?
坐在他身边的顾惜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空荡荡的包包:“我的礼盒呢!”
想起自己在门口看到顾明朗给她的礼盒,祁野语气算不上多好:“可能是被那个尾随你的男人带走了吧!”
楼梯口的绝望恐惧再次袭来,顾惜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心又警惕地瞄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
祁野单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环抱着娇娇软软的老婆,指尖轻抚她的尾椎骨,漫不经心猜测:“人家可能是来劫财的,然然你那个礼盒就当作是破财消灾了。”
被摸得舒舒服服的顾惜还是纠结地对了对手指。
可是他不像是劫财的啊,倒像是......
是在故意吓唬一下自己?
顾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直觉,想让祁野陪她下去找找,只是抬头看见祁野眉目间的疲惫,她还是没好意思让他现在就去帮自己找找。
而且她刚刚差点出现意外,现在也不太敢出门了,就只好怀着胆怯把脸埋在祁野怀里,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汲取安全感。
祁野懒洋洋坐在沙发上,大腿上坐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子,他的大手随意放在她的肩膀上,一下下抚摸着她的脊背。
男人享受着她的投怀送抱,浓烈的依赖让他眸色微深,深处蔓延出一股几不可见的愉悦。
顾惜不知道他真实的情绪,想起他前几天匆忙出差,临走之前才跟自己提一嘴,就忍不住转移话题:“祁野,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呀?”
祁野抬颌在她发顶蹭了蹭,语调慵懒:“想我的然然了,就加快了进度。”
难怪他这几天都没有时间跟自己发消息了,原来是为了早点见到她啊......
顾惜微微红了脸,这些天刻意被忽略的委屈很快就被他三言两语给哄好了。
女孩细白的手指软绵绵地抓挠了一下他的肩膀,雪肤粉白,看起来羞羞怯怯的:“你又在乱说话了......”
“这怎么能算乱说话?”祁野回忆着顾明朗的渣男语录,“我这是真心实意的,然然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想你!”
他垂眸,盯着怀里女孩越来越艳的肌肤,一边在心里鄙夷顾明朗男女老少皆宜的话术,一边又忍不住继续挑逗她。
他抬手抚摸着她的脸蛋:“我不敢跟你发消息,怕我分心,怕项目完不成,更怕我不能如期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