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对贾敏还是有感情,知道贾敏死了之后,林如海受了打击。
林如海醒了,经许大夫确认林如海的伤势不重之后,林老夫人让林管家将林府大门打开,下人将丧幡挂了门。
见林府挂出了丧幡,有人看到之后立即跑走,他们是去报信去了。不过半个时辰,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林家有人死。
林管家安排下人送去讣诰。
那些先收到消息的人,还以为是林如海死。或许是说是他们盼着林如海死。等后来收到讣诰才知道是贾敏死了,各人反应不一。
得益于林煜给林如海喂的强身健体丸,林如海醒了之后身体迅速恢复。接下来贾敏的丧事就不需要林老夫人操办了,由林如海接手了。
毕竟林老夫人是长辈,由长辈来操持晚辈的丧事,确有不妥。
林如海亲自操办贾敏的丧事,林煜这个长子一直跟在林如海身边。一直忙到晚上,父子俩才歇口气。
林如海刚醒,身上还有伤,身体还没完全好,多是他指点林煜来操办。有些是林如海让林管家带着林煜操办。
林煜昨夜连夜去找林如海,不仅和杀手打了一架,还带着林如海奔走了一夜,回来之后也也没有休息,林煜也非常累。
待事情做完,林煜坐在林如海旁边的榻上,长长舒了口气,她整个已经没有形象的瘫在椅子。
“这是做什么?坐没坐相,快坐起来。”林如海是从小受礼教约束的人,向来都是起坐行走仪态皆有规矩,看林煜这副瘫在椅子上的样子,看不过眼。
“父亲我累了。从昨晚刚入夜到现在,我眼睛都没闭过一回,我都快累死了。”林煜也不是铁打的,他实在是太累,身心俱疲,连说话有气无力。
他都快累死了,哪讲什么规矩。论规矩礼仪,他自信比林如海好,只是他不想在累得要死的时候还保持什么仪态罢了。
“呸呸呸,小孩子不忌口乱说话。你呀,别动不动就说死,不吉利。”差点死掉的林如海,在经历过生死之后,竟也变得迷信起来。
自己刚经历生死,才醒来就知道自己刚刚丧妻,现在儿子又说死;简直就是戳动了林如海心里那根忌讳死的神经。
现在的林如海是听不得死字。
林煜听到这话他睁开眼睛看了林如海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他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
他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也没听林如海的话坐起来。林如海看到了也没再说他。
听到林煜这话,听林煜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看林煜一脸疲惫的瘫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的样子,林如海也心疼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期盼多年得才的长子,林如海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我听林管家说了,是你连夜出城去救我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河边?是谁告诉你吗?”林管家已经跟林如海说了,是林煜先找到他,救了他,并将他安全带回府的事。
但林管家和林煜只是在城门外遇上,具体林煜是怎么知道林如海在那,又是怎么去将林如海救回来的,林管家却是不知道。
林煜闭上眼睛,因为太累太困意识都有些迷糊了,听到林如海问他还是打起精神来回话:“林管家他们传回来的消息都被人给截走了,还能有谁告诉我。是我做梦梦到。”
“因为一直没收到消息,我和祖母日日担心父亲您。母亲身体不好,娘亲要照顾弟弟妹妹;我和祖母都不敢告诉她们。”
“我因为担心父亲您而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刚睡着就梦到父亲你昏倒在河岸边。儿子觉得一定是祖宗保佑托梦给儿子,让儿子去救父亲您呢。”
“儿子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白跑趟,也不能错过了。于是儿子便决定亲自去看一看,没想到依着梦到路线果然找到了父亲您。果然是祖宗保佑。”
这个理由林煜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只是一直没人问他与没机会说,现在林如海问,林煜赶紧将理由说出来。以后再有人问,他也没这么说。
至于别人相不相信,那他就不懂了。毕竟如果不是做梦知道的,他一个半大的小孩子哪来的渠道知道林如海会被河水冲到那里。
如果有人不信,说林煜说谎,那林煜会让他拿出证据来证明林煜说谎。反正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他说谎,那就不算数。
林如海虽庆幸儿子去救了他,但还是很担心。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敢一个人半夜出府去河边呢?这太危险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幸好你没事,否则你让为父以后怎么办?为父可怎么跟你祖母交代。”
林如海神情严肃,还带着后悔。
一想到儿子为了救自己而出事,林如海心里就害怕。若是儿子为了救他而出事,让他余生心里何安。岂不是要让他余生都活在悔恨当中。
“我也不想一个人去的,可是我怕带人出去会惊动监视林府的,怕他们阻拦不让我去救父亲你,也怕被他们发现之后他们会趁机杀了我。”
“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我一个人悄悄出府出城比较安全。父亲您知道的,我身手不错。”
林如海听了这些话,他心里复杂神情也复杂,他看着林煜问道:“你既然知道会有危险,为何还要冒险去找我?”
林煜听问看向林如海的眼睛带着惊讶,他说道:“你是我父亲呀。儿子救父亲,这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若是我出事遇到危险,父亲您会救我吗?”
林煜反问林如海。
林如海没有犹豫就立即说道:“当然会。”
林煜继续反问:“那您救我需要理由吗?”
“当然不需要。”林如海此时明白林煜的意思了。
林煜坐起来看着林如海认真说道:“我们果然是亲父子,父亲想的跟我一样。”
贾敏死了,他得跟林如海拉拉关系,亲近亲近,好为秦姨娘被抬为平妻做准备。
林煜神情严肃起来说重要事情:“父亲,昨夜我明明已经是悄悄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