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快醒醒!你都快死了,还天下无敌呢。”杨辉迷迷糊糊中又听到了皝姐焦急的呼唤。
“水,给我点水喝。”杨辉感觉口干舌燥,喉咙干得像火烧。
“水,快快,小弦,赶紧拿水来给少爷喝。”杨皝急忙吩咐道。
喝了小弦喂到他嘴边的水,杨辉感觉一丝滋润,身体的力量开始慢慢恢复。
“少爷,你饿了吧?先喝点粥?”小弦细心地端来一碗粥。
杨辉一边喝着小弦喂的粥,一边问:“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小勾、小股一直守在床边,正想着在少爷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两人抢着回答:“少爷,你都昏睡两天了,我们都急死了。”
小弦接着说:“老爷和夫人非常担心,听丫鬟圆圆说,整日里唉声叹气的,夫人这几天没好好吃饭,都生病了。对,快快,小勾小股,快去报告老爷和夫人,就说少爷醒了,都开始吃东西了。”
小勾小股答应一声就往外跑。
“对了,姐,你说说那天是怎么回事?”杨辉边喝粥边问道。
杨皝听弟弟问起那天的事,就将那天她所知道的从头至尾细细说了一遍。
杨家在后山乌龙山乌龙峰峰顶上建有一个培训基地,名为乌龙院,专门用来培养杨家子弟。培训基地由藏书塔与乌龙塔双塔、授课堂和演武场三部分组成。祖上传下来有个规矩,所有族人子弟从6岁到12岁,都要到乌龙院参加培训,学习文化知识和武功基础。
乌龙峰高2800多米,是乌龙山的一座山峰。从山脚到乌龙峰峰顶,要走9999级台阶。
杨家参加培训的子弟每天早上八点钟前到乌龙院培训基地报到,中午十二点放学各自回家。每月逢五逢十是放假日,这一天只要登上乌龙峰顶到八长老那里报个到就可以回家。
杨辉出事那天正好是初十放假日。早上跟往常一样,杨辉和哥哥杨雷吃过早饭七点钟准时出发。到了吃中饭时,没见杨辉过来,大家都没在意,可是杨辉娘亲司徒小玉总是心里发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儿子要出事。
直到下午2点多了,司徒小玉终于忍不住了,找到杨雷询问情况。杨雷说早上离开家后他走在前面,后来就没见过杨辉。司徒小玉这下慌了,一面叫女儿杨皝赶紧去通知杨辉老爹杨文光,一面差人去报告族长,请族长帮忙。
族长发动了100多名族人和族中下人,对乌龙山进行地毯式搜索,最后在一线天树丛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杨辉。
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杨辉是在去乌龙峰的路上,过猫猫跳独木桥时摔下桥的。所幸在摔落过程中经过多次长在岩壁上树枝阻挡,才没有把他摔得粉身碎骨。
在一片温馨的氛围中,杨辉的姐姐,那位自称悍姐的女子,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将杨辉拥入怀中,声音哽咽地说道:“大夫看了说,你的四肢内脏都没有大的伤害,只是大脑受到剧烈碰撞,昏迷不醒。能不能醒来,这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弟弟,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道吗,我怕,我怕你真的离我而去。呜呜——”杨皝说着说着,禁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感受着这份久违的亲情,杨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笑着安慰姐姐:“姐,别哭,快别哭了,我没事,我没事了。我没事了你该高兴才对。”
前世的杨辉是独生子,爸爸妈妈忙于生计,加上杨辉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很少有真正亲情的交流。
杨辉脸上感受着热乎乎的泪水,心里暖暖的,眼眶湿湿的,眼睛也禁不住红了起来。
突然,一股淡淡的清香渗入杨辉鼻子里,这是少女特有的香味。杨辉感觉自己心跳加快,脸红耳赤。猛然想起自己虽然是8岁男孩身,可灵魂却是25岁的正宗男子汉啊。杨皝虽说才是13岁年纪,可是看上去婷婷玉立,俨然是一个大姑娘了。杨辉于是尴尬地伸出小手把杨皝往外推。可是一不小心小手碰到了杨皝柔软的胸口,这下杨辉更尴尬得不知所措了。
“姐,你压在我身上有点闷。”杨辉只好随便扯了个谎。
“呦喝,是不是摔了一跤就长大了?胸闷就会脸红吗?”杨皝说管说,还是松开手把身子挪开了。
听了杨皝的讲述,杨辉回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从家里往乌龙峰培训基地,要经过名叫猫猫跳的山崖。山崖边架有一座长约十五米的独木桥,所有登山的人都必须经过独木桥走到对面山崖。这段路的地势有点像前世的二郎山。独木桥宽约20公分,两侧没有护栏,桥下是五百多米深渊。
杨家把桥建成这样,也是为了锻炼家族子弟的胆量。一般修炼者,过这样的桥并不困难。特别是到了线基二重境后,过桥也就跟走平地差别不大了。修炼到线玄境三重境的话不用独木桥就可以直接跳过去了。
可是对于天赋一般,又只有线基一重境的杨辉来说,每天过桥都是战战兢兢的。
那天,杨辉跟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过桥,正走到桥中央时,忽听“哐当”一声炸响,桥面也抖动了起来。杨辉一惊,前脚一下子站立不稳,身子倾斜就往桥外摔了出去。
回想当时情景,杨辉意识到那声巨响是人为制造的,是有人要害他。
他低声对杨皝说:“姐,那天有人要害我。这事你知道了就好,先别声张,等我身体好了自会查真相的。”杨辉的语气冷静而坚定,恢复了前世数学天才特有的缜密执着。
“什么?有人害你?”杨皝正要详细询问,忽听外面有人喊道:“少爷,老爷夫人看你来了。”