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应该冷静下来,他再怎么喜欢跟顾然然做那种事也不可能在外面就发情的。
祁野把她的头摁到自己怀里,偏头看了一眼那间不断传出动静的禅房,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顾惜趴在他怀里哭得小脸绯红,仰着头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望着祁野,抵在他胸口上的手指曲了曲,无意间挠了一下他的心口,男人好不容易构建的理智差点再次崩塌!
“好奇怪......祁野我好热,身体真的好难受......”
顾惜已经无力站稳,又被他一把捞到怀里,本就娇软的身躯更是软得像煮熟的面条,仿佛一捞就要塌掉。
女孩趴在他胸前小声哭诉着,呼出湿热的气息:“好难受......有火在烧我的心......呜你快救救我呀......”
见她不对劲起来,祁野咬了咬牙,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流星走下青石板阶,听到动静的屋里人鬼鬼祟祟打开门,赤裸着胸膛往外看。
僧人大惊:“你是什么人!”
他说得是泰语,房间里一股腻味的气息从里面传来,祁野瞥了一眼里面烧着香的炉子,香炉旁边缩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孩。
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比顾惜大不了多少。
再看那僧人沧桑的皮肤,祁野抱紧了顾惜,心下发恶:“里面烧的是什么?”
他气势汹汹,明显来者不善,偷香被抓的僧人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就......就一点点助兴的香......”
“不止一点吧?”祁野抬起下巴,态度不耐烦起来,“叫什么名字?对身子弱的人有没有害?”
“没有的!这真是助兴用的,它叫迷迭香,是从m国那边买的,你们......是不小心吸到了吗?”
说着,僧人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他怀里肌肤绯红一片,已然意识不清晰的女孩。
只看了一眼,就足以看出她的姿色比他见过的所有妓女都要惊艳,哪怕是审美偏向混血的僧人也不免心神荡漾了一瞬
祁野就侧了侧身挡住顾惜的脸,阴森森的声音就响起:“眼睛不想要了?”
僧人心一凛,连忙收回目光。
“这个,唔......你们做点运动出点汗缓解了就行,不用去医院的,真的很抱歉......”
确实很抱歉,在光明磊落的寺庙里做什么不好,非要偷香窃玉,还脏了顾然然的耳目。
假期第一天就被这种事打扰了,祁野心下生烦,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再在这一片污浊的环境停留,抱着人出了这座颇具盛名,于繁华中腐败的寺庙。
......
顾惜是在第二天中午才恢复意识的,睁开眼看到雪白天花板的那一瞬间,她茫然了一下。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寺庙的青石板阶,她记得自己正跟祁野谈着心,祁野难得向她认错,她还没从中多提点要求呢,就不省人事......
祁野人呢!
顾惜猛地从床上拥被坐起,腰间酸得她差点重新倒回去!
丝丝凉意从被子钻了进去,赤裸的肩膀上有着一道道暧昧的掐痕吻痕,熟悉的酸软感觉让她意识到是经历了那种事。
但她对此毫无记忆,顾惜不免懵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醒了?”
阳台上坐在逍遥椅上办公的祁野听到动静,站起身的那一瞬间挡住了身后的光线,在顾惜眼前罩下一片阴影,男人轮廓清晰的容貌在这一刻越发精致。
看到熟悉的人,顾惜提起的一颗心瞬间就稳稳当当落回了原处。
“肚子饿了没?你昨晚没吃饭就睡了。”
她搂着被子摇了摇头,雪白的肩膀显得越发削瘦,锁骨精致,垂露的头发顺滑漂亮。
祁野看到自己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印子还没消,喉咙不免滚了滚,香艳的记忆再次在脑海中翻滚了一下。
顾惜没看到自己的手机,就仰头问他:“祁野,现在几点了呀?”
微风从阳台的缝隙吹了进来,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传来,带来一丝丝腥湿的潮意。
顾惜看了一眼外面,发觉他们已经出了斯米兰寺所在的小岛,回到了昨天订的酒店。
祁野单手关上阳台的门,坐回她身边拉了拉遮到她锁骨处的被子,温暖干燥的大手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肌肤,顾惜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些记忆。
热浪翻滚,温度寸寸上升。
在柔软雪白的大床上,一双柔软的雪臂紧紧缠着男人的胳膊,泪眼朦胧中她的心跳被撞得剧烈加速,眼前仿佛开了一朵朵眩晕的烟花,无力地垂下手,呼出的气息微弱,反抗不得,只能任由他亲遍了滚烫的脸蛋。
男人压下的身躯,紧绷的腹部肌肉,他紧紧拉着自己,她不再发热之后体力已经耗尽,只想睡觉,男人却不依不饶将她重新拖到了身下,滚下的热汗还滴到了她胸前......
见她怔愣中悄然红了脸,祁野挑了挑眉,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摸到想昨天的那种炙热,大手才顺着她的脸蛋摸到她的下巴。
他垂着眸,抬起顾惜的下巴:“已经十一点了,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随着他的询问,顾惜的记忆渐渐往前移,想起了在寺庙里偶遇的那对男女。
暧昧不清的声音,逐渐丧失的意识......
那个花和尚!
顾惜伸手握住了他近在眼前的大手手腕,眨了眨眼睛,呼吸有些紧张:“我是不是被人算计了?那个寺庙不干净!有坏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作为一个被下过药的人来说,顾惜十分抗拒那种让人意识不清、任人宰割的药物。
一想到昨天她去的是庄严的寺庙,在她心目中最神圣的还被人下了药,她就觉得害怕。
她忍不住依偎进了熟悉的人怀里寻求安全感,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垂着颤抖,看起来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